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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素彻底被她拔出,萧南珏的身子还比以往更要硬朗。

他诧然不已,对谢挽宁刮目相看,心底对她也有更深一步的远观想法。

在顾擢和昭阳上,两人更是有不少见解和相同想法之处,相谈甚欢。

顾擢启程那日,谢挽宁思索片刻还是去了。

从萧南珏知晓昭阳也要跟去,谢挽宁出发前特地用脂粉将自己打扮的憔悴后才前往。

“顾大人。”

顾擢刚欲要上车,听到熟悉的声音恍然回头。

谢挽宁被婢女搀扶着,正站在不远处盯着自己。

她歪着身子,一副虚弱不能自理般,似是风再来猛烈一些,能将她这一株脆弱的小草给吹折,冲着顾擢那抬手。

见状,顾擢心一跳,回身快步握住她的手,眼神紧紧盯着眼前的人儿,声音发颤:“还好……还好出发前能再见你一面。”

谢挽宁弱声轻笑,垂眼自责,小声说:“我今日才能下床,险些就赶不上为顾郞你送行了。”

“没事。”

顾擢连忙摇头,否认她的自责:“你没事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谢挽宁点头,余光注意到一道炽热的目光,昭阳死死盯着他们相握的手上,似是才发觉般的想要将手抽出来,一边朝着昭阳那低头认错:“抱歉昭阳,只是这一别许要好久再见,我这才……我不是故意的!”

周围人的注意落在他们的身上。

昭阳瞬间变成众矢之至。

她尴尬一笑,匆匆掩住眼底流露出的妒色,摆手哼声:“只是告别,本宫又不会做什么。”

“是,”谢挽宁眼底戏谑笑意加深,当着昭阳的面又用力回握着顾擢的手,“是昭宁思想狭隘了。”

“你——!”昭阳气红了眼。

可瞧着周围人都盯着他们,她若发作了,别说旁人的看法,光是顾擢定又要对她态度冷淡。

她不允许他们之间的感情倒退,只能强忍着怒气。

等人散去,顾擢欲要出发时,昭阳喊来自己留在公主府婢女,低声在那叮嘱几句。

顾擢的事情告一段落,昭阳一同跟去,萧南珏倒也省麻烦去处理关于昭阳的奏折。

他病刚好全,就被大臣们堵在御书房里商讨关于北疆之后的事情,一直聊到深夜才停歇。

踏往回宫殿的路上,萧南珏捂着胸口,脸色有些发白,闭眼竭力想要压住身体那股不适。

可却无用。

慢慢的,不只是胸口疼,萧南珏更是感觉双耳开始发鸣。

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他撑着意识走进去,发觉房间门口正站着一人。

“祁王!”

见人倒下,谢挽宁惊呼过去搀扶,艰难的抓住他的手腕为其诊脉,就发觉萧南珏的脉象絮乱,明显是劳累导致。

她抬头看了眼天空,算着现在的时间,气恼不已:“这病才刚好就忙着处理政事,怎么能遭得住?!”

身上的人早已没了意识,四周更是无人。

好在他们就在房间门口,谢挽宁吃力的半拖半抱着男人,将其丢在床榻上,又跑去拿自己的针包,按照穴位依次扎入进去。

忽的,萧南珏的身体突然开始发抖发颤,额间也开始浸出细薄的汗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