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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司徒颖在传影镜中的笑靥犹在眼前,此刻丹田处却隐隐躁动,白日里强行催动玄天诀的暗伤开始反噬。

晚上八时,沉香木门枢发出细响。

高言珊赤足踏在青砖上,素白中衣随着步伐滑落肩头。

她将管理队的银质胸章放在案几,金属与紫檀相击的脆响惊醒了入定中的李泽。

“我想成为您的剑鞘。”

她解开腰间丝绦,锦缎如月华倾泻在地:“不是管理队档案室那个高言珊,是只属于您的……”

李泽掌心灵力涌动,坠地的衣物被无形之力托起。

他注意到女子颈后未愈的鞭痕——那是三日前突围时留下的。

“想要燕京管理队的通行令,还是筑基丹?”

他捻起案上鎏金香炉中未燃的龙涎香,火星在指尖明灭:“或者你觉得司徒家嫡女会容得下你?”

高言珊忽然笑出声,眼尾泪痣在烛火中颤动:“我要做您书房里最趁手的狼毫,议事厅中最锋利的短匕。”

她指尖划过心口:“在这里,永远给您留着最软的那处。”

天光微亮时,高言珊蜷缩在窗帘缝隙透进的晨光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被单上的褶皱。

这个涉世未深的姑娘在经历丧尸围城的噩梦后,忽然意识到需要寻找情感寄托,就像暴风雨中的小船总要寻找避风港。

“李大哥!”

她耳尖泛着樱花般的淡粉,纤长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我能留在你身边吗?”

高言珊特有的清甜嗓音裹着晨露般的颤抖,却在尾音处扬起倔强的弧度。

李泽军靴碾过地板的声响骤然停顿。当他转身时,军装外套擦过高言珊裸露的肩头,带起一阵混合着硝烟与松木的气息。

常年握枪的指节抚上女孩发烫的脸颊,带着薄茧的触感让她本能地瑟缩。

“想清楚了?”暗哑声线擦着耳膜滚落,男人喉结在阴影里重重滑动。

得到高言珊急促点头的回应后,他忽然将人拦腰抱起,作战服金属搭扣硌得高言珊轻哼出声。

晨光在军绿色床单上流淌成河。

当乔西言次日叩响房门时,满地凌乱的作战服与蕾丝睡裙纠缠得难舍难分。

高言珊惊醒时正枕着男人结实的臂膀,锁骨处暗红印记随着呼吸起伏若隐若现。

“别动。”李泽按住想要起身的少女,作战腰带金属头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对着门外镇定应答:“派她去探路了。”

手掌却顺着女孩蝴蝶骨滑下,在昨夜留下的淤痕处暧昧流连。

窗外警报器突然尖啸,掩盖了被褥间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高言珊望着男人利落套上战术背心的背影,忽然发现他后颈处留着几道新鲜抓痕,那是她昨夜情急之下留下的生存者印记。

高言珊耳尖瞬间染上绯红,整个人缩进蓬松的羽绒被里。

被团里传来的细微颤动惹得李泽眼底漾开笑意,他伸手掀开被角,在女孩泛红的鼻尖轻啄:“慌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