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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一边吃一边瞪她,嘴里塞得满满的还不忘嘟囔:“关了我一个月,现在知道来讨好了?”

慕灵珑撇撇嘴:“你以为我想关你啊?我自己也被母后禁足了,今天才放出来!”

陈元咽下嘴里的食物,挑眉:“哦?堂堂公主,还能被禁足?”

慕灵珑眼神一黯,低声道:“我......”

她的声音忽然带上一丝哽咽,眼眶微微发红。陈元一愣,原本还想继续怼她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

“喂,你。”他有些慌乱,“你别哭啊!”

慕灵珑吸了吸鼻子,倔强地别过脸:“谁哭了!”

陈元看着她强忍泪水的样子,心里莫名一软,叹了口气:“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他顿了顿,忽然咧嘴一笑:“不过,你得负责喂我吃完这顿饭。”

慕灵珑破涕为笑,拿起筷子又夹了一块肉塞进他嘴里:“吃你的吧!话那么多!”

陈元一边嚼一边含糊道:“这还差不多。”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房间里只剩下碗筷碰撞的轻响,和偶尔的拌嘴声。

烛火摇曳,映照着慕灵珑亮晶晶的眼睛。她双手托腮,听得入神,连桌上的饭菜凉了都没察觉。

“然后呢?你真的用灵笔把那个鬼刀门修士的刀劈断了?”她迫不及待地追问,身子不自觉地往前倾。

陈元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故作高深地点头:“那当然,那家伙的刀再硬,也硬不过我的笔锋。”

“哇!”慕灵珑眼睛睁得更大了,“那你后来怎么逃出秘境的?那个鬼佛真的那么厉害吗?”

陈元笑了笑,正要继续讲,却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说了这么多。

他向来谨慎,很少对外人透露自己的经历,可面对这个初次见面的公主,他却莫名地放松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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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她那双毫无城府的眼睛,又或许是因为她听故事时毫不掩饰的惊叹和向往。

“喂,怎么不说了?”慕灵珑见他停顿,不满地戳了戳他的手臂。

陈元回过神来,摇头失笑:“你倒是听得起劲。”

“那当然!”她撇撇嘴,“我从小到大,连皇宫的大门都没出去过几次,每天不是学礼仪就是背典籍,闷都闷死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但很快又兴奋起来:“但你不一样!你去过那么多地方,见过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还跟那么厉害的敌人交手,简直比话本里的侠客还精彩!”

陈元看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神,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公主殿下也想当个闯荡江湖的游侠?”

“想啊!”她脱口而出,随即又蔫了下来,“但不可能的,母后她肯定不会答应。”

陈元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母后为什么要把你给关起来了?”

慕灵珑的笑容僵在脸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低声开口:“因为我老是想着出去外面,可母后说外面会有人想要抓我?”

“抓你?”

“谁敢抓你,你可是一国公主耶!”

“嗯。”她点点头,声音更低了,“朱雀国和白虎国向来不合,近些年更是摩擦不断,母后怕我被对方抓去。”

陈元眉头微皱。

“朱雀国?”

他还想再问,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慕灵珑脸色一变,慌忙地站起来:“糟了,是母后!”

房门被推开,一位端庄威严的妇人站在门口,目光扫过房间,最后落在陈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