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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不客气,”黄老天生是个乐天派,他摸着胡子哈哈大笑了起来,仿佛想到什么一般,他问道:“老夫倒是对你那日用银针射坏晴雪血玉的事情十分的感兴趣,不知道丫头师承何人啊?”

她的师父?

想着银针,还是现代的那位老中医教自己用的。要是说起他的话,估计黄老也不认识吧。

“抱歉,”当下,容词只能抱拳道:“家师不让在下在外提起他的名讳,还请黄老体谅。”

“这个是自然。”他也不过是好奇,随口一问,倒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要是说起银针来,恐怕他自己用银针的手法要比容词高上不少。

试过银针之后,眼看着天色渐渐晚了起来,她也不便在深宫之中多加逗留,便先告辞了。

黑衣无痕,如同来时一般,来无影去无踪,片刻便消失在了高墙内。

宫殿门口,黄老穿着单薄的灰色长袍,惆怅的望着远空的方向,久久未曾挪动一步。

方才的布衣下人子敬拿着一件厚厚的披风披在了对方的身上,而后劝慰道:“师父,外面风大,您先进去休息吧。”

黄老摇了摇头,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半响之后,才自言自语的说道:“子敬,为师今日仿佛又看见了小七一般。”

司少卿说的没有错,他的感觉也没有错,这个叫做容轻的丫头真的很像当初的小七。

只可惜的是,小七是男儿身,而她是女儿身,两个人终究不是一个人。

黄老重重一叹,仿佛凝聚了万般的失望一般。

身后的布衣弟子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只安静的陪在对方的身后。

夜色风高,人生苦急。

在宫殿的某一处角落里面,原本端坐在软榻上面打坐的男子却忽然睁开了眼皮,露出了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

灯光烛影之间,他慢慢伸出了双手,而后看着掌心,自言自语的问道:“双生毒蛊,她发现了?”

偌大的内殿,除了他以外,便再也没有其他人。故而,回答男子的也只有更漏的低低回声。

半响之后,男子忽然轻轻一笑,一声轻嘲出口,道:“发现了,又能如何,终究逃不过罢了。”

说完这句话以后,那双深郁的眼睛又重新紧闭了起来,就如同从来没有张开过一般。

这些事情,待在容府里面的容词自然不会知道。

经过了昨晚的施针,蛊毒发作,虽然有黄老的丹药镇压。但是第二日起床的时候,容词依旧有些神色虚弱。

青衫在一边看得心疼,一边抱着广袖衣袍不给她,一边道:“小姐,要不然今日别进宫去了。反正,如今瀛都城内算是太平了,也没有那么多的事情要操心。”

容词摇了摇头,道:“今早起床时眼皮子一直跳,也不知为何故。”

“定然是小姐太累了的缘故。”青衫道。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大汉的声音传进来:“公子,属下有要事禀告。”

“进来。”容词神色一禀。

这几日,她一直让大汉待在慕家外面时刻监视对方。清晨赶来,想必一定是有所发现。

果然,大汉刚刚走进来,便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道:“公子,今早属下在慕家外面发现一只信鸽飞过。”

“可曾抓下?”

“未曾,”大汉摇了摇头,道:“属下害怕打草惊蛇,未曾去抓那信鸽。只不过,属下拿到了这东西。”

说着,他摊开双手,掌心之中露出一张纸条来。

容词连忙伸手拿过来,展开被折叠成一个小卷的纸团子,里面的字迹清晰的显露了出来。

“大婚。”

红唇轻张,念出了这两个字。

“看那信鸽飞出来的方向,似乎是皇宫。”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大汉连忙补充道。

“皇宫?”信鸽从皇宫飞出来,难不成宫中还有慕家的眼线不成?

不对不对,容词暗自摇头,指腹磨砂着纸上那大婚两个字,眉头紧锁。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这纸上的大婚两个字一定是暗示着什么,难道是指慕天和小王爷的大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