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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尽燃勾翘的眼尾一垂,闷闷说:“你骗我的。”

盛檀:???

这都不行?!

陆尽燃拉开单元门,回弹关闭的响声掩盖住他过重的心跳,他背着盛檀站在感应灯亮起前的短暂黑暗里,唇角无声弯起,食髓知味。

太少了。

还想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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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盛檀从陆尽燃背上下来,推着他去沙发,找体温仪给他一测,三十八度多,的确在烧。

明天要出发跟组,男主角病了可不行,她这才有点后悔放任他喝酒,赶紧找了跟酒精不冲突的退烧药,又去厨房煮上醒酒汤。

等出来的时候,他靠在沙发一角,外套都没脱,半张脸陷在抱枕里,睫毛落下的影子暗淡,苍白脆弱。

盛檀放轻脚步去浴室,用冷水把毛巾浸凉,打算给陆尽燃敷上辅助降温。

毛巾刚沾湿,她带进来的手机就嗡嗡震动,她把门关好,接起来轻声说:“梨梨,剧本修完了?”

简梨“嗯”了声,语气温软:“苏白说的对,那个牵手不合适,改掉了,敲定了终版,其他细节等拍摄期间再临时调整。”

盛檀放下心。

简梨是她大学同届的同学,还是舍友,一个学导演,一个学编剧,入学就投缘,等毕业后在各自赛道上拼命,始终没合作过,到了《独白》才凑在一起,都对故事执着上头,也包括男主角。

自从她定下陆尽燃,给简黎发了照片,她最温柔的好友就一口一个苏白了,如果不是今天赶着剧本定版,她也不会缺席聚会。

简梨欲言又止问:“闻祁还咬着不放吗?今天网上那些风波,是不是他做的?”

提起他,盛檀拧眉:“大概吧,我不懂,他既然需要结婚,想结婚,何必找我,又一次一次用这些手段。”

简梨说:“我见闻祁的次数不多,但是感觉他表面斯文,实际掌控欲很强,你不够关注他,才没察觉,如果可以,他可能是想把你工作都停掉,嫁给他,听他的话,所以不择手段剪掉你的羽翼,他也许觉得很正常。”

盛檀身上发寒,不想再谈闻祁,简梨体贴提醒:“闻祁不重要,重要的是舆论,因为今天这一闹,苏白等于官宣,于尧的粉丝很受刺激,我看到有些过激的,言论很可怕,我们要当心。”

于尧就是前任塌房的男主。

因为他做瓢虫被抓,和他参加《独白》剧本研讨是同一天,剧组就被泼了脏水,澄清也叫不醒那些癫狂的粉丝。

本身就满城风雨,今天再一加码,于尧的粉丝集体发疯了。

盛檀答应:“好,我会注意,明天就去片场了,咱们保密行程,别太担心。”

“还有——”简梨的口吻转了个弯,含着有点不好说的浅浅笑意,“那场戏——就那场戏,你跟苏白讲了吗?他能不能接受?”

盛檀头一疼。

简梨笑眯眯:“我听江奕他们说,苏白特别纯,手都没牵过,那这么重要的一场戏,他可以吗?”

电话挂掉,盛檀还靠着洗手台失神。

这场重头戏,拍摄其实很靠前,她没跟陆尽燃提起,剧本里也是一笔带过,他应该还没发现。

对于他应该相当挑战和为难的……

个人情.欲戏。

想起他今晚各种不上钩的纯涩反应,她是真的开始忧心,等她的镜头对准他,要他做那件事,表现出欲.望,他是否做得到。

盛檀重新弄好毛巾,从浴室出去,陆尽燃还是同样的姿势窝在沙发角落里,呼吸很急促,听着揪心。

她轻缓摆正陆尽燃的脸,指腹抹过他颊边的红,把毛巾给他盖在额头上。

他仰着头,鼻音沙哑地喃喃:“热,想洗澡。”

盛檀喉咙动了动,上前帮他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衣,左胸前有一小片暗色酒渍。

为了参加她通知的聚会,他特意穿的偏正装,结果替她喝了整晚的酒。

盛檀掐了下陆尽燃的脸,想叫醒他吃药,再去洗个热水澡。

他迷蒙睁开眼,几乎没有焦距,清透得让人想做些过分的恶事。

“热。”

他眼巴巴看她。

盛檀视线压下,落在他扣好的领口上,再不可抑制地看向腰线,往更底下的深处停了一瞬。

对于那场戏,她画过的分镜跳到眼前,活色生香地跟陆尽燃重叠。

盛檀手背敲敲前额,让自己清醒,摒弃杂念,看他又喘息困难地昏睡过去,准备把他衬衣解开,让他透气。

她倾身靠近,摸上陆尽燃的衣领,不可避免碰到他起伏的喉结。

空气不知道从哪一秒陷进焦灼。

盛檀解开他两颗纽扣,去碰第三颗的时候,酒后低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姐姐,你干什么。”

盛檀手一抖,随即稳住,暗暗深吸口气,答非所问:“以后在剧组要避嫌,别喊姐姐,这个称呼现在起就禁止了。”

他一叫姐姐。

她就被某种禁忌的乱.伦感裹挟。

把她要做的事添上了更多不道德。

盛檀镇定收回手,直起身,没看陆尽燃,摘下他额上的毛巾,想去重新浸凉。

浴室在另一边,她要从沙发前走过。

盛檀迈出两步,侧后方跟着就传出急切仓皇的跌倒声,她反射性看过去,陆尽燃大概是想拉她,却头晕摔了一下,正从沙发上撑起身,下巴红了一块。

她本能去碰,要看他伤没伤到,别影响拍摄。

陆尽燃顺势垫在她掌心上,被她抬起脸。

他衬衣是她扯开的,大片年轻蓬勃的肌理暴露出来,酒精和发烧把他眼睛染红,他就这么被她控制着,目不转睛注视她。

盛檀鼻尖发热。

面前这张脸,完全符合她要求的洁净,凛冽,锋利,华美。

陆尽燃嘴角有小小的裂口,渗着血,迷懵问:“盛老师,我演苏白,你是要提前验货吗。”

他侧头,脸颊在她手心里贴了贴,把她另一只手扯住,放回到自己松散的衣襟上,让她按着想解开的第三颗纽扣。

“来,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