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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尽燃瞳仁里的光烧成灰:“值得,你?是哪种人?你?在我?的世界里始终高高挂着,我?就是因为你?才活到今天,够明白?了吗?所以你?都知道了,你?是为这?些才来的。”

他嘴角颤了颤,牙咬住,眉心拧着,有什么要?承受不了流出。

盛檀摇头,眼?泪止不住,混着酒精尽情发泄出来:“我?是因为爱你?,才会去知道这?些,因为想你?,才迫不及待赶过来找你?,阿燃……”

她衣衫不整地?把他抱进怀里,手指深深往下陷,感受他的存在:“我?吓死了,我?不能?想,一想就后怕得喘不上气,如果不是你?执拗地?不放手,坚持到今天,非我?不可,我?要?怎么看清楚自己的心,找到过去,发现我?这?么在乎,发现我?好几?次差点就失去你?。”

“我?不能?失去,”她浸在他气息里,一切都踩在脚下,只?看他,“我?想要?你?。”

陆尽燃揉着她单薄的脊背,嗓音被磨得粗粝走调:“你?说爱我?。”

“是。”

“不是被缠得妥协,不是普通的喜欢,一点心动,是爱我?。”

“是,”盛檀呜咽,“喜欢这?个词形容不了了。”

不是现在,是很早就不够表达了。

她随心所欲地?拽开陆尽燃衣襟,衬衫纽扣崩掉滚落,腰带很凉,硌手,她头重脚轻,弄不下去,手就肆意去摸他腰腹。

他身体异样的温度太明显,唤醒她少?许理智,她想明白?了,怒火腾地?涨上来:“你?在发烧?病了是不是!离我?远了就敢瞒着我?,你?总是骗我?!嘴里到底有没有一句真话!连梁原也——”

唇没有准备地?被堵住,喘声?骤停,氧气夺走,说话的舌不再是自己的,酥得化掉,唇边浸湿,在灯光里晶莹地?流到下巴。

“不想听别人名字,别说,不管我?嘴里有没有真话,现在你?嘴里只?能?有我?!”陆尽燃握着她手放回腰带上,控着她五指替他解开,“我?没有发烧,被爱的人不会生病,姐姐,我?想。”

“你?也想,不许否认,”他烫得冷静全无,任何约束他的都抛开打?破,搂着她按在俯视全城的落地?窗前?,把柔软的百叶窗帘降下来,她手臂颤巍巍撑着,耳边被濡湿炙热的吐息占据,“姐姐,为什么爱我?还冷落我?。”

“我?好想你?,”他咬着她,留下标记般的齿印,即便是在洛杉矶,酒店提供的通用尺码也有些紧,却?越疼越狂热,他闯入了蓄满水的温泉,“想疯了也不能?放肆,不能?过激,我?忍着,怕自己贪得无厌,等你?找我?才敢释放一点,可你?对我?那么淡。”

抽拉开拓,紧密的呼吸仿佛鼓点,她像岸上水份大量流失的鱼,口唇在急速合张,锁链的纹身和她胸前?用口红刻上的名字天生契合,共振时引着喷泉决堤。

“檀檀,”他眼?睛沾上她的泪,分不清彼此,横征暴敛着,“我?对你?这?么做,你?嫌我?吗。”

盛檀收敛不了,放声?失神。

嫌什么。

嫌脏吗。

那个字是戳心的咒。

她被抱到床尾,汗津津收拢手臂,把眼?眶灼热的陆尽燃圈住,被推上高空时,她溃不成军:“伤你?的那些都是假话,想逼你?放弃我?,没有一句是真心的……我?的阿燃不脏,最好,最干净,最爱我?,最应该被珍惜,是我?……觉得自己不能?拥有。”

“我?害怕,”她微微痉挛,陆尽燃铜墙铁壁地?拥着她,舔舐她睫毛,“怕恋爱,更怕结婚,我?没有信心,怕得到了也会改变,像我?妈一样一无所有,我?赶走你?,想着不开始就不会受伤,可是那些痛苦都让你?承担了。”

盛檀头发湿哒哒,在闪烁的水光里跟陆尽燃对视,把藏了太久的话说出口:“对不起……阿燃对不起,我?胆小过,试图把你?从我?这?个火坑里推开,我?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还从最初就骗你?感情,我?一直心疼,一直亏欠,但我?……”

陆尽燃把她湿透的脸往颈窝里压,不让她勉力说下去。

盛檀执拗地?抵着他:“但我?其实好想。”

她笑着抽泣出声?,把陆尽燃心搅碎:“好想你?能?不变,一辈子都热烈地?爱我?,不会冷淡不会放手,哪怕我?做过再坏的事,也不离开我?。”

“不准你?生我?的气,不准怨我?讨厌我?,你?必须原谅,纵容,需求我?,我?可以吗?”她抚着他的脸,掉在自己的魔障里,“我?不是冷落你?,不是想淡着,是我?不安,我?要?去拜哪座庙,求哪个神像,才能?赎掉之前?的罪,心安理得拥有我?的小狗?”

陆尽燃没有结束,他抽出自己,揽着已经满足几?轮的盛檀起身,把她拢到腿上。

他护着她坐在床沿,拿起床头桌上配备的一盏香薰蜡烛,划动打?火机砂轮,在轻响声?里点燃一簇火苗。

昏暗房间,被晃得光影摇曳,两个人紧密交缠的身影融成一体,映在墙上。

陆尽燃低头,亲着盛檀湿凉的眼?帘,眉心,鼻梁,手端着燃烧的蜡烛,摆在她面前?。

他蹭着她绵软的嘴唇,低声?说:“檀檀公主今天有特权,吹灭蜡烛,心愿就能?实现了。”

盛檀隔着烛火看他,当真闭上眼?,双手合十再交叉。

等她缓缓睁开,陆尽燃吻上她,他掩住泪光,虔诚许诺:“小狗赦免他的主人,宣判无罪,这?一辈子,檀檀永远无条件被爱,没有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