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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郡的百姓在荒野里捡到了一块天降的陨铁。上面竟刻了‘龙脉陨张氏兴’的字样。”张允气得咬牙切齿,额头青筋毕露:“这一招太恶毒了!”

这他妈的是谁想出来的损招?

百姓最易被愚昧,一块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陨铁,上面刻了六个字,就将张氏推到了风口浪尖,人人唾骂喊打。

张大将军面色阴沉,心情显然没好到哪儿去:“我们能派人游说离间,裴青禾就能让人散播流言。冷静些!”

张允暴躁得很,根本冷静不了:“邪了门了。我们的离间计几乎没什么效果,一个个都像裴青禾的走狗,不愿投靠我们。倒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流言,传得飞快。”

两相对比,实在惨烈!

张允简直想不通:“平阳军的宋将军,怎么就铁了心要投靠裴青禾?七尺男儿,为什么甘愿对女子低头?”

张大将军眉头紧得能夹死苍蝇:“裴青禾接连大败匈奴蛮子,这些武将接连被折服,也不稀奇。”

渤海军上一场打胜仗,还是在几年前击败陶无敌率领的逆军。北地的百姓对此其实并不如何感激。毕竟,逆军就是冲着渤海军来的。百姓们甚至遭受无辜之灾。

匈奴蛮子对北地的侵扰,从前朝就开始了。这才是北地百姓最为惊惧之事,也是北地众武将痛心疾首的共同敌人。

裴青禾是第一个能真正挡住匈奴铁骑的人,也是第一个挺身而出主动打匈奴的将军,而且真的做到了。这份悍勇无畏,不但俘获了北地百姓的心,也令众武将真心诚服。

无论张大将军父子愿不愿意甘不甘心,这都是铁一般的事实。

张允烦躁得很,来回走个不停:“我们总不能白白被污蔑造谣。得立刻想办法回击!”

“我们也派人散布传言,就说裴青禾以女子之身觊觎江山,狼子野心的,不是张氏,而是裴家。”

张大将军脸色阴沉:“空口白话,百姓怎么会信。”

关键是裴青禾行得正坐得直,行事根本没有可指摘之处。相反,张家把持朝政是众目所瞩。

以庞丞相为首的一众文官,早就心存不满了。渤海郡里传得纷纷扬扬的流言,可不止是裴青禾一个人的功劳,分明有人推波助澜。

张允想了想低声道:“要不然,还是让皇上露面,抚平流言。”

从去年昏厥过后,建安帝就一蹶不振,一直在卧榻静养。一个月中,能上朝两三天就不错了。什么朝堂大事,都让张大将军决断。

张大将军目光闪了一闪,忽地说道:“太子殿下还是太年幼了,说话走路都不利索,再等个两三年,也就差不多了。”

张允心领神会,点头附和:“父亲说的是,再忍一忍等一等。”

然后,压低声音道:“宫里是不是有裴青禾的眼线?还是太医院里有内应?连皇上汤药中有慢性毒药的事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所以,这才是张氏父子最暴跳如雷的地方。

流言里说的事,基本都是真事。他们做得十分隐蔽,裴青禾到底是从何而知?

张大将军正要说话,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一个暗卫,面色凝重地进来禀报:“启禀大将军,太原郡送来急报,有百姓耕田时挖出了巨石,石上刻着龙脉陨张氏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