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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眼,嘴角抽搐。

第三眼……陈胤宇猛然起身,惊叹的递给冯公则看。

冯公则看罢,赞叹一句:“原来可以这么破题!”

陈胤宇忽然想起娄渊的话,干笑两声:“有意思,有意思!此卷,当得起一个第一等。”

房考也是这么想的,他只是想把卷子分享给御史,混个脸熟。

这个房考没走,又来一个,这次是经文题。

陈胤宇看的倒吸冷气,这道题也被破了,还一下就抓住了精髓。

精髓不是题目本身,而是题目所在的那段话结尾:乃见天则!

前面的四书文,已经不俗,这道经文题更是不凡!

“行了,此卷也是第一等!”

房考们走后,陈胤宇回到座位,再也不用喝浓茶提神,此刻精神抖擞。

望着坐下的冯公则,陈胤宇笑道:“顾老的话没错,是我小看了,如此才华,将来必成大器。”

“最难得的是。”冯公则笑着接话,“他不是酸腐书生,而是很有谋略的实干人才。”

陈胤宇点点头,他心里的案首,已经人选了。

这一晚,注定有无数人失眠。

张子舟不属于其中一个。

他是被卷进来的。

举子们一回到客栈,个个就像霜打的茄子,蔫的不轻。

连平日里有些自信的举子,都不自信。

考试后,题目已经不再是秘密,于是公开了。

连傅岱都倒吸一口凉气:“第一题,想拿第一、二等很难,过关应该不算难。难的是第二题,出自文言传。”

“而且就算是记得出处,也有可能掉进陷阱。”傅崇也不乐观了。

今年的府试好难!

在他们印象里,只有自己考府试的那一次,感觉挺难。

看到大家气氛都很沉闷,张子舟本来想说话的,也不说话。

不料,傅崇扭头看他:“舟哥儿,你的解答?”

“我啊。”张子舟弱弱地说了一句,“我是从最后一句破题,不知道破的对不对。”

噔噔咚!

张子扬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比起他,其他同窗更多的是一脸懵逼。

差距好像有点大,完全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傅岱赶紧从书箱里翻出来,当着大家的面,把《文言传》上的那段话从头至尾念了一遍。

有一两成的学子懂了,更多的是懵圈。

傅崇若有所思。

等傅岱介绍完,傅崇安慰道:“大家别灰心,三题有两题没问题,一题有点问题,也能够过关。”

就怕三题都不过关,有人悲观的想。

其他人也这么想,气氛一下子沉下来。

张子舟双手撑着下巴,就这么感觉外面都好安静、好安静。

然后就睡着了。

傅崇发现了瞌睡声,看向张子舟,苦笑一声,小声吩咐张子扬:“把舟哥儿扶上楼休息。”

说着,看向大家:“你们也睡吧。”

大家都愣住了,都这个时候,他还睡得着。

心态真好!

唯有傅崇、傅岱知道,这才是考科举的正确心态,而且他们猜测,府案首已经花落宗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