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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若是假的,怎调得动禁军!你们敢对禁军动手,视同谋反!”

今日来此的清查司的喽啰不多,不过二十几人,若姜远要对他们动手,必要吃大亏。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胡三这般叫喊,就是想拿禁军壮胆。

姜远听得这话,环视了一圈禁军:

“禁军谁主事?”

一个禁军兵卒答道:“无人主事,俺们听令牌调动。”

禁军们可比胡三有眼力多了,他们谁不识姜远,知道惹谁都不能惹他。

那答话的明明是个队正,却说无人主事,只听令牌调动,这锅甩得干脆。

他们奉诏令听命于清查司,但却不是清查司的兵卒。

帮抓人没有问题,清查司搞得定,他们谁都敢抓,但清查司搞不定的人,那就是另外一个说法了。

显然,清查司是搞不定丰邑侯的。

“原来是听令牌而行,啧啧。”

姜远笑了笑,也不揭破这一伙禁军,指着胡三对文益收道:“

老文,给这些狗东西说说,私制令牌冒充官差,还调动兵卒,是什么罪。”

文益收大声道:

“私制令牌,调动兵卒视为谋反,必枭首悬杆!”

姜远冷冷的看向胡三:“可听清了?”

胡三听得这话,脸现戾气:

“丰邑侯,你明知道我们是清查司的人,却反扣一个罪名,当我清查司好欺么!”

姜远喝道:“清查司乃陛下所设,本侯何敢欺!

但你们这些狗东西,不过是一些地痞冒充的,本侯为挽清查司清誉,自当拿你们!”

胡三叫道:“侯爷这是打定主意与我们为难了!”

姜远却是不言语了,他与胡三说得够多了。

胡三一个地痞而已,再多说就有失姜远侯爷的身份了。

“跪下受擒!”

文益收刀一指胡三,大声喝道。

胡三与一众喽啰们被这一喝,不由得倒退一步。

但他们还有底气的,姜远不认那木头令牌也无事,他们不信鹤留湾的人真敢动手。

再者,胡三等人自进清查司后,还没受过这等气,见得文益收拿刀指着他们,也拔了腰间的短刃:

“谁敢动,我们清查司不是谁都能惹的!”

姜远淡淡的说了一声:

“敢拿刀指着本侯?弃刀投降者活,不弃刀者死。”

这等于是给文益收下了令了,那还等什么。

“上!拿贼人,敢反抗者杀!”

文益收刀一挥,当先一刀斩了过去。

“啊?你们真敢动手?!”

胡三与那二十几个清查司喽啰大惊失色,忙挥刀招架,又狂呼出声:

“你们这些禁军眼瞎了?这些人要造反!帮我们啊!”

那禁军队正两眼看天,他心里其实也不爽。

队正虽是军中最小的头领,但毕竟是在军册上有名有姓的。

这胡三算什么东西,本就是一个地痞无赖,不过是混进了清查司当狗罢了,哪能让他指挥得动。

禁军们来此围望月楼,也不是胡三调来的,而是御史许洄,命他们前来协助胡三。

此时丰邑侯要动手拿胡三,那就看着就行,若许洄怪罪下来,也与他们无关。

有本事去找丰邑侯去。

胡三见得禁军们抬头看天,怒骂道:

“好你个王队正,等会我定要去许大人那告你!”

王队正只当没听见,还转过身去了。

文益收冷笑道:“你持假令牌调动禁军,他们没找你麻烦,你还想告他们?你有命回去再说吧!”

“你敢!兄弟们,给我上!”

胡三见文益收杀过来,招呼喽啰们举了刀便砍。

十数个鹤留湾老兵人虽没胡三的人多,但皆是久经沙场之人,岂是这一群地痞混混挡得住的。

姜远即下了不弃刀兵者死之令,老兵们也不废话,拔了横刀如虎入羊群。

“啊呀…”

横刀过处,顿时有数个喽啰被斩断了手脚,另有两人的脑袋搬了家。

这是真杀啊。

“放下刀兵!跪下!”

文益收又大喝一声。

那些喽啰往日里仗着清查司的势,对一般人下下狠手,耍耍威风还行。

遇上真敢下杀手的老兵,哪还有反抗的勇气,纷纷弃了短刃,跪伏于地,求饶不止。

那胡三倒是手脚完好,但却已是被文益收打个半死。

“侯爷…放小的一马,小的也是奉清查司孟大人、许大人之令前来,绝不敢冒犯您啊!

小的们冲撞了您,自有清查司处置,您当我们是个屁,放了我们吧。”

胡三哪还有刚才的嚣张,见得手下被斩死斩伤六七人,此时吓得尿都出来了。

姜远冷笑道:“你诬陷本侯造反,又假冒官差私调兵卒,滥抓无辜,洗劫望月楼行匪贼之事!

呵,本侯挂名农寺司卿检校,有权处置尔等,留你们不得了!”

文益收与十几个老兵,将横刀架于胡三与那些小喽啰的脖子上,冷笑道:

“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

“不要啊,侯爷饶命啊…小的错了…”

“侯爷…我们是奉命来的啊…”

一群喽啰见得姜远不似做假,吓得屎尿齐出,臭气冲天,哭喊不休。

姜远冷冷的目光扫过,吐出一个冰冷的字来:

“杀!”

“先生且慢!刀下留人!”

就在这时,鹤留湾市场里奔出一个穿着绿袍官服的年轻官员,一边狂奔而来,一边大声疾呼。

但已经晚了,文益收等人只听姜远号令,下手极快。

姜远的‘杀’字一出口,他们手中的横刀一拉,十几个喽啰便脑袋分家,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