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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薛弘不是平宁伯亲生的?

那平宁伯府真正的世子去哪儿了?当初怎么会抱错的?

大家对这个消息简直比对薛弘逃婚私奔都还要感兴趣。毕竟这种拧不清的小年轻偶尔来一个逃婚也不是啥太稀奇的事。

但平宁伯府搞错儿子的事就不一样了。

他们家不知道是被诅咒了还是风水不好的原因,每一代只有一个男丁,其他的全是女儿。

好像老天爷就每代只给他们家一个儿子似的。所以折腾了几辈之后, 薛家也认命了, 紧着唯一的那根宝贝独苗苗好好培养。

如今逃婚私奔加抱错了儿子叠加起来,这出好戏可想而知有多热闹。

他们都能想到过几天京城百姓茶余饭后聊的都是什么了。

大家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看这事, 唯有关潮心里堵得慌,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坏消息,未来外甥女婿逃婚了。

好消息,这混账是个冒牌货。

但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真世子在哪儿,只要找到真世子,不管这门婚事成不成薛弘都别想好过。

关潮也是个人精,他探究地看向了葛经义, 挑了挑眉,用眼神示意葛经义帮帮忙。

葛经义太谄媚了, 简直是唯福星姑奶奶和瓜瓜马首是瞻。

福星姑奶奶也帮他破了不少案子。

要说葛经义没知道点什么, 他是不信的。

葛经义咳了一声, 故意装作闲聊:“关大人, 听说你家有喜事?明日我也去蹭一杯喜酒吧?”

这话果然引起了唐诗的兴趣,但唐诗感兴趣的点跟他们期望的完全不一样。

【哇塞,葛大人要去婚礼现场看热闹,羡慕。】

【呜呜,葛大人带上我啊。】

关潮深深地看了葛经义一眼,好你个老葛,整天就想着看热闹了。

葛经义冤枉啊, 他怎么知道唐嫔娘娘平时看着挺胆小文静一人,心里怎么这么野?没看皇上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吗?

他确实想拐娘娘出宫, 但那也是去刑部帮忙。

咳了一声,他正想说点什么,打消上司那摄人的眼神就又听唐诗抱怨。

【婚姻是结两姓之好,这定亲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薛弘不愿意,早干嘛去了?】

【依平宁伯夫妇对他这个独苗苗的重视,他要是搞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再来一出绝食割腕,平宁伯夫妇最后还不什么都得依着他。】

【明明有法子的,他偏偏要搞什么逃婚私奔的戏码,呸,这不是害了两个姑娘吗?】

他倒是感动了他自己。

但在外面浪够了回来,他最多挨一顿板子,照样还是高高在上的平宁伯世子,可两个姑娘呢?

关潮外甥女沦为全京城的笑柄,这辈子恐怕都在贵妇圈中抬不起头,颜面尽失。

至于跟他私奔那姑娘,奔者为妾,她名声都没了,又没强大的娘家支持,最后顶多入府做妾,沦为他后院一株不起眼的小花。

想想唐诗就很不爽。

【他之所以如此肆意妄为,还不就是仗着他是平宁伯府唯一的男丁。但凡平宁伯有几个儿子侄子的,他做事都不敢这么肆无忌惮。】

【就是可怜了真正的平宁伯世子。明明出身良好,却因为奶嬷嬷的一己之私,只能做个奴仆,天天喊自己的亲爹亲妈老爷夫人,一家子明明天天见面,却相见不相识,惨啊。】

葛经义恍然,这才说得通。

平宁伯夫人生产时身边少不了伺候的下人,抱错是不可能抱错的,更大概率是有人故意掉包了两个孩子。

而且这人应该深受平宁伯夫妇信任,不然动不了这个手脚。

关潮一听说了真世子的下落,也没心思在宫里继续呆了,赶紧汇报完了抄家的事就告退了。

他走后喻星月就来了。

唐诗对喻星月这个传奇女子更感兴趣,立马丢下了薛家的瓜,两眼放光地看向门口的方向,等看清楚喻星月的容貌后,她忍不住啧啧称奇。

【天,异卵双胞胎也有长得这么像的,太神奇了。】

喻星月个头比她哥哥稍微矮一两寸,眼睛微微上挑,一对丹凤眼自带英气,加上她身上那种有别于闺阁女子的爽朗大气,若换上男装,雌雄莫辨,不是特别熟的人还真分不清楚她跟喻星晖。

温柔小姐姐唐诗喜欢,这种大气英朗的小姐姐,唐诗也喜欢。

不过殿内还有一个人更欢喜。

邵驰自从喻星月进来,两只眼睛就不受控制地往她身上望去,待看清她女装的样子,耳根子马上红了,赶紧挪开了眼睛,但没过两息,他又不受控制地瞟向喻星月。

唐诗都没眼看了。

【邵驰好歹一个武将,见到心上人这么腼腆的吗?】

【哈哈哈,小姐姐这么漂亮优秀,邵驰眼光不错。】

【不过邵驰也还行,尤其是有薛弘做对比,他简直太爷们了。同样是家中唯一的儿子,他年纪还比薛弘大,但为了心上人,他硬是坚持不娶妻。不比薛弘这个带着心上人私奔的玩意儿强多了?】

喻星晖嫌弃地瞥了邵驰一眼,拿薛弘那种垃圾玩意儿来做他未来妹夫的标准,也未免太拉了。

喻星月还不知道邵驰对她的心思,看到喻星晖的动作,感觉有些不礼貌,轻轻拉了一下喻星晖的袖子,跪下道:“民女喻星月参见皇上。民女曾代兄去衙门当值,请皇上责罚。”

唐诗:【小姐姐好干脆,直接承认了,不解释,不逃避,不推诿,真有担当,好飒啊!】

天衡帝轻轻瞥了她一记,发现自己可能更要防着这些女子。

每次这小傻子看到漂亮的姑娘,都是小姐姐贴贴,小姐姐好飒,小姐姐好美,彩虹屁一串接一串。

搞不好哪天这小傻子就被这些狡猾的女人给骗走了。

喻星晖当然不可能看着妹妹承担下所有,连忙道:“皇上,这都是微臣的主意,是微臣放不下衙门的差事,家妹只是听微臣的意思行事,都是微臣的责任,请皇上饶了家妹。

依譁

“罚是自然要罚的。”天衡帝支着下巴看着二人,缓缓开口,“喻星月,你代兄上值都做了些什么?”

喻星月如数家珍:“回陛下,检查兵器制造各工坊的进度,负责分发更换兵器,改良兵器。目前军器司总共八百二十五人,其中绝大部分工匠都是子承父业,家学渊源。他们……”

她很会抓住机会,将军器司有几个部门,分别负责什么,这几年取得了哪些进展等等都如数家珍。

很显然,她并不是代替喻星晖只是去衙门点卯的,而是切切实实深入了解军器司的各项工作,认认真真代兄履行责任。

天衡帝听完后,拿起户部送来的喻星晖这三年的考核记录:“看来这上面还有一份你的功劳!”

“民女不敢。”喻星月连忙说。

天衡帝将考核记录放在桌子上:“朕念你兄妹二人轮流当值事出有因,且未曾耽误过军器司的正事,从轻处罚,喻星晖贬为正七品军器司督造,掌鸠工聚材、制造戎器。喻星月,担任九品军器司大使,协理喻星晖掌管军器司。”

对于这个结果,兄妹俩欣喜若狂。

虽然喻星晖因此被降了职,但他的身份本来也禁不起外放。去地方上事务更繁忙,他这身体未必吃得消,留下对他其实更好。

而且喻星月以后可以名正言顺地去工部当值了。虽然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官,可这到底给了她一展抱负的机会。

喻星晖知道妹妹能有这么个机会多不容易。

他感动得眼眶都红了,跪在地上重重一拜:“谢皇上隆恩。”

喻星月也高兴地跪下磕头。

可也有反对声,吏部郎中金汉道:“皇上,这哪有女人做官的,不合规矩。”

天衡帝看了他一眼,问葛经义:“葛大人,说说你们刑部有女子吗?”

葛经义点头:“回皇上,有的,刑部有女监,女仵作等职。”

“皇上,军中也曾有女子担任过校尉,并不输男子。”邵驰连忙跟着声援。

金汉还是不赞同:“可是这些人只是个例,况未曾被皇上直接授予官职。皇上欣赏喻星晖之才,可其妹乃是女子,实在不妥,还请皇上三思。”

【呸,女子怎么了?他娘不是女的,他儿子的娘,孙子的娘不是女的?没女人有他吗?】

【他若是正大光明跟喻星月比一场,喻星月输了,能力不行,被淘汰我无话可说。但拿性别说事,断人前程,太不是个东西了。】

【不行,瓜瓜,给我看看这家伙是哪路货色,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本事。】

金汉本来气得鼻子都歪了,可听到最后一句,脑子一下清醒了过来。福星姑奶奶这是看他不顺眼,要挖他老底的节奏啊。

不行,绝对不行。

咳了一声,他生硬地改了口:“皇上,微臣一时糊涂,喻姑娘才华出众,皇上圣明。”

【咦,他怎么突然自打嘴巴?】

本来在找金汉资料的唐诗纳闷了。

瓜瓜:【可能是邵驰太凶了吧,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一副恨不得吃了金汉的模样。】

唐诗偷偷看了过去,还真是。邵驰是个武将出身,身高七尺有余,本来就长得比较壮,再虎目一瞪,还真的挺吓人的。

【哈哈哈,金汉是怕邵驰给他一拳头吧!】

金汉心里苦,但为了不扒老底,他沉默了。

有了他这个前车之鉴,殿里其他人自然不会站出来自讨没趣。一个不入流的小官而已,何必为这个惹皇上不快,触怒福星姑奶奶,还得罪喻、邵两家。

没人反对,这事便愉快地定下了。喻、邵两家的人相继退下。

金汉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皇上,喻星晖留在军器司,那外放的名额还有一个空缺,是延后递补吗?”

天衡帝瞥了一眼兀自吃瓜傻乐的唐诗,淡淡地说:“不用,这个空缺朕自有人选,明日会将圣旨下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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