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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他把手机收起来。

任和才敢发出声音:“你在干吗?”

简希文还有点不好意思,没看任和:“写歌啊。”

任和惊讶:“这么快?”

简希文瞪他:“灵感来了,就是这么快!你在怀疑我?记下来,回去之后还要再修一修,润色一下。创作的事,你懂吗?!”

其实简希文现在就可以哼着歌词,改一改,但他莫名有点不好意思在任和面前唱。

两个人之间又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里。

跟以前那种自然而然的不说话不一样,丝丝尴尬的氛围在空气中蔓延。

谁都不提昨晚的事,但是彼此都闻得到他们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已经变了,也能感觉到因为信息素交融,彼此之间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默契,好像心灵感应一样。任和虽然一动不动、好像很沉着冷静地在烧水,但简希文就是知道他在尴尬。

那么任和是不是也知道,他那种突如其来的创作冲动是因什么而起呢?

简希文红了脸。

临时标记的效果,大概过个十天左右,才会渐渐消失。

水烧好了,沸腾了十分钟。任和熄了汽炉的火,将热水装进摄像师的水杯里。

简希文想找个话题改变空气中的尴尬,随口问道:“摄像师还没起?”

“低烧了。”任和说。

空气又安静了。

为什么低烧,因为被动发情、信息素紊乱了,但找不到对象……

他们两个昨晚信息素也紊乱了,但是,他们互助了一下,此时神清气爽。只有可怜的摄像师,被发热折磨到起不来。

三个人吃完压缩饼干的简易早餐,无所事事等着节目组联系他们。因为摄像师还在低烧,简希文跟任和也不敢走远。

简希文在周围走了一圈,发现小蓝山的风景真的很漂亮。坐在山溪边,看着蓝绿色的山溪水,就可以看一天。

摄像师扛着还剩最后一点电的摄像机,坚强地拍了几段简希文活动的视频。让简希文拿着钢杯,走到山溪边装水,回来点燃汽炉烧水。又让他拿出电话,假装跟节目组联系。总之,摆拍了一堆素材。

简希文竖起大拇指:“你真是个人才。”

低烧的摄像师瘫倒在帐篷里,嗓子都哑了:“谬赞谬赞。”

三个人一直等到八点半,节目组派来的救援人员终于到了。今天天气挺好,小蓝山管理处表示到下午就能修好独木桥。在此之前,先用无人机给他们带过去最紧要的抑制剂。

简希文到昨晚断掉的独木桥边拿了无人机上面绑的东西,回来打开一看,发现是抑制剂跟摄像机的电池。

摄像师吃了抑制剂,过了一会就恢复过来了,给他的摄像机装上新电池后,整个人简直生龙活虎。开始按照总导演研究出来的新脚本,让简希文在山里走来走去,准备拍一段野外生存的惊险片。

这一天就在拍摄中过去了。因为不需要应付队友,简希文今天在镜头前反而轻松多了。他拿出来拍MV的劲头,随性拍了一天。

下午五点多,任和领着两个已经找不到方向的人,来到昨天断掉的独木桥边。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跟小蓝山管理处的人已经在对面等着了,甚至还有于正豪跟田慧欣。

独木桥已经修好了,但简希文有点心理阴影,最后在任和的陪同下一起过了桥。过桥后,于正豪跟田慧欣迎上来,一边吸鼻涕一边围着简希文问过不停,“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昨天吓死我们了”。

摄像机拍着呢,简希文一脸最温和亲切的笑容:“我没事,没有受伤,有点擦破皮而已。”

拉起裤腿一看,简希文的小腿处蹭破了一大块,红肿狰狞,看上去有些可怕。这是昨晚桥断时,任和奔过来抱着他,飞扑到对岸,落地时蹭到的。但是任和已经拿消炎药水喷了一遍了,疼不怎么疼,看上去挺唬人。

于正豪跟田慧欣本来一肚子埋怨准备阴阳怪气发泄出来,看见简希文的小腿,咽回去了。

他们两个昨天也不好受,大雨下得突然,他们就近找了个合适的地方露营。但是他们不太会搭帐篷,工作人员也没有在雨中搭帐篷的经验,几个人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搭好帐篷,虽然穿着冲锋衣,但也淋湿了。

下大雨又生不起火取暖,于正豪跟田慧欣冷得差点失温,最后跟节目组求助,节目组临时派跟组的人员过来,给他们带了干衣服跟防潮垫,这才哆哆嗦嗦过了一晚。第二天起来,两个人都感冒了。

三个人亲亲热热拍了一路,直到下山坐上大巴车,才拉下脸来。

三个人的经纪人都在山下等着,大巴车没先回酒店,直接一车人拉去了医院。于正豪跟田慧欣去看感冒,简希文三人被拉去做了全身检查。

关嘉茂一路拿着简希文的检查单跟着,在外边医院,不敢多说话。直到内科医生检查完,扫了简希文一眼,叮嘱:“刚刚临时标记完,不要把腺体用颈环封闭太久,不利自然恢复。”

关嘉茂五脏六腑直接内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