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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脑子飞速旋转,想怎么回复的时候,“叮咚”两声,门铃响了。

一定是白涧宗来了!

燕折一副迎接救星的姿态冲出去:“白先生,您终于——”

门一开,看清来人的燕折顿时小脸一垮,嫌弃得不要太明显。

他头也不回地进屋:“萧大顶流,你金主来了。”

秦烨:“……”

门口的男人看起来十分成熟知性,是燕颢所有男人中没有过的款,会被勾搭也不奇怪。

燕折能一眼认出是因为秦烨前两天来过,也是他开的门,也以为是白涧宗回来了。

双方的对话和反应都和刚才一模一样。

可惜萧玖正在气头上,根本不想见人,秦烨便被拒之门外,打电话进来萧玖也不接。

这次就不一样了,萧玖刚脱离谈恋爱的虚假泡泡,陷入被包养的现实世界,好像就突然失去了发脾气的资本,听见秦烨来了也只是愣在那儿,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嗒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萧玖沉默着,一双擦得蹭亮的皮鞋出现在视野边缘。

他浑身一震,没敢抬头。

这七八年的记忆在脑子里走马观花地过了一遍,星星点点的不对劲一个个地跳出来,竟有种事后诸葛亮的恍然大悟感。

明明很多地方都不对劲,只是他从不多想。

秦烨正要说话,余光看到茶几上的手机,亮起的屏幕停留在照片界面,内容赫然是他曾经拟定的包养合同。

“怎么突然看这个?”秦烨皱了下眉,“当时我们确实开始得不干净,但这么多年过来,它早就不作数了——”

“所以……”萧玖彻底绝望,“我以为我们在谈对象的这八年零九个月里,真的一直都是包养关系?”

“……”

秦烨一顿,他求助地看向燕折,不明白萧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燕折言简意赅地概述一遍:“萧玖一直以为你给他的这份合同是恋爱合约,还把甲方看成了自己,每个月定时上交五十万到你给他的那张卡里。”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秦烨也有点震撼。

早期萧玖还不红,没什么钱,过的一直很抠门,秦烨还以为他勤俭惯了,后来萧玖火了,却还是抠抠搜搜的,秦烨不喜欢这样,陆陆续续往卡里转了几千万,希望萧玖不要苛待自己。

结果好家伙,原来萧玖以为卡里只有自己的片酬,就一直舍不得花,觉得这是上交给对象的工资?

秦烨欲言又止:“你……”

萧玖羞愤欲死,直冲大门。

燕折在他之前就握住了门把手:“房子借你们,随便用,别跳楼就行。”

他啪的一声甩上门,直接阻断了萧玖的去路。

萧玖:“……”

说好的好朋友呢?

他失落地转身,刚鼓起一点勇气面对秦烨,身后的门又被打开,只见燕折探进一个脑袋,隐晦道:“你们要玩什么play的话,记得收拾干净,别留味儿。”

白涧宗就是狗鼻子。

萧玖:“……”

秦烨:“……”

燕折愉悦地走进电梯,拨通张三的电话:“三哥,开车送我去趟清盛,先别告诉你老板。”

终于有理由找乐子……不是,找白涧宗去了。

顺便问问上次被下药的时候查出结果没有,到底是谁干的。

燕折就不懂了,那天晚上差点被掐死的人是他,怎么他都没躲白涧宗,白涧宗反而开始躲他了?

难道后半夜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梦话?

反派的脑回路果然很难理解。

攻略之路漫漫其修远兮。

这里离清盛就只有半小时路程,燕折上楼前瞄到一家奶茶店,犹豫地停下脚步。

他想了想,给之前的那个叫董华的医生打了个电话:“你好,我是燕折。”

董华一顿:“白总身体不舒服吗?”

燕折:“没有,我就想问问他能喝奶茶吗?”

董华呃了声:“可以倒是可以,别太频繁,也别加乱糟糟的配料。”

燕折说了声谢谢。

男人嘛,都喜欢新鲜感。

对于白涧宗这种性情阴郁又生活单调的人来说,多带他体验体验新事物,有利于多巴胺与荷尔蒙的分泌。

奶茶店旁边还有一家花店,燕折眼睛一转,等奶茶的过程中又溜过去对老板说:“麻烦帮我包束花。”

“您需要什么样的?”

天气越来越热了,最好买点好养活的花。

燕折扫了一圈,被一桶卷卷的菊花吸引了注意力。

他问:“这是什么?”

老板很热情:“这事非洲菊,也叫扶郎花,很好养的。”

“适合送给……”燕折想了想,“——未婚夫吗?”

朋友和恋人都不适用他和白涧宗,称呼未婚夫最合适。

老板一拍手:“那非常适合!扶郎花寓意着携手走进婚姻殿堂的新人能互敬互爱,相伴到老。”

燕折很满意,精挑细选地包了一束,每支花的颜色都有区别,既清纯,又诱惑。

他手捧鲜花,坦荡荡地走进清盛大楼。

前台已经认识他了,还主动帮忙刷了电梯卡。

燕折一路顺畅地来到十九楼,百叶窗隔绝了视线,看不清办公室里有没有人。

他礼貌地敲了敲门:“叩叩。”

“进。”

听到熟悉的声音,燕折调整好表情,用花挡在面前,推门羞涩道:“surprise!”

“……”一片寂静。

燕折移开花,悄咪咪瞄了两眼——

只见白涧宗坐在办公桌后,面无表情,除此之外,沙发上还坐着燕驰明燕颢父子。

他愣住,花束失落地垂落在身侧。

许久之后他才伤心地质问:“白先生,您怎么能背着我见别的男人,还一见就是两个?”

白涧宗:“……”

燕家父子:“……”

白涧宗没理燕折,他收回落在鲜花上的视线,略带讽刺地说:“虽然见过圈内谈生意送小情人的案例,但送儿子的倒是头一回见。”

燕驰明脸色一变:“白总这话未免难听,我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你考虑考虑颢颢——”

他还没说完,燕折就小声打断说:“现代社会只支持一夫一夫制,娶兄弟两个不合法吧?”

燕驰明一哽:“你闭嘴!”

燕折在心里哼了声,就不闭。

他走向白涧宗,把奶茶和花往桌上一放,委屈道:“您这几天躲着我,是想和我哥结婚吗?我不会委屈自己做小情人的。”

白涧宗:“……不是。”

燕折放了下心,他自然而然地坐到白涧宗腿上,将吸管插进奶茶里,喂到嘴边:“我特地给您买的,尝尝?”

白涧宗阴阴地看着他,喝了一口。

燕折问:“甜吗?”

白涧宗硬挤出一个字:“甜。”

燕折乖巧道:“是奶茶甜还是我甜?”

“……”

白涧宗面色阴冷。

如果视线能杀人,燕折已经被凌迟一万次了。

不巧,办公室里的三个人都对他起了杀心。

燕折的小腿哆嗦个不停,那两人不可怕,但白涧宗可怕。

握住他腰的那只手是越来越用力,感觉下一秒就能掐断他的腰。

可惜燕驰明和燕颢完全不知道这些。

白涧宗的表情完全被怀里的燕折挡住,所以在他们看来这两人就是在仿若无人地打情骂俏,你侬我侬,好不甜蜜。

燕驰明气得脸色铁青,愤而转身的刹那又克制住怒火,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涧宗啊,如果燕折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你家里还会同意你们结婚吗?”

不等回答,他就甩袖离去。

燕颢跟在后面,咬着唇,不死心地一步三回头。

白涧宗没看一眼。

燕折心里很满意,看来原小说就是瞎写,这尊活阎王根本一点不喜欢燕颢好吗!

可他还没来得及思考燕驰明最后那句话的深意,就被白涧宗掀开,摁向办公桌。

桌面很凉,薄薄的衣服布料根本隔绝不了感官,某两点甚至摩擦了下,敏感地立了起来。

耳根瞬间红透了。

他的背很薄,白涧宗的手掌能覆盖大半掌心与皮肤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温度一点点交融。

身前是冰凉的桌面,身后是温热的体温。

燕折心跳有点快,还有点慌:“奶茶要泼了——”

白涧宗从他手里接过放在桌上,另一只手也抚上他的背部,轻轻下滑。

燕折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腰都发软,他虚虚地问:“您……您干什么呀……”

“不是问我奶茶甜还是你甜?”白涧宗冷笑,“那不得尝尝才知道?”

微糙的手指勾下裤腰,后腰皮肤冷不丁地被指腹撩到,燕折浑身一颤,嘴硬道:“您前两天还说白送您都不要呢。”

“我是不要。”白涧宗语气幽冷,“但不是有玩具?”

“多捅几下,捅出血,就可以测测血糖,看你甜还是奶茶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