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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檩坐起身擦干头发水渍,吹风机用不了真是件麻烦的事。

夏天还好,寒潮一到,他们洗头不吹怕不是会瞬间变成冰渣。

客厅的汤圆正在问:“哎?檩哥他们还没回来?”

汤积嘿嘿一笑:“回来干嘛,一屋子电灯泡,在外面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荆南桉:“小情侣的快乐你不懂。”

“啧,你说万一他俩在外面接吻的时候突然出现一只丧尸……”

“……”

司檩起身咳了下。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地打起哈哈,“我去收拾一下房间,今早没叠被子。”

“我去看看猪猪。”

“我跟曳曳回房试一下刚拆出来的面膜。”

汤圆跑得最快,罗智说要去看外婆的时候被乌弃云一把拉住:“回来得刚刚好,来,发挥一下你的手艺。”

三分钟后,司檩坐在椅子上,身上围了个理发用的大号围布,罗智机械似的站在他身后。

乌弃云把剪刀递过去:“哝,剪好看点。”

罗智深思熟虑后问:“要是剪丑了,司檩不会打我吧?”

乌弃云啧了声:“我司老师是这么粗鲁的人吗?”

罗智拍拍司檩的肩:“先说好啊,我只给老人剪过。”

司檩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罗智不仅只给老人剪过,还只给老太太剪过。

五分钟后,乌弃云快笑得在沙发上打滚了。

司檩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忍住跑去洗手间看了下自己的新发型。

跟老太一样的蓬松斜长款。

“罗智。”

“哎哎,说好了不打人啊!!”

“幸好你没干理发行业。”司檩诚恳道,“不然你哪里买得起别墅,还得倒赔。”

“老太太们都很满意啊……”罗智嘀咕道,“我经常去广场义剪,都对我赞不绝口……”

乌弃云笑够了,忍着耸动的肩膀拿过剪刀:“我来吧。”

司檩脑壳都疼:“实在不行剃寸头吧。”

“会冷的。”乌弃云正儿八经地说,“温度越来越低了,寸头凉飕飕的钻冷风。”

司檩白他一眼:“你就是想捣腾我头发。”

乌弃云眨眼:“那司老师给我捣腾吗?”

笔直了三十六年的硬汉罗智,硬生生被乌弃云撒娇的语气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知道我很多余,所以我走了,你们自个解决去!”

罗智头也不回地溜了。

到最后,还得是乌弃云给司檩剪。

他有模有样地用食指与中指夹起一片头发,剪刀唰唰扫过,再接着下一缕,反复往来。

最后的结果虽然不比专业托尼,但也比罗智的审美好多了。

剪完后乌弃云随便揉了揉,将司檩的头发弄乱点,就好看到他心里去了。

接着就是反过来,司檩给乌弃云洗和剪。

他学着乌弃云给他按的样子,轻轻给人揉着。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一辈子就这样也不错。

哪怕外面丧尸横行,哪怕危险不绝,只要乌弃云还在身边,一切都好说。

乌弃云的头发没怎么剪,就是修了下尾端。

主要是司檩也不太会,怕给他剪崩了。

他头发偏卷一点,薄薄的碎发落在额间,脑后再长点就能摘个小揪揪了。

头发完全松软地垂下来后,会有种雌雄莫辩的美,还好乌弃云的下颌线够锋利,抵掉了精致五官带来的柔和。

“原来司老师喜欢长头发。”

“……没有,只是你这样也不错。”司檩难得多夸了句,“帅。”

乌弃云突然笑了声,擦着司檩过去时低声说:“那盒套还没用完。”

司檩:“……”

浑身的火气朝着一地集中是什么感觉?

就是他现在的感觉。

偏偏乌弃云是想跟他干嘛吗?

不是,这货纯粹是闲的没事干瞎撩一波。

看到司檩失态他就高兴了。

晚饭后,司檩说了一下明天的大致计划,所有人分为两组,一组去外面小区找搜寻物资,以过冬物品为主,棉被棉衣越多越好。

另一组留在家里,和水泥砌灶台和火炕。

“去哪个小区?”

“我们上次去拆快递的小区。”

司檩道:“黄曳,汤圆,荆峙,荆南桉还有云哥出去,其他人留家里,怎么样?”

司檩是懒得问他们了,问了每个人都想出去,不是能闲下来的主。

黄曳又太瘦小,在家里搬砖意义不大,倒不如让她跟着主流出去转转。

于是和尚留在家里戴着对讲机随时与外面人联系,顺便望风,司檩和罗智砌灶台。

汤积的坏死性肌膜炎还没完全好转,还需要时间休养。

至于乌弃云,司檩是深思熟虑过的,他不可能真的能做到事无巨细地护着乌弃云,总有分开的时候。

何况他们还是一个团队,一直把乌弃云绑在自己身边,一天两天还好,时间久了,让大家生出‘云哥的命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了’这种心思反而得不偿失。

“ok,没问题。”

司檩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们都有很多经验了,但还是要注意安全,不要折在小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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