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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这样太不负责任,重新找个爹也行。

傅书濯这哪是当爹,分明是小情.人。

上了车,傅书濯将玫瑰妥当地放置在扶手盒里,还摆着个姿势。

裴炀看似不在意,余光却一直控制不住地往那瞟,恨不得把玫瑰戳出洞来。

到了家,灼灼迈着小碎步出来迎接:“喵~”

傅书濯就要弯下腰,裴炀手疾眼快地去抢玫瑰,连说辞都准备好了:“这还是花苞呢,养养再给它玩——”

傅书濯高抬起玫瑰,由着裴炀伸手乱够,脚下一个不稳就摔进他怀里,他搂着人不给跑:“亲我下就给你。”

裴炀眼神乱瞟:“不养了,我不要了。”

傅书濯:“那不行。”

裴炀被傅书濯捏住下巴,他吓得眼睛一闭,等了半晌才等来对方的闷笑。

傅书濯:“本来不打算亲的,可你都闭眼期待了……”

他吻在了裴炀眼角,小猫黑长的睫毛扫得他很痒,温热的唇贴着肌肤慢慢移动,从眼角到脸颊,再到唇侧。

裴炀终于回过神,猛得避开,被傅书濯亲到耳朵。

“不行……”裴炀结巴地找拒绝理由,“失忆的我跟你才认识一周,太放浪了。”

傅书濯意味深长地哦了声,他贴近裴炀耳朵:“可那天在会议室,你还对我硬/了……这不放浪?”

“那,那是……”裴炀卡壳了,他总不能解释说那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跟他无关吧。

灼灼歪头看着贴在一起的两位铲屎官:“喵?”

玫瑰终究还是养在了花瓶里,小气的裴炀把它拿到卧室的窗台上,不给白猫任何玩/弄的机会。

下午吃过爆米花和可乐,裴炀现在一点不饿,但为了支开傅书濯,他还是眼巴巴地说:“我饿了。”

傅书濯一眼看穿他:“真饿了?”

裴炀:“嗯嗯。”

傅书濯眯眼:“吃不完的话要么我给你塞进去,要么我吃你。”

裴炀一抖,讪笑着溜进卧室门一锁。不为别的,就是想查查偶像在这个世界的消息。

好奇怪……连得到的奖项都差不多。

傅书濯并没有立刻做饭,他来到书房看着裴炀的电脑,打开同步的搜索记录——

【边也结婚对象是谁?】

【边也最近的新歌——】

【边也……】

每跳出一条搜索记录,空气中的酸味就会浓郁一分。

好得很,失忆了就不认识他,外面的三心二意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晚饭是盐焗鸡腿,再用柠檬生抽等调料搅拌在一起,闻着很香,就是……

裴炀一言难尽地抬头:“你挤了多少柠檬汁?”

傅书濯:“冰箱里的都放了。”

裴炀要是没记错,早上冰箱里还有四个柠檬:“有没有一种可能,它……”

傅书濯赋以死亡微笑:“不好吃?”

裴炀咽了下喉咙:“好吃,也就亿点点酸。”

他灵活的脑袋这时候倒是转得很快,明明看电影的时候还好好的,但从片尾曲开始就不对劲了……吃醋?

裴炀跟逮着他尾巴似的得意一笑:“你是不是吃边也的醋?谁还没个偶像了,你偶像不还是姓汤的那个经济学教授……”

“你怎么知道?”傅书濯勾唇,傻猫总是不知不觉露馅,“不是失忆?”

当然是《张扬》提到过这个事,裴炀猛得咳嗽起来:“我不知道啊,就下意识说出来了,可能是本能记忆……”

他越说越心虚,给自己找补:“我在书房里看到了很多他的书。”

傅书濯托腮:“万一是你喜欢他呢?”

裴炀干笑:“不像吧。”

傅书濯不逗他了:“汤教授跟边也能一样吗?一个五十多岁,一个四十不到。我只是看看人家的书,你恨不得……”

裴炀:“什么?”

傅书濯悠得住口,换了个说辞:“其实吧,你以前可讨厌他了,还说这辈子要是喜欢边也自己就是猪。”

裴炀彻底噎住,这个猪他当还是不当?

但凡换个动物他也就忍了,怎么可以拿猪立flag?

傅书濯悠悠道:“我今天想了一天,还是觉得我们一直这样下去不是事。”

裴炀一怔,这是要离婚的意思?其实也好,这样他就解放了,也许回不去先生身边,但至少是自由身……

可他莫名有些失落,理不清来源。

“离婚就别想了。”傅书濯十指交错,“但我们可以从认识、牵手、拥抱重新开始,再谈一场恋爱。”

裴炀一噎:“谈恋爱也得喜欢啊……”

“可你说过,你永远喜欢我。”傅书濯夹起一块酸得不行的鸡腿肉吃掉,“要是不喜欢不起来,我就只能给你关……”

“好好——”裴炀是怕小黑屋了,他努力争取时间,“但谈恋爱也得循序渐进对吧?不能一上来就接吻那啥……”

傅书濯睁眼说瞎话:“怎么不能?我们在一起第三天就打本垒了。”

他憋半天不知道怎么反驳:“您真刑啊……”

要不是看过原书,裴炀就信了,而且没记错的话,原主跟傅书濯在一起的时候还没满十八周岁。

信了傅书濯的邪。

“就这么说定了。”傅书濯十分愉悦,“下周一我正式离职,到时候我们再去走走曾经走过的路,赏过的风景,你一定喜欢。”

裴炀心梗:“要不咱还是——”

傅书濯起身,对着餐桌扬扬下巴:“记得吃完,不然晚上我就吃你。”

裴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