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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人到中年,心里没那么大的活力了。

顾西尧和秋秋和他约在了他们那个小四合院见面,也就是当初自己买了送给他的。

一进院子,顾卓言便感觉到雪花飘落了下来。

他们这个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种了好几株红梅,此刻正开得旺。

他看了一眼那梅花才进了门,一阵暖气迎面袭来,顾卓言终于感觉没那么冷了。

两个孩子脸上的表情并不太好,他们见自己进来后,都站了起来。

顾卓言脸上还带着笑,说道:“你们这……是不是太严肃了点儿?”

顾西尧其实心里有点难过,他开口说道:“我只是觉得这件事不太对。”

顾卓言说道:“当然不对,这世界上不可能有一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如果有的话,那么如果他假扮成我,去公司进行使权利,就可以对我取而代之。”

不愧为在生意场上沉浮多年的,他一句话就把这件事给分析透彻了。

这也是顾西尧难过的原因,因为秋秋告诉他,上一世自己母亲出事以后,就和顾家断了所有的联系。

后面顾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一直在卓言集团呆着的男人,还是自己的父亲吗?

还是他已经像江烨一样,轮为了江雨浓的禁脔?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江雨浓能做出这样的事。

她就是一个疯子,疯了一般的想要得到顾卓言。

这是很可怕的心理疾病,没得治,只能让她去坐牢。

然而躲在她背后的那个和顾卓言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更可怕,他就像一只黄雀,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顾西尧说道:“这件事您有头绪吗?”

这是自从他父母离婚以后,他们第一次坐下来好好说话。

从前几乎每次见面都是剑拔弩张,大概这就是人性。

因为顾西尧知道,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母亲,还有顾卓言这个零分的父亲。

哪怕他只有零分,也是他生物学上的父亲。

如果他的下场是孤独终老,顾西尧会很开心。

如果他的下场是受尽折磨像江烨一样不为人知的死去,顾西尧就会难过。

这是人类的感情之所在,是很奇妙的生物学伦理。

顾卓言说道:“想要头绪很简单,我还有两个叔伯活着,他们不是想要合作吗?只要对方没有许给他更好的东西,只要我给他们合作,就能换来资料。但是……”

但是他却不能这么做,因为有他父亲的遗嘱在。

他接着说道:“你爷爷当初立了遗嘱,让我不许和主脉那边再有任何联系。你爷爷是家里的老小,性格挺倔的。他从来没说过当时他和主脉那边起了什么龃龉,但肯定不是什么轻轻松松就过去的。你爷爷的性格说一不二,说不来往就不来往,谁也劝不住的。”

所以老顾头的遗嘱,他一直听从。

因为还是那句话,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老头儿经历了什么他们都不知道,既然毅然决然的要和那边决裂,肯定不是他们这些人能理解的痛苦。

顾卓言想了想,说道:“你周末陪我去老宅一趟吧!说不定,能从里面找到一点线索。你爷爷的遗物都在那里,你陪我一起去找一下。”

顾西尧点了点头,说道:“好。”

池映秋突然觉得顾卓言有点可怜,就因为他有钱,就活该被算计吗?

如果说他私生活混乱,这倒是可以的,他会受到道德的谴责。

甚至后半生不举,孤独终老,悔恨终身都可以是他的结局。

被人算计,却是不应该的。

两人一约好一起去顾家老宅后,顾卓言便起身打算离开。

顾西尧却叫住他,说道:“妈妈正在筹备婚礼了,你要去参加一下吗?”

顾卓言怔愣了片刻,说道:“那是要去的,还得给她备一份厚礼。”

顾西尧点了点头,又说道:“您知道妈妈为什么那么匆忙的想要结婚吗?”

顾卓言转过头来,看着已经长得和他一样高的儿子,问道:“为什么?”

顾西尧说道:“因为妈妈怀孕了,她说年前会把婚礼办了,年后就去岛上度假准备待产了。”

顾卓言的神情突然恍惚了起来,半天后才说道:“那还真是……恭喜她了。”

随即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待他离开后,秋秋叹了口气,说道:“这个时候告诉他这些合适吗?”

顾西尧笑了笑,说道:“一码归一码,我也的确很同情他被人算计。但在我妈妈这件事上,的确是他做的不对。他应该受到良心的谴责,也应该承担永远失去妈妈的痛苦。这样才是为他这些年的所做所为,付出了丁点的代价。”

秋秋也是深以为然,说道:“那我们周末先去看看你爷爷的遗物,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那个时代的老人家都喜欢记个日记什么的,说不定能看到只言片语。

如果实在找不到,就只能去主脉那边打听。

希望那个人还没有渗透到主脉那边,如果和那边有了什么共识,那就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