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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也奇怪,先前温崇月并不在意这些忌讳或者什么,现在在关于皎皎的事情上,却不得不慎重。

温崇月不信世界上有鬼神之说,却不愿意在皎皎生日时候提这些有些糟糕的事情。

他想,或许只是不想让这些糟糕的谈话影响到生日的氛围。

白家人笃信风水、迷信,白若琅同样如此。温崇月不赞赏她的行为,如今却下意识规避开有可能和皎皎“犯讳”的东西。

有了陈昼仁帮忙,今日的生日餐做得满满当当。

荷叶金针云耳蒸滑鸡、芋头蒸鸭、凤包翅、白灼九虾、咕噜肉、夜开花塞肉。

位男性都是“肉食动”,不过皎皎偏好素食,吃不得太多的肉,温崇月也做了番茄丝瓜筋煲、蘸水茄子、松仁玉米、草莓芝麻菜沙拉、迷迭香烤风琴土豆……

夏皎吃得开心,在座的除了陈昼仁,一个是她的丈夫,另一个是她多年好友,几乎没有什么避讳,几杯啤酒下肚,难得打开了话匣子,开心地分享自己工上遇到的趣事。

温崇月含听着。

他第一次见朋友前的夏皎,大概是受到酒精和气氛双重影响,谈到一些有趣的事情时,夏皎开心到举起双手,像是一个不用手势就说不了话的意大利人。

她喝酒喝得太早了,以至于许愿的时候已经有一点点醉了,温崇月亲自推过来蛋糕,点上蜡烛,关掉灯。

夏皎合拢双手,闭上睛:“我想要温师恢复到——”

温崇月打断她,提醒这个有些醉的小酒鬼:“皎皎,默念,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夏皎迷茫地一声“咦”,虽然不太懂,但还是乖乖地听话,不出声,默默许愿,然后鼓起一口气吹掉有蜡烛,温崇月打开灯,扶着夏皎的手切蛋糕。

夏皎受到温师手掌的温度和力度,温暖舒适,她想整个人都贴上去,让这温度顺着她的头顶一路往下揉。

她已经醉到不太清醒了,切好的第一块蛋糕还是巴巴地递给温崇月,说:“温师先吃。”

温崇月听见陈昼仁的闷,他无奈纠正:“温崇月。”

夏皎仍旧固执:“温师。”

温崇月并不打算和一个喝醉酒的小家伙争执,他顺从地接过夏皎的蛋糕,扶她坐好,避免她将奶油抹到自己身上,事实上,醉酒后的夏皎也很乖巧,她小口吃着蛋糕,时不时地抬起脸,冲着温崇月。

温崇月移开视线。

但夏皎还是贴靠过来,要温崇月抱着她,她主动在温崇月耳侧小声说:“你知道我刚刚许了什么愿望吗?”

温崇月洗耳恭听:“什么?”

“我希望温师能够恢复到以前那样,”夏皎小小声说,“不要对每个人都很礼貌,温师。”

温崇月没有说话。

夏皎说:“我觉着你不是机器人。”

事实上,她说话有点迷迷糊糊了,温崇月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背部,抱歉地对着人,低头:“皎皎?”

夏皎不出声,喝醉酒后的人都会到疲惫,想要睡觉。

温崇月拿她手里的蛋糕,安顿好妻子后,和陈昼仁聊了聊。他们知道温崇月要照顾醉酒后的妻子,也没有久坐,站起来,准备离开。

温崇月送他们出门,他们住在哪儿。

江晚橘客气地说:“我定了凯悦的房间。”

陈昼仁说:“巧了,顺路,我送你。”

江晚橘看他:“这么多年了,还顺路呢?”

陈昼仁:“咱俩不一直顺路吗?”

看人达成友好的协商,温崇月放下心,他不多挽留,送朋友后,回到家中,刚关好门,换上鞋,了几步,就看到夏皎躺在沙发上,她神色清明,睛明亮,在捧着一本书翻着点。只猫在地上打闹,撕撕扯扯,一猫叼一小块。

温崇月抬手捏了捏鼻根,他庆幸及时送个朋友。

夏皎尚未察觉,她开心地从沙发上跳下来,蹦哒到他怀抱里,亲亲热热:“温师!”

温崇月及时搂住,又软又香又滑,差点没抱住。

她搂着温崇月脖子,想要往上爬,喃喃:“我想骑大马。”

温崇月说:“你现在醉了,最好去睡一会儿——”

夏皎反驳:“我没有喝醉。”

她口齿清晰,据理力争,看上去和清醒的人没有任区:“你看,我现在还能好好地和你讲话,我一点儿也没醉。”

温崇月说:“是的,我相信你没有喝醉。”

他扶住正在如树袋熊一样吃力爬“树”的妻子:“以,夏皎同学,你能先穿上衣服再和我聊吗?我可能要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