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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振突然把椅子搬到了兰希身边,然后伸手摸上了她的手。

“小兰,你的皮肤,真细真滑啊。”

他说完,另一只手搂住了兰希的肩,并且一路蜿蜒向下,准备往兰希的胸口而去,那黏黏腻腻的触感,像是一条丑陋爬行的蛇。

这让兰希觉得非常不舒服,她伸手制止了他的行为,甩开了他的手。

魏振也不急,只嘿嘿地笑:“怪我太猴急。”

只是他虽然缩回了手,但眼神却像是一直黏在了兰希的胸口:“你这三维,得是90 60 90吧?胸这么大,腰这么细,曲线毕露,完全是我欣赏的类型……”

魏振喝了些小酒,此刻有些晕,又有些得意,挑逗的话忍不住张嘴就来。

兰希越听越是皱眉,她终于在内心认同起张薇对魏振的判断——这男的,差劲。

只是她刚起身想走,魏振却拉住了她的手,然后一张房卡被他塞进了兰希的手里:“走吧,吃饱了,该运动了。”

魏振已经有些忍不住了,他低声对兰希暗示道:“跟我进了房间,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兰希活动了下手腕,看着魏振那张油腻的脸,觉得自己确实需要消食增加一些运动量,她确认道:“做什么都行?什么姿势都可以?”

瞧瞧,这就是专业!

魏振就喜欢这样开门见山不扭捏的,他朝兰希眯了眯眼睛,露出自觉十分性感的表情,学着电视剧里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声音低沉卖弄风情道:“对,什么姿势都行,只要到了房里,本人悉听尊便,任你为所欲为。”

魏振越说越兴奋:“我还有一些助兴的小药物,黑市里可贵的很,吃了让你high到没边,绝对□□的,之前我偷偷给几个女的下过,哎呀,那体验真是没话说……”

兰希没理睬他话里不相关的部分,只再次确认道:“真的只要去了房里,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

魏振笑起来,很是中意兰希玩的这点小情趣,点头道:“那是自然。”

……

谢承几乎是火急火燎赶到了酒店,路上他已经从张薇原本那上司手里得到了房号。

这一刻,谢承的心里什么也没想,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不希望兰希受伤害。

只是还是来晚一步。

等他终于来到房间门口,听着从房内传来的魏振压抑又隐隐带着难以言喻感觉的□□声,心彻底沉了下来。

可惜房内的魏振显然不会考虑谢承的感受,还在不断发出声音——

“啊——”

“嗯……”

“哦!!!”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死了,啊!要死了……”

“升天了,真的要升天了!啊啊啊!救命!”

“我命都要搭进去了!啊!嗯——”

……

□□里价夹杂着闷哼,以及床不断晃动的声音,这间酒店的隔音显然不好,即便隔着房门,谢承都能清晰地听到房内的动静。

这是什么声音,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是自己来晚了。

谢承捏紧拳头,再顾不上其他,一脚踹开了房门,然后往里冲。

他想象过里面的场景,也早已准备好给魏振的拳头,但是真正见到屋内的景象,还是整个人被镇住了——

凌乱的大床上,魏振被五花大绑,正被兰希按在床上……打。

他的脸已经肿成猪头,声音也因为高强度的喊叫而有些喑哑,此刻见有人闯进来,几乎是求救般地看向了谢承——

“救命啊!兄弟!救命!帮我报警!”

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模样悲惨道:“再这样下去我要被打死啊!真的要升天了啊!”

说完,在兰希的新一击里,他又发出了一声悠远而压抑的“啊”来,大床也随着兰希激烈的动作而有规律地摇晃起来……

而兰希,在剧烈的动作里挥汗如雨,见了谢承,手上动作没停,但友好地转头打了个招呼——

“这么巧啊谢承!这都能遇到!”

“……”

她说话的同时,又伴随着魏振几声惨叫——

“啊!嗯嗯嗯,呜——呜呜——”

床,晃得更厉害了,像是随时要散了……

……

大概是谢承的目光里震惊的情绪太过强烈,兰希终于停下手,好心解释道:“我打他是经过他允许的,所以你别担心,这肯定合法。我现在很有法治理念!”

魏振一脸痛哭流涕:“我没有啊,兄弟,救救我!这疯女人进屋以后就往死里打我,我出去以后一定要告到她坐牢!”

兰希有点生气:“你这人怎么这么出尔反尔呢?不过幸好我早就料到你会这样,所以我早就录音留了证据。”

兰希说完,掏出手机,径自把刚才录的音播放了出来,手机里,魏振的声音清晰而响亮——

“什么姿势都行,只要到了房里,本人悉听尊便,任你为所欲为。”

“我还有一些助兴的小药物,黑市里可贵的很,吃了让你high到没边,绝对□□的,之前我偷偷给几个女的下过,哎呀,那真是没话说……”

兰希挺得意,她看向谢承:“听到了吧?他自己说了,只要进了房里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什么姿势都悉听尊便。”

她指了指床上五花大绑的魏振:“我就喜欢绑起来打的这个姿势。”

“他都允许我为所欲为打他了,我把他打成这样,也不用承担法律责任吧?”

“不用。”谢承的脸色不好看,嘴唇紧抿着,“该承担法律责任的是他,毕竟他亲口承认买了成分不明有兴奋作用的假药,还投放到别人饮食里。”

谢承看了兰希一眼:“至于你,你是正当防卫。”

床上被打成猪头的魏振:“……”

谢承顿了顿,揉了揉眉心,清了清嗓子,在真诚做人原则的驱使下更正道:“可能是有一点防卫过当。”

他说到这里,心有余悸地看了兰希一眼,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幸好兰希虽然失恋,但理智尚存,不会殴打拒绝她的对象。

不过,以她对自己的感情来说,兰希大概是舍不得打自己的。

谢承想起刚才兰希挥汗如雨暴揍魏振时分给自己的那个灿烂笑容,内心不知为何剧烈地悸动起来,心跳变得很快,像住进了一只受惊的小鸟,既惴惴不想躲避某种危险,又跃跃欲试想无视一切不惜暴露藏身点地引吭高歌。

她总是这样,不管什么时候,对待自己,总是笑着的。

大概因为自己在她心里,确实是不同的吧。

谢承打电话给曹安来善后,便带着兰希远离了是非之地。

他带着她,在夜色里慢悠悠地沿着酒店花园里的湖景步道走,然而本以为会平静的心跳似乎并没有显著改善,此刻静谧的环境里,他总担心自己的心跳声都会被窥探,努力克制了很久,谢承终于找回了镇定。

要先和兰希谈谈怎么爱自己。

直接谈感情谈谢云飞显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尤其在刚发生了魏振的事之后。

谢承想了想,决定找个更平易近人的切入口——

“你现在是不是胃不太舒服?”

梁笛说了,兰希因为失恋茶饭不思已经几天不吃不喝了,刚才又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此刻恐怕正是精疲力竭之时。

谢承猜的也没错,兰希几乎是有些惊讶地抬起了头:“你怎么知道?”

“我都知道。”谢承抿了抿唇,放缓了步伐,“所以现在要不要我陪你去吃点东西?”

兰希确实胃不舒服,她今晚一时激动之下吃的实在太多了,虽然大汗淋漓畅快地在魏振身上“运动”了一番,但还是有些消化不良,谢承不说还好,他一提醒,兰希刚才还微弱的胃胀,一下子就变得明显起来。

于是她连连摆手扶着腰道:“不吃了,不吃了。”

殊不知这一切在谢承眼里完全是另外的模样——从来爱吃的兰希,此刻竟然面露难色地按压住胃部,声音都有些气若游丝,脸色也不是多好看,这显然是饿过头以后会露出的虚弱,她甚至都快直不起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