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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哪里来的野alpha也能闻到岑真白的味道,只想象了下,他就一阵戾气。

不顾被子脏不脏了,霍仰捞过盖住了自己的头,紧紧掖好四处角落。

他长,统一的被子遮不全他,他只能曲着腿。

只开了一个小口,青草味就溜了出来。

霍仰没有把衣服拿出来,就透过那一个小口去闻。

他舒服得闭上眼,思维开始发散,也不知道岑真白做了什么,能留那么重的味道在上边……

忽的,一个荒唐的想法冒了出来,突兀地出现在霍仰的脑海里。

岑真白该不会,拿着衣服去弄,然后把东西弄上边了吧?

的确像那个疯子omega会做出来的事情。

那可是他的衣服!

操。

霍仰动作极大地从床上坐起来,生锈了的铁床感觉下一秒就要散架。

林子坝本来都快睡着了:“霍仰你……做什么呼……”

霍仰劲瘦修长的小腿从床上伸了下来,踩在梯子上,他穿上拖鞋,提着那袋衣服进了浴室。

里边一共四件衣服,他伸进手去想把衣服拿出来,摸到布料的那一刻,omega的信息素疯狂地缠绕上他的手指,可alpha却像是被烫到一般地缩回了手。

万一,真被他发现了那干涸的白色玩意儿……

霍仰捻了捻指尖,不知是想去洗手还是怎样,半晌,他狠了狠心,一次性把四件衣服都掏了出来,挂在衣架上。

岑真白最好不要让他抓到……

万幸的是,他从领口看到下摆,从左边袖口看到右边袖口,从里看到外,都没发现任何可疑迹象,干净得像没经过第二个人的手,甚至叠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褶皱。

霍仰难以描述自己此刻的复杂心情,不知道到底是想发现还是不想发现。

他把其中三件叠好,想塞回密封袋里,却触及那几张草莓阻隔贴,粉色的,安安静静地躺在袋子底下。

用过,也就是说这几张阻隔贴在omega的脖子上起码贴了十小时以上,期间无论岑真白去做什么,写作业也好,吃饭也好,洗澡也好。

“操。”alpha又像被烧到一般地挪开视线。

妈的,霍仰百思不得其解,用过的阻隔贴不丢留着到底做什么???

难道就是等这一刻?

对,霍仰豁然开朗,谁会把阻隔贴那么私密的东西放别人那里?还那么赶巧别人又忘了行李箱密码?

这目的性未免太强。

岑真白故意的。

过了大概五分钟,霍仰才做好心理建设,他左眼皮狂跳地塞好,并且在浴室把第一件衣服闻到没有味道了才回宿舍。

alpha身体还是不想岑真白的味道被别的alpha闻到,绝不是他自己不想。

可或许浴室是开放环境,再加上他把衣服敞着放了不算短的时间,omega的信息素跑得很快。

短短三个小时,霍仰痛醒了两次,也用到最后一件衣服了。

他抱紧这这件衣服,鼻尖贴着布料,慢慢又睡了过去。

只是,一串剧烈又突然的刺痛再次弄醒了霍仰,他不知疼了多久,总之手指已经扭曲得僵硬得折去了一边,怎么掰都掰不回来。

他低头,疯狂地去闻怀里那件衣服,却一丝omega的信息素都没了。

暴躁、愤怒、恐慌、绝望,悉数不受控制的情绪涌上。

霍仰忍着一波又一波的痛,那就忍着,忍一下怎么的?什么时候那么脆弱矫情了钱,连点疼也忍不了的?

一点都睡不了。

霍仰难受地用额头抵着冰凉的墙,他受不了地用力撞了几下,可压根比不上一分身上的疼。

坚持了大概两个小时,他汗涔涔地看了眼终端,瞳孔已经痛得有点扩散了,还有三个小时……才能解脱。

在一次犹如过电一般从脚底炸开到头顶之后,霍仰不行了。

小腿肌肉抽筋一般地突着,肢体像是折了一样变形着,他踩空了阶梯,差点从上床摔了下来,好在手最后握住了栏杆。

霍仰跌跌撞撞地走去阳台,他迫不及待地从密封袋里拿出一张阻隔贴。

碰到的那一秒,手指上的疼立刻消退了,很浓的omega味,浇灭了烧在霍仰身上的火。

阻隔贴不大,摸起来很舒服,像纯棉的材质,他看到这张阻隔贴上有一处小褶皱,在草莓的叶子上。

霍仰盯着看了一会,才把视线挪到镜子上,他低头,露出自己的后颈,然后把岑真白用过的阻隔贴,对准了自己的腺体。

林子坝被声响弄醒了,他睡眼惺忪的,以为霍仰犯病了呢,正着急着,想下床去问问。

这时,阳台门被打开,是霍仰重新进来了。

林子坝打着手电筒,一照,愣了,“卧槽,霍狗你做了什么脸那么红?!”

作者有话说:

也不怪霍儿子想歪,主要是小白的行为,一般omega的确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