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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真白自然不可能让霍仰帮他洗,毕竟霍仰也要洗自己的。

托霍仰带他散心的福,岑真白放松了许多,重新鼓起干劲,第二次模拟考恢复了原有的水平———断层第一。

连老师都松了一口气,笑话!岑真白不稳定的时候最怕的是他们,他们还想理科状元出在他们学校呢!

霍仰在车子里装了个金属桌,司机中午过来接岑真白上课的时候顺便带上家里厨师做好的饭菜,在车上吃,这样节省下来一个小时,还能勉强休息一下。

第三次模拟考,岑真白仍然保持第一,还有一个月,就要专业考。

霍仰的腺体检查也非常顺利,已经连续四个月都是正常数值了。

军校报考要比其他学校的要早一个月,霍仰也顺利地通过了第一项体检,进入一个月以后的专业考笔试部分。

可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录取之后,军校有为时一个月的考核期,这期间要是发病了,霍仰会直接被退学。

医生建议道:“可以试着和omega分开一段时间看看了。”

霍仰忍不住问:“一段时间是多久呢?”

“一个月是必须的,可要确定是否真的彻底恢复了,要三个月。”

霍仰想都没想就皱起了眉,别说三个月了,三分钟见不到,他都要开始找了。

好在医生接下来的那段话拯救了他,“分开不是说两人不能见面,只是不能有任何信息素的安抚,晚上睡觉也不能在一个房间。”

毕竟睡着了多多少少会无意识地泄露一点。

“我待会给你俩都开一份特效阻隔贴,会彻底帮你们隔离开少量的信息素。”

霍仰松了一口气,还好。

“对了,”医生补充,“唾液、血液都不能啊,哦,还有剩下那一种也不能吃。”

医生说得坦然,可霍仰就不一样了。

他听到后先是一愣,还要思考剩下那一种是什么,反应过来后整个人开始爆红,肉眼可见地染上色,好似脑门都出了汗,他道:“没、没那样做过!”

别说做了。他想都没想过!

医生见怪不怪:“哦。”

之后两人开启了为期三个月的隔离期,时隔大半年,两人再次分房睡了。

当晚,怀里少了个omega的霍仰完全睡不着,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燥动。

从十一点滚到了凌晨两点。

不能信息素交换,那亲脸,单纯地碰个脸总行了吧?

他做贼般地来到omega的房间门前,提着一口气,轻轻拧动门把手。

咔。

锁住了。

霍仰愣在原地许久,岑真白竟然锁门!该死,他咬牙切齿地到一楼找钥匙,之后小心翼翼地开锁。

哪知正正地和书桌前的omega对上了眼。

岑真白疑惑:“霍仰?”

霍仰狠狠皱起眉来:“这都两点了,你怎么还不睡?”

岑真白道:“写完这里我就睡。”

霍仰走过去,不容置疑地没收了岑真白手上的笔,“现在就去睡觉,明天写。”

岑真白无法,强硬方面他总是拗不过霍仰的,他只能躺上床,刚躺好,就见alpha撑住他的床头,压低了身体,看着想要亲下来。

他猛地捂住了霍仰的嘴,他道:“不行!”

霍仰不高兴:“不亲嘴。”

岑真白说:“那也不行。”

治疗都结束了,霍仰都不需要信息素了,总是亲他做什么。

霍仰抱怨道:“好严格。”

但他也知道岑真白的用心良苦,就怕真不小心接触到了信息素,又得重来,花更久的时间。

omega应该也忍得很辛苦。

霍仰退了一步:“那牵一下手。”

见alpha这不牵不走的架势,岑真白怕霍仰逗留得越久,越容易出岔,他只能伸出手。

你看,霍仰顺势牵上,岑真白也很想和他肢体接触。

他真的不想走了,明明掀开被子就能躺进去的事情。

岑真白抽回手,说:“不行。”

他总感觉自己隐隐约约地闻到了alpha信息素的味道,里边透露出来的信息满满是“渴望”。

想要,想要,想要。

霍仰也感觉到了,他往后退了好几步,明显这点信息素不是他故意释放的,而是情不自禁。

好在两人的特效阻隔贴都好好贴着。

难受,霍仰张了张五指,这种煎熬痛苦的感觉,像极了易感期的时候。

说起来,他的易感期也快到了。

alpha每半年一次易感期,之前他都是自己一个人硬生生扛过来的,可现在他有omega了。

霍仰说:“我的易感期,你会陪我过的吧。”

岑真白说:“不能信息素安抚。”

霍仰道:“我知道,我会去隔离室,隔离室有一面很大的玻璃,你就站在那里。”

感觉只看着你的脸,我都会好受很多。

易感期,每个alpha都害怕的东西。

霍仰的忍痛等级去到了十,可他还是怕,易感期的那种痛,和身体受伤流血痛不是一种,他难以描述。

是从身体最里边发出的痛,仿佛死神拿着剪刀,插进他灵魂的脑浆里,死命搅动。

阵痛过后,会有一段疲累期,似乎是怕alpha痛死过去,身体怜悯地空出一点让alpha喘口气的时间。

这点时间,于霍仰来说最是绝望,因为他清醒地知道接下来还有无数看不到头的绞痛。

霍仰蛮横地宣布:“你得来陪我,必须。”

岑真白只想霍仰赶紧离开他的房间,他随口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