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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凛都不耐烦听完他逼逼, 一掌劈开围着他的禁军飞身就跑。

肖鹤白眼眸微凛,眼疾手快拽住他腿,将人硬生生又拖了回来, 然后用力往地上一砸。赵凛双手险险撑住地面,单推直接抄肖鹤白脖梗砸去, 腿缝凌厉如疾风扫草……

若是被扫到脖子不断也折!

肖鹤白许久没有遇到这样强劲的对手, 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松开他腿的同时, 双手握刀朝着他头顶劈去。刀风烈烈作响,寒光如有实质, 奔腾而来。

赵凛避无可避双手稳稳夹住了他劈来的刀, 刀身在他两掌之间不断震颤, 有血珠自刀身滑落……双方暗暗较劲, 一时僵持不下。

赵宝丫暗暗焦急,恰在此时, 那只波斯猫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用那柔软的白猫不断蹭着她的小腿, 喵喵叫个不停。她立刻从袖带里掏出一只小鱼干喂到它嘴里,揉揉猫头, 小声急切的嘱咐两句。

波斯猫突然发狂般的朝肖鹤白冲去, 蓝白猫想凑热闹,被赵宝丫揪住尾巴一把拽了回去。

波斯猫精准无误的沿着他裤脚一路攀爬, 然后啪嗒一声直接扒在了他脸上……

肖鹤白猝不及防,单手就往脸上抓去,赵凛丝毫不恋战,一个回旋踢, 踢开身后准备偷袭的禁军,三两步跃上了围墙, 爬上了屋顶,遁逃而去。

十几个禁军立马往外追,肖鹤白抓住波斯猫就要往下砸。就在要松手的一瞬间终于认出了这事太妃的爱宠,忍了又忍还是把它放了。

波斯猫像个王者,不仅没跑,还竖着尾巴,仰着毛茸茸的脑袋,冲他龇牙咧嘴,凶唧唧的叫唤。

肖鹤白翻了个白眼,不搭理这畜生,飞身就要去追赵凛。隐在黑暗里的何春生突然大喊道:“太妃!太妃没事吧?”

这么大动静,太妃一点动静也无,莫非遭遇了不测?

管家惊恐,立刻带着婢女往太妃寝殿冲。

肖鹤白停顿了一息,一咬牙还是转身往太妃的寝殿去了。

一众人进去,只见太妃裹着厚厚的被子躺在白玉地板上,听见呼喊声也一动不动。众人心中隐隐有不好的猜测,老管家扑通跪在地下哭了起来:“太妃啊……”

肖鹤白急跨几步进去:他方才靠近太妃寝殿,听见里面有陌生的脚步声,再结合最近城中的抢劫案,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迎面就看到一个床被子朝他砸来,他本能的挥手打开,然后和冲出来的黑衣人打了起来,最后打了出去……

瞧见地上的太妃才恍然:方才黑衣人丢过来的被子里还裹着太妃呢?

“太妃。”他蹲下身,伸手去探太妃的呼吸。

跟进来的何春生先开了口:“太妃无碍,只是睡着了。”

老管家的哭声戛然而止,抬头看他:“什么?睡着了?”

肖鹤白手搭在太妃的脖颈动脉处:确实是睡着了!

但太妃有头疾,一向睡得不好,今日如何睡得这样安稳?

寝殿里有人打闹,把她抛下床了都没醒来?

这模样不像是睡着了,倒像是被人下了迷药。他狐疑的看向何春生和赵宝丫,问:“你们二人为何在这?”

老管家赶紧解释:“肖总管,何小大夫是来给太妃治头疾的,午后施了针、用了药,太妃头疾缓解了许多……”

肖鹤白摆手,止住他的话,肃声道:“无关人等先下去正厅等候问话,来两个人把太妃抬到床上去,再请外头的大夫来看看。”

老管家迅速带着人出去了,等人一走,肖鹤白走到床后,摁开密室的机关检查了一番。没有翻动的痕迹,没有少东西,机关也并未触动。

那黑衣人难道才刚摸进来?

他陷入沉思……

另一边,何春生和赵宝丫并肩走在最后面,走到走廊拐角处时很有默契的拐弯往西边的厢房去。眼看差几步就能溜了,前头的老管家突然回头喊住他们二人:“何小公子,赵姑娘,还麻烦你们一起去正厅等肖总管的问话。”

赵宝丫隐在袖子里的手捏紧,何春生握住她的手,镇定道:“管家伯伯,我明日还要给太妃施针,睡太晚恐不好,还是不用去吧?”

老管家很是为难:“恐怕不行,肖总管让大家等着问话就是大家,少一个人都不行,否则后果……”

赵宝丫张口要说,何春生又抢先道:“那让宝丫妹妹先去睡吧,她一个小姑娘身体弱,半夜带冷飕飕的大厅等候恐会生病。”

廊下昏光的灯笼光映在小姑娘身上,显得她单薄又羸弱。老管家想起自家同样小的孙女,怜惜之情顿起,摆手道:“好吧好吧,赵姑娘回去睡吧,何小公子跟着老奴来。”

何春生要走,赵宝丫拉着他微微摇头,小眉头蹙起。

“听话。”何春生拉开她的手,又轻轻推了推她:“快回去睡,外头冷,容易生病。”

赵宝丫咬咬唇,只得抱着猫猫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何春生朝管家道了谢,然后跟着一众下人往前厅走。

他也委实没料到肖鹤白今夜会突然赶来,只盼着赵叔叔千万别担心他们又跑来自投罗网。

众人惶恐不安的在大厅等了一刻钟左右,披着大氅踏着夜霜的肖鹤白终于姗姗来迟。一走进门就直接坐到了主座上,立刻有婢女拿了热茶上来。

他喝了一口,放下茶盏,扫了一圈今日在太妃寝殿外的下人,最后目光落在何春生身上。少年一身青色绣翠竹长衫,安静的站在那,不拘谨不抬眼,任由他打量。

他开口问:“赵家那个小姑娘呢?”

低垂着头的何春生眼睫颤了颤,回答:“肖总管,宝丫妹妹自小体寒,受不得寒,先回去睡了。您有任何事问草民便是,草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哦,问你便是?”肖鹤白冷笑,“倒是有担当,那我且问你,今日为何主动来王府?”

何春生:“是太妃娘娘说有空可来王府陪她说说话……”

肖鹤白突然喝道:“说实话!”

何春生隐在袖子里的手捏紧,抬眼和他对视:“肖总管,草民说的是实话。如果说还有别的目的,就是赵府缺粮缺肉快活不下去了,想来讨好太妃,弄些吃食回去。”

肖鹤白还是头一次见人将打秋风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对方还是个半大的少年。

他冷哼:“你倒是打了好盘算,当静王府是冤大头吗?”

何春生摇头:“肖总管,草民并非一味伸手,草民可以治疗太妃的头疾。”

肖鹤白审视的瞧他:“你真有把握把太妃的头疾治好?”

何春生自信点头:“有,只是时间问题。太妃头疾是旧疾,少说一个月,多则半年,必定痊愈。”

肖鹤白盯着他:“这个且不说,你们半夜为何跟去太妃的寝殿?”

何春生沉着解释:“大夫关心自己的病人而已,这毕竟关系到草民明日能不能要到粮。”

这说辞也说得通,这小大夫还有用,不管是不是同党,且先留着吧。

肖鹤白挥手:“你先下去吧,明日一早记得再给太妃施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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