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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明铮抵不住他的手段,结束了才觉出羞耻,没好气道,“不是不肯见我,又做出这般样。”

陆九郎犹未满足,快活的抚摸,“见了面我忍不住,远行太累,总得让你先歇一歇。”

韩明铮恼得一拧他的耳,“就为这把我弄过来,陆九郎,你是不是疯了!”

陆九郎任她揪拧,从枕下摸出一物,半真半假道,“你的兄长为了攀结,让你去同沈相的儿子交游,我为何不能用同样的法子见你?”

韩明铮听得更气,突然额上冰凉一坠,取下是一串奢华的红宝石链,赤金镶配,粒粒红澈晶莹,当中的宝石尤为硕大,灼如赤焰,极其珍罕。

韩明铮越瞧越眼熟,突然省起,“这一颗怎么像达枷金刀上的?”

她很适合这样艳烈的宝石,美得惊心动魄,令人移不开眼,陆九郎满意的咧嘴,“没来头的东西哪配赠你,我说过会打一块好皮子。”

韩明铮悚然一惊,“你杀了他?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就不怕朝廷问罪?”

陆九郎吮着她的耳垂,毫不在意,”从骊山追到泾川,一夜奔驰六百余里,神不知鬼不觉,全处理干净了,查也查不到我头上。他既然欺辱你,我绝不会放人活着回去。”

如此长驱的急行,精壮的汉子都能累死。韩明铮微微动容,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你就是任性胡来才给贬到边城,达枷一死,狄银不会善罢甘休。”

陆九郎轻哼一声,“那才好,我还怕他是个软货,你不是一直想拿下凉州,给你打下来如何?”

韩明铮听得不对,“你想挑动开战?这种事能拿来说笑?”

陆九郎终于说出正事,“河西如今只剩凉州未复,这条要道隔阻多年,也是陛下心头大结,韩家既已上书光复,早晚要出兵,何不干脆打下来。”

韩明铮微蹙起眉,“那也不是现在,阿策才受敕封,局面未稳,不是动兵的好时机,而且凉州给狄银守得固若金汤,夺取绝非易事,必须慎之又慎。”

陆九郎却道,“不会是河□□战,还有天德军。”

韩明铮疑惕起来,神情骤冷,“天德军稀烂,抵得上什么用?”

陆九郎话语笃定,“天德军虽是烂泥,落在我手上,几个月定能练出一批精兵。”

韩明铮静了片刻,淡道,“你无非是贬来此地不甘心,想拿了战功回长安,我不会用河西兵的命给你垫脚。”

陆九郎似抱怨又似认真,“这是陛下之意,你只提防我算计,就没想过事成了朝廷、河西、天德城各得其利?况且河西局面不稳,全因裴家拒不听令,韩家可有良策?唯有收复凉州能重新拧合,裴佑靖要报丧子之仇,一定会同意锐金军出战。”

韩明铮沉默良久,“陛下当真有意攻凉州,为何不见诏旨?”

陆九郎知她已给说动,低头吮咬她的颈,“各地民乱不断,国库没钱没粮,一提动兵群臣反对,陛下才借外放调我来此,年后会有密旨给河西。”

事涉朝政,谅他也不敢乱编,韩明铮将信将疑,仍有些不快,推开他的脑袋,“既然年后传旨,何必用这种手段,非让我顶着风雪赶过来。”

陆九郎笑了一声,话语低长,“我不想你受累,但怕等到那时就晚了,韩家一定有安排,你嫁了就不会再容我亲近。”

韩明铮一怔,一时无言。

长安之事被韩昭文传书家中,韩平策气坏了,选了几名青年将领放在她身边,就等挑一个年后成婚。韩明铮知道陆九郎眼毒,怕无事生乱,一个也未携来,他竟还是猜到了。

陆九郎揽着她殷殷的劝,“别嫁,至少我驻守天德城期间别应。”

韩明铮不置可否,挣开他的纠缠,“你想得倒多,自己坐拥西棠阁,还管我嫁不嫁,与你何干?”

陆九郎哪里肯放,扑住她道,“长安之后我就没碰过旁人,好容易才引你来,咱们这般快活,为何要勉强自己嫁人?如今你在韩家举足轻重,只要坚持不应,谁也不能迫你成婚。我不会有别的女人,你也不要其他男人,以忠贞换忠贞,如何?”

韩明铮啼笑皆非,轻唾了一口,“似你这般浪荡,哪有什么忠贞,我也不需要。沙州与天德城相隔千里,你我各有其责,几乎不可能相见,拘着我有何用,我总归是要嫁的。”

陆九郎不依不饶,软声央求,“哪怕一年也好,我必是做得到,你还能不如我?”

他神情委屈,狭眸温润,丝毫不管身份,像只大狗往她怀里蹭,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说。

韩明铮给他软磨硬缠,看着红宝石链,想到一夜长驰的艰险,终还是心软了,揪着他的头发恨恨道,“陆九郎,你总是这样无赖!”

陆九郎低笑,俊朗的脸庞狡痞又温柔,腰胯再度抵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