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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彤有些担忧,第一次谈恋爱,往往都会付出自己的真感情。大表姐会不会接受不了?除此之外,她更担心大表姐不管不顾去找慕枫理论,那她的事业才是真的毁了,“如果你要去质问他,一定要带着录音机。防止他以后反咬你一口,说你是小三。你听到了吗?”

孙笑然在电话那头道了谢,江雨彤安慰她几句,她太难过,一直在哭,偶尔附和她几声。

挂了电话,江雨彤揉了揉眉心,还是不放心,她给大表姐发了条短信,一再叮嘱她,要带录音机。

江雨彤发完短信,没多久对方就回了个道谢短信。

江雨彤松了一口气,她转过身刚要回去。

这才发现巷子里静悄悄的,周围一片漆黑。原本守在她不远处的保镖也失去踪影。

“叶谨?叶谨?叶谨?”江雨彤心里发毛,叶谨从来不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他怎么不见了?还有那几个保镖呢?江雨彤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加快脚步往外跑,突然她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直接摔倒在地,还没等她爬起来,身后突然有人从后面环住她的脖子,紧接着双手捂住她鼻子,江雨彤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直接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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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谨是被人一脚踢在肚子上生生疼醒的。他睁开眼,视线之内出现一双漆黑光滑的黑皮鞋。顺着这双鞋往上,他看到宁君泽那双阴鸷的眼。他坐在一张造型奢华的椅子上,手指摩挲另一只手上的指环,整个人闲适又放松,他现在不像逃犯倒像是大老板。

叶谨坐起来,刚想打量这个房间,下一秒视线定格在不远处的女孩身上。

这熟悉的穿着一看就是江雨彤。她躺在床上,就像一个睡美人。

叶谨立刻爬过去,摸到她身体是温热的,长长松了一口气。

他叫了几声,她没醒,估计迷药还没过去。

他抬头看向宁君泽,“你想干什么?”

宁君泽的身后站着一群膘肥体壮的壮汉,每个人都凶神恶煞盯着他,就好像在看一个死物。

宁君泽随手一伸,身后有个狗腿子递上一支烟,他吸了两口,眯起双眼打量叶谨身后的女人,“你知道吗?我宁君泽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栽跟头。尤其还是个女人。”

叶谨紧紧握住江雨彤的手腕,一颗心提起来,强自镇定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而且你依旧是乐远集团的CEO。”

宁君泽差点被他气笑了,“我现在连自由都没有,乐远CEO又有什么用!”

叶谨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你输不是败给别人,你是败给你自己。你求爱不成就要置人于死地。就算我们放过你,警察都不会放过你。华国是法制社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宁君泽一瞬间变了脸色,他冲后面招了招手。

有四个壮汉上前想把叶谨拖开。叶谨以为他们要对江雨彤动手拼命挣扎。

却没想到他们只是将他抬起来,拎到宁君泽面前,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叶谨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跟这些壮汉根本不能比,就算一对一,他都勉强,更何况一对四。很快他上衣的扣子被扯掉,露出里面摔成两半的监控器,叶谨下意识把扣子踢向另一边的床底。

叶谨被打得鼻青眼肿。因为害怕把江雨彤吵醒,他忍着巨痛,死死咬住嘴唇,不泄露一丝声音。

四个人松开他,叶谨瘫坐在地,宁君泽倾了倾身体,“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叶谨点头。

宁君泽歪了歪脑袋,发出清脆的声响,“我想知道”,他视线扫了江雨彤一眼,“我想知道我究竟输在哪里?”

宁君泽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同样都是扩展品类,九州商城混得风声水起,乐尚优品却成了一盘死棋。他刚开始以为乐尚优品只是质量出了问题,他卖了个人房产填补进去,想度过眼前难关。可是流量持续下滑,根本救不回来,他才知道是乐尚整个网站出了问题。

这也更加肯定他之前的猜测,江雨彤是有预谋的。她知道是他对她下毒,也知道是他指使人撞她。可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点点布局,让他狠狠摔了个大跟头。

他对此耿耿有怀,“你知道吗?”

叶谨还没来得及回答,宁君泽看向陷入昏迷的江雨彤,表情恶劣,“还是我把她弄醒,让她起来回答我?”

叶谨当然知道宁君泽不是想知道答案,他就是想试探雨彤在他心目中的份量,可是明知道他挖的是陷阱,为了雨彤的安全,他也不得不跳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平缓嗓音,“不用她,我就可以告诉你。”

宁君泽细细打量他,看着他担忧的眼神,摸了摸下巴,“你说!”

叶谨绞尽脑汁想对策,他们被抓了,对方还带了这么多人,靠他们自己逃跑显然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拖延时间,等着其他人来救他们,他咳嗽两声,慢条斯理道,“因为乐尚优品是服装品牌,九州是商城。你会去服装店买拖把吗?不能。但你可以去商城买拖把。”

宁君泽抚掌大笑,“原来是这样。”

也不知道叶谨哪句话惹到他不快,他又招了招手。

几个壮汉再次围过来。

江雨彤醒来的时候,手脚被人绑在一张床上,她眼前一片漆黑,眼睛似乎被人蒙住,耳边却清清楚楚传来鞭打声,似乎有人在极力压抑痛苦。

突然她眼睛上的东西被人粗鲁扯掉,这是一间房,欧式风格的装修,精美奢华,没有窗户,头顶是一展展造价不菲的水晶灯,墙上挂着艺术画。展示柜上还摆着几件造型古朴的花瓶。

她的注意力并没有被这些布置吸引,侧头看向房间另一侧,叶谨正被一群男人围着。他的领口及胸口的位置全是鲜血,嘴角正往外流血,但他牙关紧咬,丝毫没有发出声音。

江雨彤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掐了一下,声音开始颤抖,“叶谨?”

她不断挣扎,想解放被捆得不能动弹的四肢,可她的力气实在太小了,绳子将她捆得结结实实,她根本动不了。

叶谨被打得鼻青眼肿,正喘气时,听到雨彤的声音,他下意识想要睁开眼睛,奈何他太疼了,浑身上下的骨头好像被移了位,犹如快要散架的木偶,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突然有个人用手托住他的下巴,让他看向江雨彤,“你快看啊,叶谨,这是你最爱的姑娘。你醒不来,她就没命啦?”

他表情夸张,声音透着蛊惑,就好像一个精神病人。

江雨彤挣扎着,冲这个疯子嘶吼,“宁君泽,你放开他,是我拒绝你,跟他没有关系。”

宁君泽脸上有一丝不快,他松开托着叶谨下巴的手,慢条斯理走过来,“你不说我都忘了。你说你爱谁不好,偏偏爱上他?”

江雨彤从下往上打量他一眼,看样子逃亡对他还是有影响的,他身上象征身份的手表和袖口全都没了,“爱他怎么了?”

宁君泽就像个顽皮的孩子,倾着身子,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你爱他。那你就注定要成为牺牲品!”

他手指朝后轻轻一点,十几个男人冲她围了过来。

他们身材魁梧,表情凶悍,看着江雨彤的眼神带着淫光。

江雨彤一颗心剧烈跳动。

叶谨挣扎抬起头,声音细若游丝,在寂静的房间没却清清楚楚可以听到,“不许动她。你要杀就杀我!”

宁君泽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更没有看向他,两只眼睛直勾勾看向江雨彤,眸里全是兴味,“我之前真是小看你了,原以为只是只小野猫,没想到张牙舞爪的时候,比老虎都凶猛,生生从我身上撕下一块肉。你让我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不找回场子,我心里那股气始终无法释怀。”

江雨彤定定看着他,“那只能说你输不起。如果你真像你说的那么有本事,又何必惧怕商业竞争?我的手段向来光明正大。”

“牙尖嘴利!”宁君泽托起她的下巴,满脸遗憾,“原本你这张脸是你的保命符。偏偏你的性格那么讨厌,讨厌到我只想毁了它。”

他似乎失去耐心,站起来,将位置让给其他人。

有个男人过来替她解绳索,江雨彤的手脚刚刚得到自由,那男人就迫不及待伸手摸向她的脸。

江雨彤打掉他的手,这人的目光让她隐隐有些害怕,她冲一旁看好戏的宁君泽喊道,“宁君泽,你就是这么爱江南柯的?”

男人动作顿住,不敢再靠近,宁君泽表情裂了,挥了挥手,“你还真是随时随地都能挑起我的怒火。”

他深吸一口气,表情阴森可怖,“你现在越提南柯,我就越想毁了你。”

江南柯就是宁君泽的逆鳞,只要提起这个名字,他就会格外暴躁。跟随他的人都知道。

偏偏面前这个女人好像没看到,依旧不怕死地在撩拨,“如果我是江南柯,我只想离你远远的。你以为江南柯真的死了吗?”

房间寂静无声,全都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