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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祯自己也亲自出马去寻人,结果她还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人,先被别人找到了。

梅逐雨无奈的抓下她的手,“睡吧,明日若还找不到人,我们便寻其他办法,会找到人的。”

一个身穿道袍的年轻人跟着一只纸鸟找到武祯面前,对她展开一个笑,毕恭毕敬的朝她行了一礼唤道:“小师叔,终于找到你了。”

梅逐雨虽然没有回答,但眼神已经回答了一切,武祯了然的举手:“行,我明白了。”

武祯:这谁?

“我少看你这么凝重的神情,我猜,你是不是认识那东西?是妖怪还是什么,是你的仇人?”

小道士长相清秀的像个小姑娘,倒是挺稳重,见自己的‘小师叔’不吭声,就解释道:“是师祖说小师叔近日有一劫,让师侄来找人,请小师叔回山去见师祖一面。”

“你是不是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武祯:哦,又是找错了人的。

武祯见问不出来,也没轻易放弃,她本来就是个好奇心过剩,爱刨根挖底的,梅逐雨不说,她就自己试探着问:“上回我们在那山崖底下的山涧,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东西?”

小道士没听武祯开口,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很是习惯的样子,有点安心的笑着说:“还以为路上耽搁了一会儿,小师叔会有什么事,现在看到小师叔还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小师叔,现在就和师侄一道回山去吗,师祖已经在等着您了。”

梅逐雨说话了,但仍旧是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说:“我们要早点离开这里。”

武祯打量了他一下,仍旧不太确定他的身份,忽然开口发问道:“霜降回观里了吗?”

“唉,真不能说啊?”武祯不死心的发问。

小道士有些奇怪她怎么会忽然问起霜降道长,但还是乖乖回答说:“霜降师兄出去许久了,一直没回来,前些时候去长安后本来说要回来的,但半路上似乎遇上了什么麻烦事,又临时改了道,到现在还未回来呢。”

武祯知道他这人,不想说的时候就会这么憋着,怎么逗都撬不出一个字来。要是两人身体没有互换,她说不定现在还能用美人计试试,但现在,她是用的郎君的身体,难不成用他自己的脸去诱惑他自己?还是算了。

武祯听面前这清秀小道士喊霜降叫师兄,又想起霜降道长喊自己郎君叫谷雨小师叔,便试探着问,“小雪?”

他不吭声。

小道士回答说:“小雪师弟还在山上。”

梅逐雨看着她,嘴里发苦不太想说话——睡前刚喝的安胎药。

哦,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了。

“郎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武祯就这么开门见山的问了出来。

武祯:“立冬。”从名字上看,确实是常羲观的同门弟子没错了。

相比武祯,梅逐雨表现的反而更加焦灼一些。武祯看在眼里,琢磨了两天,这天晚上两人睡觉的时候,武祯就直接跟他说起这事。

小道士果然笑了笑,“小师叔有什么吩咐?”

武祯是见识到他躲藏的本领了,要是他不主动出现,武祯估计自己真没办法简单找到他。

武祯忽然抬手揽着立冬小道士的肩,对他一笑,在他愕然怔愣的目光下,坦坦荡荡的跟他说:“其实,我不是你小师叔。”

不过,武祯对此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紧张,毕竟从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裴表兄怎么看都没那么容易早死。临走前,她给裴表兄送的那个小礼物,能把这家伙变成老鼠,少说这状态也要维持几个月,所以说不定他现在是躲在哪个老鼠窝里。

“实不相瞒,我是你小师叔的夫人。”

三天过去,武祯依旧没找到裴表兄的丝毫踪迹,他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山崖下和附近的官道上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距离他出事毕竟已经过去一段时间,很多蛛丝马迹都没了。武祯寻不到线索,用各种溯寻之法也没用,情况一时就有些胶着。

立冬小道士还未从看到小师叔笑容的惊悚感里回过神,听到这话之后身子一抖,半晌才有些感叹的说:“没想到,小师叔下山后,也学会开玩笑了,师父说的没错,山下的红尘果然容易使人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