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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怎么突然不理我了?”

你不担心我难受吗?

是过分信任,或者太不在乎?

有姜换一句话他就有了往前走的方向,可以毫不犹豫地继续坚持。

可是你到底会怎么想我呢?

……

手边的杯子空了,摇摇晃晃地顺着桌面滚到地毯里,没摔碎,残酒撒出来,冷风搂紧窗户的缝隙,带走了一点若有似无的花香。

喻遐趴在桌上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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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手机声不依不饶的响了数次,喻遐终于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鼻塞,眼睛干涩,头痛,站起身第一步走出时腿软了差点摔倒。

宿醉的害处刚刚开始困扰他,喻遐看向歪倒在一边的杯子和瓶子,脑子里像绷断了弦。

嗡的一声。

他居然喝完了?

铃声不知道多少次地响起,喻遐拖着四肢疲软从沙发缝里把手机找出来,视野有点模糊了,思维也不连贯,好像不认字似的好几秒钟才辨认出屏幕上的来电人写的:婶婶。

喻遐接起电话,习惯性地喊了桑立雪一声。

对面好像没听见似的。

桑立雪的声音逐渐从常态到急躁:“喂?喻遐,喻遐,你在吗?喂?……”

我在。

张嘴时牵动干燥皮肤,唇角裂开一条缝,痛得他好像被刺了下。然而,喻遐很快意识到不是信号,也不是桑立雪突然听力出了问题,他做了口型——

却并没能发出声音。

残余醉意被这一激灵吓得彻底出窍,喻遐摸着喉咙,只有干,不是很痛。他急急地做了几次吞咽动作,终于听见喉间一声闷响,犹如打通哪里以后,他听见了自己像旱了几百年、哑到骨髓里的声线。

“婶儿。”

“哎呀!你声音怎么啦!”桑立雪吓了一跳,“你是喻遐吧?生病了?嗓子出问题?”

喻遐庆幸刚才只是生理反应,心有余悸,简单跟桑立雪说了几句:“昨天熬夜着凉了。我可能有点感冒……没事,一会儿吃点药就行,婶儿,别担心了。”

他说得慢,思维也在逐渐回温,先前许多东西立刻扑面而来。

首当其冲的是被公开的秘密。

桑立雪知道了吗?

喻遐不敢问,一个劲地反问桑立雪给自己打电话的原因:“怎么了?您找我有事?”

“我听说你妈……孟妍那天去了趟家里,她为难你了?”桑立雪问完,又自我埋怨道,“哎!昨天就想着问你这事儿了,结果临时忘了,我这记性……小喻,她没把家里什么东西拿走吧?没欺负你?”

“没,她给我拿了……她,她给爸拿了医药费。”喻遐嗫嚅着,把真相遮掩过去。

桑立雪一愣,似乎很不能相信孟妍会做这种事,半晌,“哼”了声:“算她还有点良心,体谅你不容易!”

多好笑,就在半年前,孟娆对喻遐还是一口一个“不体谅大人”。

讽刺并不能让现在的喻遐心情轻松半点,他问:“婶儿,你只为了问妈这个事吗?已经解决了,医院那边我今天过去吧。”

“诶,你不上课啦?”

喻遐心道,还上什么课,他答辩前都不会去学校了。

“大四,不用上课了,我把毕业设计弄完就行。”喻遐说,“我去医院吧,你和叔叔今天谁休息?我来替你们。”

桑立雪笑了声:“傻孩子,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啦?”

喻遐翻开日历看。

桑立雪说:“今天最后一次体检!”

她喜气洋洋,喻遐也记了起来——喻庆涛年前就在努力出院,但一直耽搁到现在。

这是大事,自己的痛苦伤怀比之不值一提,喻遐坚持要过去。桑立雪拗不过他,叮嘱他路上注意安全,两人又说了几句诸如喻庆涛功夫不负有心人,以后大家互相帮助,一家人把日子过好……之类的,才挂了电话。

桑立雪听起来一无所知,但喻遐那口气却怎么也松不了。

事情虽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做最大的努力,惟独不想让家里人知道。

头很痛,声音嘶哑,脸浮肿起来难看得要命。喻遐掬起一把冷水拍在脸上,轻微的刺痛,他的宿醉却因此有所缓解。

不死心地再次拿起手机。

没有短信,没有私聊,没有未接来电。

姜换真的没有联系他。

恍惚间他回忆起和姜换最后一次对话时,他们丝毫不提视频,只聊金橄榄,他祝贺姜换提名,姜换则说,“我会去东河。”

就像春明市街边的告别,谁都没有提起“再见”。

从临水镇的雨季开始,到东河,喻遐此生最漫长的一个夏天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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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虐的部分过去了(吧

有朋友问为什么不打破镜重圆tag,掰着指头算了算,他俩单方面以为对方要跟自己分手的时间加在一起好像都没有超过1个月,这应该不能叫破镜重圆…

ps星岛、北湾这些地方的原型城市大噶应该看得出来,但整体都架空了,视频那段我就没直接写姜换跟安妮姐其实是讲粤语改成了说的星岛“方言”。而且因为不是粤语区人(虽然待过几年but不很会讲,最后还是按照普通话的语法写的(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