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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有一名黑衣人拽住了荀岸的手臂,要他即刻离开。

只因从卫琛身上,他们感受到了盛怒之下浓烈的杀意。

若是荀岸不走,今日只怕就会死在卫琛手上。

荀岸自是不想就这么离开的,他想带上顾晚卿。

明明就差一步了……

该死的顾晚相!没用的蠢货!废物!

连打掩护都不会吗?

“先生若是再不走,今日恐丧命于此。”

“把人带走!”

“不可!带上她我们都走不了!”

“……”

时间紧迫,荀岸根本无暇犹豫。

他最终还是被那黑衣人生拉硬拽带走了,留下了床上意识混沌,药效已然开始发作的少女。

-

卫琛接连击败了三名黑衣人,将外间的战场交给了昭澜,他自己疾步追进了内室。

然而内室的窗户洞开,夜风袭来,空气中仍残留着奇异的余香。

荀岸已然逃走,卫琛顾不上追他,先去查看了下床上陷入昏沉的顾晚卿。

她穿着丫鬟的浅粉衣裙,鬓发散乱,衣领被她自己拉扯开,锁骨香肩,若隐若现。

画面十分香艳,看得卫琛心头一紧,喉咙有些发烫,不自觉地吞咽。

“顾晚卿?”男人心中怒意未消,语气自然不好。

连名带姓地唤了少女,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少女似睡似醒,揪着细眉,身子在衾被上不安的扭动着,似热得厉害,一双葇荑胡乱扯着衣裙,想要将一身累赘之物尽数脱掉。

见她这般模样,卫琛不禁想到了在西域边疆时,曾被手下一名副将塞了个清稚美人到帐子里。

后来卫琛才知道,那女子是他们胜仗的战利品,一个两家子。

本是宁死不屈,被那个副将下了药,悄悄塞给卫琛享用的。

那女子当时也如顾晚卿眼下这般,在榻上扭动着身子,急切地想要脱掉衣服降温,渴求着什么。

不过眼下,卫琛却无法像当初那样无动于衷,冷眼看着对方难受,求欢。

更不可能让人将其扔出营帐去。

当时卫琛难得在军中发怒,将那副统领打了个半残。

此后便再也没有多事的属下往他帐子里送美人。

可如今,男人看着肤色已经逐渐染红,难受到极致的顾晚卿。

眼中悄然燃起了熊熊火焰,心中有个声音在唆使他,要了她。

-

嘭——

太傅府寒香苑主屋的房门,被卫琛一脚踹开。

那被他外袍严严实实裹在他怀中的少女似被这剧烈的响动惊扰,勾着他脖颈往他怀里钻了钻。

卫琛身形微顿,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燥热又卷土而来。

他将房门踢上了,又让昭澜守在廊下,不让任何人前来打扰。

连霜月也不得靠近。

顾晚卿中了媚药,想来是那酒楼包间里燃的香炉的香料有问题。

连卫琛都受了些微影响,再加上少女频频往他身上贴,他这会儿实在很想!

他将少女抱进内室,放在了她的床上。

随后将人扶坐起来,打算用内力替她压制体内的药性。

虽然也有更便捷更爽快的解决办法,但卫琛知道,若他当真做了伤害顾晚卿的事。

明日她神志清醒过来,只怕心中对他的怨恨会越积越深。

何况,这种事情本就是两厢情愿才好。

他也不屑干这种趁人之危,强人所难之事。

-

卫琛刚这般告诫完自己,本该好好坐在他前面,等他帮忙压制药性的顾晚卿却躁动难耐。

她根本坐不住,身子东倒西歪就是不肯挺直。

嘴里更是一直嚷着热。

偶然摸到卫琛探过去制止她的手,少女如寻到了冰窖宝藏死的,保住男人的手便不肯撒开。

不仅如此,她还带着满身酒气醉醺醺地翻身顺着卫琛的胳膊往上爬,爬到他怀中,坐到他刚盘起的一条腿上,闭着眼睛就往他脸上蹭。

“唔……好凉快,好舒服……”

说着,少女丝毫没有察觉到“冰山”的僵愣情况,用她细软滑腻的脸蛋用力往冰凉处贴贴。

如此还是觉得不够解热,她最热的地方已经快要被烧化了,急切地需要“冰块”降温。

于是片刻的呆愣后,卫琛低垂的视线里,顾晚卿腾出一只葇荑,正卖力且毫无章法地撕扯她自己的衣襟。

随后没等他反应,避开视线……他的一只手被少女捉了去,没头没脑便往她胸口钻。

直至掌心下一片烫热绵软的触感铺开,卫琛才终于反应过来,烫手一般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然而药效大发的少女力气变得比平日大了许多,似是将他当成了唯一的解药,死拽着不肯撒手,还拖拽着他的手辗转摩挲,变着法地替她吸收源源不断往外流窜的热意……

“好舒服……”少女软声喃喃着,连呼吸都是烫热的。

饶是卫琛再怎么以内力压制,他此刻在多重感官刺激下,也终究守不住。

本就濒临崩坏的理智,最终湮灭在少女不觉间贴上他脖颈的烫热软唇下。

与此同时,坐在他腿上的少女不知满足地支起身子,两只手肘抵住了男人双肩,低头便胡乱往他脸上亲。

一边亲一边将他往后推压,终于推动了卫琛这座大冰山,令他与她一同坠在了柔软沁香的衾被中。

掌心裹着一团滚烫如火的软,耳畔是少女急促的呼吸,混着浓浓酒味,令人痴醉。

卫琛宛如那被驯服的兽,乖乖伏在少女面前,任由她欺负逗弄,没完没了。

直至理智消失前,他将少女掀翻压制住,双眸浑浊地盯着她,艰难出声:“卿卿,睁开眼……”

“看看我是谁?”

顾晚卿就像一尊提线木偶,顺应主人的吩咐,勉强撑起眼帘。

可她目光涣散无法聚焦,只涌着和卫琛一样的浊色,胸口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微喘:“你……是谁?”

“卫琛。”男人沉声,在她耳畔一字一句的重复:“我是你的夫君……卫琛。”

“卫琛……夫君。”少女柔声喃喃,似是撑不住了,又合上了双眸:“我好难受,卫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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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低首,封住了少女喋喋不休喊着难受的红唇。

又哑又欲的男音被揉碎在唇齿间,零零散散聚在顾晚卿耳畔。

“乖,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卿卿……我的卿卿……”

“谁也不能将你从我身边带走……天道也不行。”

“……你知道吗?”

理智荡然无存的那一刻,屋内烛火被窗外吹入的夜风熄灭。

一室昏暗静谧中,床帐悄然落下,朦胧了帐内时起时伏的身影,却蒙不住少女呜咽啜泣,断断续续的哭声。

凉风入帐,暑热终于散尽。

此时,窗外天色正隐隐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