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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码头比较老旧。

主站口正在改造,在河边临时留一道闸口,供游客进出,左右两边都是开放式的河滩地。

这给我们点地炮提供了最大方便。

两千年左右,虽然还没有高铁,但大家出行普遍还是选择火车、飞机。

上邮轮的人少,以不喜欢拥挤中老年人和一些观光客为主。

当然。

坂田会选择坐邮轮,肯定有他的考虑。

相对来讲,邮轮安检会松一些,这对箱子里有不能见光宝物的坂田尤为重要。

我和陆岑音两人坐在码头上一个高架桥上。

夜色很暗。

但码头闸口处有昏黄的灯。

我们能清楚看到下面的情况。

但下面并不能看到我们。

人很少,三三两两的人正在聚拢聊天,一片宁静祥和。

我还给陆岑音带了一袋爆米花。

微风扶起陆岑音的秀发,淡淡香味袭来。

她身上的香味非常特别。

不是香水味。

好像是天然洗发植物那种清香。

非常舒适。

令人着迷。

陆岑音坐在高架桥上,修长的双腿悬空垂下,微微地晃动,手中拿着爆米花,转头问我:“真看戏啊?”

我抽着烟,回道:“嗯。”

陆岑音闻言,笑了:“我曾设想过很多场面,全是暴风骤雨。但没想到今天会是这副场景,舒适的让人有些恐慌。”

我说道:“守宝人永远比夺宝人恐慌,你不应该有这种情绪。”

陆岑音说道:“苏尘,我问你一个问题。”

我回道:“你说。”

陆岑音若黑曜石般的眸子,在夜色中闪着光芒:“你不是金陵人,身份太迷离了。我其实很想知道,你从哪里来、跟谁学得艺、来这儿干是什么、以后要去哪里……”

我打断道:“你这是十万个为什么。”

陆岑音吃着爆米花:“那行,我不问了!我们现在算朋友吗?”

我回道:“现在算,以后不一定。”

陆岑音闻言,俏脸疑惑:“为什么?”

我回道:“有可能你真会成为我老板。”

陆岑音好像立马反应过来,连耳朵根都红了,不再理我,银牙狠狠地咬了两下爆米花。

这次确实是她多想了。

我并没有其它意思,仅仅一个假设。

八点四十。

五辆轿车,将一辆大越野车夹在中间,驶向了码头。

车停下来之后。

轿车上下来二十来个穿中山装的保镖,分两排,站在了越野车两侧。

越野车下来了两个人。

一位是马萍。

一位是坂田。

马萍与坂田握了一下手。

坂田则向马萍鞠了一躬。

在闸道口,突然涌出十来位身穿西装的人。

他们在一位光头的带领下,立马向坂田迎了上去。

从步履的姿态来看,他们应该练过柔道。

坂田手中提着那个密码箱,被这群西装男夹在了中间,向闸道口走去。

可能要马上要登船了,坂田还挺有礼貌,回头向马萍挥手致意。

马萍脸带不屑,假装抽烟没看见。

见此情形,陆岑音呼吸明显加重,从高架桥上站了起来。

我依然坐着。

手中拿着一支高功率激光笔。

激光笔上面的红光点。

此刻。

准确无误地射在了坂田的人中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