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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械折损的补充,战马饲料的采购还有铠甲维护等等,要五万金;

九江那头春雨太盛,九处河堤损害,冲坏千亩良田,修复与救济金加一起又是四万金。

然后紫阳书院近三千人虽然不发俸禄,可食宿全包按照的都是参战规格,季度用金也差不多两万。

好吧,终于知道老岳父为什么头疼都不想批阅了,这谁顶得住啊。

“这还只是表面上的。”老岳父苦笑道。

“那……表面之下呢?”林墨蹙眉问道。

吕布叹了口气,看向赵云,示意他接着说。

“允文,这些日子来我与温侯详细说明了北国军的一些战力细节,有三点是不得不做出应对的。”

赵云伸出三根手指,细说分明,“其一是先登营,人皆使用重弩,一百五十步内可透铠甲,百步以内陷阵营都得破开。所以我提议,将军中部分骑兵改为骑射。

界桥之败并非先登营克制了白马义从,实在是地形原因使得白马义从拥挤成团,使得先登营得了先手优势。

这先登营固然是威力无比,可行动缓慢,骑射恰恰就是克制他们的关键。”

听明白了,要打造骑射军团,要钱的。

随后他掰下第二根手指,“其次是战车,破战车最好的是盾牌阵,而且这批人也需要进行专门的训练。”

这一点林墨也知道,对付战车用的盾牌跟抵抗骑兵冲阵还有弓弩的盾牌是不同的,前者是圆形,轻便携带,关键时候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陡坡样的阵型,让战车直接侧翻。

而后者是一面比人还高的大盾,沉重无比。

所以,也要钱,而且要的还不少。

“最后,也是我认为最棘手的一个,大戟士!”

赵云表情变得沉重起来,“大戟士人皆重甲大戟,白马义从射不透,我军又无先登营那般重弩,唯一的办法就是使用锤兵了。”

可以理解的一点是大戟士跟陷阵营属于同一类范畴,重甲步兵,唯一的不同是武器。

陷阵营过去无往不利除了他们本身武艺卓绝、悍不畏死外,重甲的防御力是最大保障。

寻常的武器根本无法洞穿,唯一的办法就是使用钝器撞击,又或者武将使用蛮力,原理都一样,就是暴力镇压。

但,陷阵营不过区区七八百人而已,这大戟士只怕不止这一点。

要是在战场上遭遇了这支人马,估计情况会很惨淡,毕竟对方有重弩先登营,战车,自然也有破甲的锤兵,这些都可以克制陷阵营。

反观己方,竟然没有任何的手段,所以锤兵确实需要立刻组建。

自然,还是钱的问题。

林墨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所以呢,一共要多少钱?”

吕布这才闷声道:“至少八万金……”

所以,各方缺口加一起,应该差不多要二十万金的缺口。

从笮融那忽悠来的五万金根本不顶用啊。

“那就,借吧。”林墨苦笑道。

是啊,这么大一笔数字,琉璃厂就是卖断货也赚不来的。

其他能赚钱的发明还能有什么,无非是香皂、香水之类的,其实压根不顶用,因为这些玩意只能销给世家,折去人工与运费外,利润高不了的。

“是的,只能跑一跑各世家豪强了。”吕布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

一般跑世家借钱是各路诸侯惯用的手段,双方的关系无非就是投资与博弈。

世家豪强往往会在这种时候明里暗里的向你要官,然后根据你的反应来决定能借多少钱。

所以,跑世家借钱借粮甚至借兵,都是很讲究技术的。

通常,都是先到势力最盛的世家开口,搞定了最大的障碍,其他人多数是会盲从跟随的。

这就绕不过陈家了。

许是觉得彼此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吕布眼神闪过一抹狠厉,“允文,有个事要跟你知会声。”

在林墨狐疑的目光中,吕布敲了敲石桌扬额,“陈家把手伸到了你的紫阳书院里。”

意料之中的事,林墨显得很淡定。

紫阳书院设立的初衷是什么,是对抗世家,不再受到他们的掣肘,但这种事情根本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甚至可能需要几十年的努力。

他们又不是傻子,眼前不说罢了,暗地里肯定会想着拉拢这些寒门。

本就不受重视的寒门学子拜入紫阳书院的目的说到底就是求一个晋升之路,要是有大世家向他们抛出橄榄枝,自然没理由拒绝。

“这些混蛋吃着我们的饭,干着吃里扒外的事,回头慢慢收拾,我觉得有必要敲打一下陈家了。”

吕布很不忿,眼睛眯成一条线,“说到底无非是对安丰太守的位置不满意罢!”

林墨佛系的笑了两声,摇头拒绝了,“算了,由他去吧,书院里人这么多,慢慢挑选出我们的人来,自然他们也是可以进行挑选的,眼下还没到可以彻底由我们说了算的时候。”

“那这事岂不是成了为他人作嫁?”

吕布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对自家女婿的城府还是有绝对信心的,转而问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彻底掌控。”

“要等一个人。”

林墨捻着手指,眼神有些恍惚,“我想啊,普天之下也只有此人能帮的了我们。”

紫阳书院的管理是一件非常头疼的事情,除了世家出来的人本来就没几个有这份能耐,你总不能指望这些人违背他们自身的利益吧。

这一点,就算是陈宫都不会愿意,因为他骨子里就是世家底蕴,时间长了,一样可以重建属于他的陈家。

“谁?”

“岳丈大人应该也认识此人吧,不过谁知道要等多久,紫阳书院的事情岳丈大人就权当不知道吧,小婿会处理好的。”

没事,我愿意等,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就算历史已经改变,有些事情林墨也会强行矫正过来,因为这件事啊,本来就是他心中的意难平。

林墨扭动着发酸的脖子,果然啊,玲妹妹有些销魂蚀骨,才处理了这么一会军务,就觉得有些不得劲了,“走吧岳丈大人,一起去陈家。”

吕布撇了撇嘴,站起身来,三人并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