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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慢,他皱眉,一个冲动伸手去把方向盘。

”哥!哥哥哥!”杜思勉眼疾手快拦住他:“冷静,你闹出个什么事儿耽误时间覃关那儿更麻烦。”

司琮也摔回座椅,重重吐了一口气。

耳机里?,覃关声音还算镇定。

“杨予微是你妹妹。”

覃关第一眼见到杨予微就觉得眼熟,但一直没太深究。和肖以鸣接触以来没有任何好的回忆,她不想影响心情,强迫自己去忘记,所?以一直没能把杨予微和他联系到一起?。

直到杨予微转学走前留给她的那句话,再到后来见到肖以鸣,她才把这一切串到一起?。

“是,微微只?是以为你不喜欢我了才跟你过不去。”肖以鸣苦恼皱眉:“我替她跟你道歉,你别生她气,微微很好的。”

“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覃关再次强调:“以前帮你只?是顺手。”

“不对。”肖以鸣不信,他缓缓靠近覃关:“你不喜欢我怎么会帮我,还不止一次。”

肖以鸣眼神里的痴迷和缠绵让覃关恶心,她开始烦躁起?来:“那是因为可?怜你。”

“不是!你就是喜欢我!”肖以鸣低吼,面目出现?狰狞,眨眼间又软化下去,他弯下腰,双手捧着她的的手,额头虔诚贴在上面:“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覃关无动?于衷,她很想甩开他手,但又怕他看到手机,只?能忍着:“如果我提前知道你会给我带来这么大麻烦,当初我绝对不会帮你。”

覃关没转到京北之前,在威市二中,和肖以鸣是同班同学,他总是带伤来学校,独来独往,在外人眼里和覃关一样,都是孤僻的存在。

安排值日?卫生,他俩被分到同一组,一开始俩人?并没有讲过话,唯一的交集就是每周一早自习去室外做卫生。

后来覃关无意中看见肖以鸣被同校和外校的人?堵在巷子里?,书?包丢在地上,东西狼藉摊在周围,有人?动?手有人?旁观,嘻嘻笑笑以此为乐。

肖以鸣跪在他们中间,任他们打骂,低着头,卑微如尘土。

覃关站在不会被发现?的角落,找到一段警笛音频音量加到最大,那群施暴者即刻作鸟兽散。

到这儿,覃关其实就可以离开了。

可?看肖以鸣动作慢吞吞捡着书本和衣服,她还是走过去,帮忙捡起?丢最远的一本书?,拿出一包纸巾一起?递给他。

做完这一切才走,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

后面好像又帮过肖以鸣一次?覃关记不太清了。她向来不会迂回婉转,察觉到他对自己的心意,并且后来知?道他给班上讨厌她的女生桌兜里放死老鼠恐吓,她就直白表明自己不喜欢他,开始疏远他。

这一操作刺激到肖以鸣,一次放学回家?,他在覃关回家必经的路上等她,拽她进巷子企图侵犯她。

最后被路过的好心人制止,肖以鸣算是作案未遂,因为还没成年惩罚不算重,被带了进少管所?。没过几天这件事开始在学校里发酵流传,覃爷爷覃奶奶怕覃关受影响,让覃宏宥把覃关接去了京北。

直到快两年后的今天,情景再现?。

“不是!你别说!”肖以鸣急得去捂她嘴,距离拉近,他呼吸喷洒在覃关脸上:“你就是喜欢我的。”

覃关说不出话,更跟他讲不清楚,闭上眼不看他,眼不见心不烦。

肖以鸣不在乎她回不回答自己,自顾自往下说,看见她手腕被绳子勒出红痕,他心疼的抚上去:“我不想伤害你的,但我看你和那个男生一起?进了公?寓,我很难过,可?我不怪你,我不在你身边你找别人?没关系,我不介意,但我现?在回来了你就只要我好不好?”

捂在嘴上的手松开,覃关下意识睁开眼,看见肖以鸣的脸突然放大。

马上就要碰到她唇时,房间外嘭一声巨响,脚步声逼近,包围在覃关周身的热气消失。

覃关看过去,司琮也出现?在门口,像是找到主心骨,突然就踏实下来,但又很矛盾的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狼狈。

司琮也揪着肖以鸣后脖颈子把他向后扔,肖以鸣从床上跌跌撞撞摔下去,落到地板上发出闷响,紧接着头皮一紧,司琮也抓着他头发往地上一砸,脑袋马上开始懵,鼻梁磕到发酸,肖以鸣挣扎着翻个身,司琮也拳头就跟着落下。

掌骨重重撞到他脸,一下比一下凶暴,司琮也跨在他身上,左手攥着他衣领把他半拎起?来抡,一言不发,眉眼狠戾。

肖以鸣敌不过他,毫无还手之力,完全被压制,几拳下去就鼻青脸肿。

“司琮也!”覃关见司琮也一点不收着,一时间有些害怕:“可以了司琮也!别打了!”

可?司琮也已经打红了眼,听都没听见她喊。

齐靖帆和杜思勉追上来赶忙过去把司琮也拉开:“差不多行了!你真想把他弄死吗!”

“为他赔进去自个儿不值当。”齐靖帆抵着他肩膀用力一推:“去看覃关。”

司琮也深呼吸口气平复了下,蹲床边去解绑着覃关的绳子,刚才还灵活自如的手现在有些发抖。覃关皮肤白,勒这么长时间腕骨红痕明显,司琮也扯开绳子随便丢开,一把抱住她。

沉默好一会儿,他才冷静下来,顺着她头发:“没事儿,不怕。”

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站起?来想打横抱着她出去,覃关余光被什么东西给晃到,毫不犹豫扑到司琮也身上。司琮也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已经将覃关拽进怀里。

利器扎进皮肉里?,发出扑哧响,覃关被司琮也护得完好无损,听见他闷哼一声。

心脏有那么一瞬间好像停跳,覃关呼吸顿住,茫然不知所措抬头看他:“司琮也?”

“你他妈!”齐靖帆急了眼,照着肖以鸣一脚踹过去。

司琮也把他揍的进出气都有些费劲,谁都没想到他还能有反击的力气,注意力没放在他身上,被他钻了空子。

肖以鸣倒在地上,执着地看着覃关,突然开始笑,丝毫不在意牵扯到脸颊和嘴角的伤口,嘶哑着嗓子:“我比他更喜欢你啊,但你不要我,我很伤心,那我只?好换种方式让你记住我了。”

他喃喃自语:“我不想这样的……”

“你他妈怎么不去死啊!”覃关抓起?手机使劲砸过去,撑着司琮也身子,手摸到他后背一片湿热,眼泪涌出来,慌到不行:“司琮也?”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知?道叫他名字。

他屈膝跪在床上,苍白着脸,轻声说:“好疼的。”

额头冷汗直流,他笑笑:“幸好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