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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看到的这?样呗,哥重新上位了。”司琮也掩饰不住的嘚瑟,举起?和覃关十指相扣的手示意:“介绍一下,这?我老婆。”

覃关侧眸觑他,心情些许微妙,拇指不自觉在他掌背蹭两下。

齐靖帆嘁声:“给你订个横幅披身上得了,就写‘我是覃关男朋友’。”

“行啊,我没意见。”司琮也讯问覃关:“宝宝你说呢?”

“神经。”覃关扔给他俩字。

这才是司琮也喜欢的覃关,随心所欲做自己?,不需要违背本性迎合他。杜思勉说挺对,他在覃关面前就是个抖M。

扬唇笑笑,问齐靖帆干什么来。

“有个短假。”齐靖帆大学在纽约,没和司琮也?在一处,反正离不远,隔三差五过来玩玩方便?得很。

他想起?上来时,楼下庞兆的惨样,提了嘴:“庞兆肠胃炎,正满地打滚呢。”

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怎么说都得下去看看。

司琮也啧声:“真事儿。”

庞兆他们一直嗨到凌晨四点才散场,有立刻就走的,还有浅睡一觉后?魂不守舍离开的。覃关他们到楼下时,屋子里?就剩三个人。

杜思勉坐单人沙发,脑袋后?仰枕在靠背,抱着抱枕,眼睛闭着,不知道睡没睡着。

林佳觅横躺在长?沙发上,头发乱糟糟像是干枯的稻草,举着手机一脸呆滞的刷着。

典型通宵后?遗症。

浴室里?水声停下,庞兆出来看见客厅里多出来的仨人,独独跟覃关挥了挥手,指挥另外俩人:“给我倒杯水。”

脚步虚浮地飘向沙发,没在意其他,一屁股坐在林佳觅小腿上,林佳觅疼得立刻弹坐起?来,随手揪住杜思勉搂着的抱枕一角抡过去,庞兆边道歉边挪开,等林佳觅缩回?腿又重新坐下。

齐靖帆这?时给他倒完水递过去,庞兆接过来,触到一手冰凉,开始吱哇乱叫:“我都这样了你还给我喝冰水!想我死就直说!”

“那你他妈不说清楚,一年四季都吃冰的主。”齐靖帆撂挑子不干。

司琮也又去重新倒了杯热水给庞兆,他感动的一塌糊涂,抓着司琮也?手不放:“南南还是你对我最好,不枉费我昨天给你拼死拦着林佳觅那疯子。”

林佳觅昨晚上喝多耍酒疯,非要去找覃关,说怕她受欺负出意外,歪打正着翻出来司琮也放在庞兆这里的门禁卡刷上十七楼,趴门板上一阵敲锣打鼓,庞兆费劲巴力给人拽回来,被挠了一胳膊指甲印。

此时林佳觅才看见覃关,抬臂伸向她,嘟囔着“关关宝贝你来啦”,覃关上前两步握住她手。司琮也在旁边看着,轻挑一记眉,没做声。

然后?林佳觅指着自己?磕青的膝盖,冲庞兆骂句该:“就冲你把我从楼梯上摔下去,我没抓你脸都是手下留情。”

“我再说一遍,是你踹了我一脚逼着我放手,以为地板是海非要跳。”

“你放什么屁,我是喝多了又不是眼瞎,你就是报复。”

“我靠林佳觅你有没有良心?”

一言不合就吵起?来,两个人愣是整出千军万马的气势,简直比菜市场还热闹。

司琮也?听?得脑仁疼,覃关转头给他一个眼神,司琮也?弯腰靠近,俩人说着悄悄话,于是他就顺便?将覃关和林佳觅断开,两只?手都自己牵着。齐靖帆找了个干净地方坐着看戏,杜思勉还没醒,睡眠质量一级棒。

公寓一个病号一个半瘸一个睡神,就齐靖帆一个正常人,多少有点糟心。覃关和司琮也?放弃出门的念头,留下来看着他们。

庞兆肠胃炎是常事,指挥司琮也?给他拿药,扣出来两片吞下去就算完,半死不活的窝在沙发上说中午能不能吃火锅。

齐靖帆制止:“得了吧你,别一会儿你血吐锅里?,还得把我们恶心死。”

“老子从小就跟火锅一起?长?大的,瞧不起?谁?再说,这?么多人不就适合吃火锅。”庞兆又改口:“这样吧我退一步,咱鸳鸯锅,我吃清汤。”

庞兆坚持要吃火锅,其他人懒得跟他拗,就随他。庞兆冰箱里除了酒就是家里?寄过来各式各样的火锅底料,再订点蔬菜和肉就行,省事得很。

宿醉后?身体肯定会不舒服,覃关又熬了点蔬菜粥给他们。

庞兆再一次感叹覃关和外表极其不符的贤惠,然后?矛头对准司琮也?:“怎么什么好事儿都让你给赶上了。”

司琮也?调着功率档位,散漫撩他一眼,先往锅里放覃关爱吃的东西:“命好,羡慕不来。”

庞兆给他一个白眼,舀了勺粥喝下去,觉得自己?又活了。

杜思勉这时候闻着味醒过来,睡得五迷三道,在餐桌晃一圈准备去浴室洗漱,视线在司琮也?脖颈扫过,打着哈欠扒拉他衣领,没过脑子的出声问:“诶阿南脖子让啥给咬了,红这?么大一片。”

司琮也?刚脱了外套,就穿一件无帽卫衣,领口不算大,只?在边缘处隐隐露出一小块痕迹,别人都还没注意到,杜思勉这?一出声,其他几个人心思就都不在火锅上了,就都转移到司琮也?身上了,继而去看覃关。

“哟!”庞兆喝了半碗粥,精神恢复大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啊阿南。”

“晚上又去买夜宵了?”林佳觅清楚记得昨晚游戏时司琮也曝出来的猛料,紧接着又反应过来一件事:“那我昨天去敲门的时候,你俩……”

筷子在覃关和司琮也之间来回徘徊。

齐靖帆瞅两眼,话给覃关:“还是咬轻了。”

前一刻还精神萎靡的一屋子人瞬间就变得抖擞,围绕着覃关和司琮也?七嘴八舌起?来。

覃关置若罔闻,专注搅拌调料,舀了勺新榨的辣椒油,捡出携带的干瘪辣椒放到司琮也碗里?。

杜思勉彻底清醒,八卦的瞪大眼。司琮也挡开他的闲手,语气不怎么耐烦,笑得又挺春风得意:“烦不烦,别跟没见过世面似的成吗?”

“哎哟,耳朵咋红了。”庞兆持续输出:“说两句还害羞了。”

杜思勉附和:“谁还不知道我们阿南是走纯情路线的。”

“信息落后了不是。”齐靖帆笑:“我们阿南还玩暗恋呢。”

打趣一句接一句往外送,齐靖帆这句没有引起什么水花。

司琮也?不搭理他们,小鸟依人的靠到覃关肩上,叹气告状:“老婆他们都欺负我。”

覃关剥完一个橘子,撕着上面的白瓤,乌睫低垂,模样挺清冷,不怎么走心的安慰他:“因为他们都没老婆。”

橘子送到司琮也嘴边。

刚才还咧着嘴调侃他们的四个人笑容一滞,气氛变得沉默,动作整齐的拿起?筷子吃饭,不发一言,更不再搭理覃关和司琮也。

司琮也?看得乐呵,给覃关比了个“牛逼”的手势。覃关突发奇想,同样伸出拇指,跟他指腹贴了下。

给齐靖帆他们酸得直倒牙。

难得人凑齐,又都是亲近熟知的朋友,氛围格外轻松,吃完饭庞兆手又开始痒,摩拳擦掌地招呼着众人来打麻将。

司琮也问覃关会不会,覃关说可以试试,不过技术不太好。

司琮也?就没上场,齐靖帆不想打,俩人坐沙发上连着电视打游戏,覃关和他们玩。

就,覃关这人的长相挺有迷惑性的,有点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像这?种热热闹闹大家凑一起的活动,都会下意识认为她不会,不感兴趣。

尤其刚才听她说打不太好,其余三人就琢磨着怎么坑她,毕竟之前输给司琮也?太多,得捞点本回?来。

于是抱着这种心态开局,第一把覃关自摸,没太当回?事。

第二把十三幺,第三把清一色。

就这?么连赢三把后?,杜思勉不干了:“妹妹你是不是给我们下套呢,说不会不会的。”

“没。”覃关码着牌:“是你们太菜。”

她以为自己牌技就够烂的了,没想到还有人青出于蓝。

这话说得着实有点讨打,但人实力摆在那呢,他们还能怎么着?

司琮也?闻声过来看热闹,欠逼似的挑起?她一撮头发扫她脸:“不是说不太会?”

覃关是真没故意给他们下套,每年过年她都会陪爷爷奶奶搓几圈,只?不过每次都会被虐,谁成想到这儿就成牌神了。

司琮也?来了兴致,覃关就把位置让给他,看见齐靖帆打完电话,想起?在饭桌上的事情,走过去。

“有事问你。”她开门见山。

“阿南啊?”齐靖帆猜到她的来意,点头:“你问。”

“他暗恋,是怎么回事?”

“他没告诉过你?”

覃关摇头。

司琮也对她一般憋不住什么事情,如果?他不说,那可能就是不想。

“可真能憋啊他。”齐靖帆越过覃关看一眼司琮也又收回:“你第一次见他什么时候还记得不。”

“我抓到你劈腿那天。”覃关印象蛮深刻的,无论是因为司琮也?,还是第一次遇见那种糟心事。

齐靖帆哽住,不地道一次被念叨一辈子,是他该的:“在那之前呢?”

“之前?”覃关蹙眉:“没见过他。”

“你真不记得了啊?”齐靖帆幸灾乐祸直笑,覃关耐心消失前一秒才有所收敛,正经?起来:“那不是你俩第一次见。”

“九、十岁吧,我回?威市,找你去玩儿的时候还带了个跟我一样大的男生,就是司琮也?。”

覃关心头一跳。

齐靖帆揭开谜底:“那才是你们两个第一次见面。”

命运的种子一早就埋下,齿轮开始缓慢转动,那才是覃关和司琮也宿命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