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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依棠轻易撬开了她的齿关,吻她吻得痴缠缱绻。她慢慢阖上了眼。

香,香非在蕊,香非在萼,骨中香彻;

艳,心旌摇曳,唇舌交缠,风月无边。

一吻终了,杜依棠的口脂大部分都印到了乔知予的唇上,被她尝进了口中。她仔细品尝着这满口馥郁,良久,才继续开口:

“依棠,我和你想的不一样,我和其他男人也不一样。”

她望着她,认真问道:“你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我?”

杜依棠面色潮红,眼神迷离的看着她,“喜欢你。”

话音刚落,乔知予便吻上她的额角,下一刻,她将她打横抱起,往屋里走去。

大奉宣武六年秋,她在院中折得滇茶一朵。

花萼层叠,花穰浓腴。

月华如水,蝶落花心……

后半夜,屋外下起了雨。

乔知予在盥洗架的铜盆里洗手,洗完手,再认真用布巾把手擦干。

这处院子应该是杜依棠的产业,位置偏僻,远离喧嚷,此刻只能听到雨打芭蕉声。

杜依棠侧躺在床上,眼神有些嗔怪,“你为何……”

“为何?嫂子若是再生个孩子,到时候跟谁姓,又姓应?”乔知予擦完了手,朝杜依棠走来,坐到床边,静静的看着她。

“你知道珩儿是……”

杜依棠一时欣喜,一时羞愧,心头五味杂陈。她垂眸避开面前人的注视,问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直都知道。”

乔知予伸出手,温柔的将她的鬓发敛到耳后,“臣被你算计到了,太后娘娘。”

对她口称太后,乔迟是决定扶珩儿为储,令他登基?

杜依棠面露喜色,恨不得现在就回宫把应离阔给鸩杀,让他给她的儿子让位。

修泽是她的堂弟,如今清河杜氏和陇右杜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会帮珩儿;乔迟身为武将之首,又是珩儿的爹,也会帮珩儿。这个江山,除了珩儿还有谁能坐稳,而应离阔这个冷情冷心的东西,拖着迟迟不肯立储,似乎还想把储位传给别的儿子?做梦!

“我从来就没有爱过应离阔。”她说道,“他算不上一个丈夫,也算不上一个父亲。”

“我知道。”乔知予安慰道。

杜依棠躺下来,枕到了她的腿上,神色落寞:“当年出嫁之时,我也曾幻想要与他和和美美、举案齐眉,谁知最后会走到同床异梦、你死我活。是我错了吗?是我不够大度、宽容、忍让,还是他做得太过?”

乔知予淡淡道:“天家无情。”

杜依棠仰起头,看向她,不知脑海里想了什么,倏而问道:“你和念安也这样睡过?”

坏女人,以为谁都和她一样不择手段?乔知予没好气的觑她一眼,矢口否认:“没这回事。”

“十年前,她误饮我给你下的药,最后是如何解的。”杜依棠不依不饶。

乔知予啼笑皆非:“我和她清清白白,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孙箐箐?”她继续追问。

“她是我的女儿。”

乔知予干脆坦白道:“依棠,除你以外,我从未和别的姑娘这样亲昵过。”

杜依棠定定的瞧着她,凤眸里光华流转。

乔知予以为她就此歇了疑心,不会再追问,谁料下一刻,她冷不丁又问了一句:“男人呢?”

顷刻间,一张又一张男人的脸像ppt一样从乔知予的脑海中滑过……

面对着杜依棠的这双眼睛,她实在撒不了谎,只得错开视线,含含糊糊交代道:“有过一些。”

“一些。”杜依棠警觉起来,“有几个?五个、六个?十个?!”

乔知予抬手扶额,佯装自己没听见。

“都是什么人?战友?同僚?下属?”杜依棠坐了起来,一连串的发问。

“是他们勾引你的对不对?”她气急败坏,“本宫把他们统统灭口!”

“依棠,这是我的私事……”乔知予无奈的安抚道。

“私事?”杜依棠气不过的点点头,突然伸出手,狠狠地在面前人的腰间一拧!

体脂率再低的人也有腰间软肉,功夫再好,腰间软肉被拧一把,也还是会痛啊!

乔知予没防着她纯属耍赖的这招,顿时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弓着身,哭笑不得的求饶:“依棠,疼。”

杜依棠看面前人求饶,这才满意的松了手。她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唇角,顺势偎进了她温热的怀里。

窗外更深夜阑,雨声淅沥,她轻声道:“除了我,你不能再和别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