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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毅之微微一笑,不参与兄妹两的斗争。

吃完早饭之后,周毅之和易寒星和易红星约好,今天上午一起去大学开针对教师的开学典礼,听取领导们的指示精神。

在易红星来到北京的时候,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已经全都发放了出去,再过大概半个多月,就会开学开始上课了。

为此,北京各所大学联合起来,举办了一场针对大学老师的开学典礼,主要也是和大学老师、特别是部分和党关系不够紧密的老师进行交流,确定教授学生的基本方向。

易寒星和周毅之坐在板凳上,感受着灼灼烈日。

“你要说照顾老教授,那我觉得没问题,但是易红星都能在有遮阳的地方坐着,我们都在这里晒着……”易寒星吐槽:“都快烤成人干了。”

周毅之只能安慰易寒星:“毕竟大哥他定职是副教授嘛,不仅人数少,而且基本上年纪都挺大的,所以按照级别,他们坐在里面有遮阳的地方也正常,我们边上不大多是年轻人吗?晒一晒也没关系。”

易寒星吐槽:“怎么没关系?万一有人中暑了呢?”

易寒星话音刚落,就有人晕倒了过去,边上陌生的讲师十分惊讶地看向易寒星,心想这老师的乌鸦嘴可真灵验,别不是研究宗教学的吧?!

易寒星收到陌生人惊讶的目光,忍不住强调了一句:“这是巧合!”

说完,易寒星反应过来,一拽周毅之,几步走到晕倒的人面前:“我们知道校医室在哪里,马上送他过去!”

多次军训带给易寒星的经验——当你的同学体力不支需要去医务室的时候,就是你体(借)现(机)同(休)学(息)爱的时候了!这种机会一般专属于就医同学的好朋友,普通同学还轮不到这个机会呢!

“上面正在讲指导思想,我们要不然找个工作人员帮忙送过去……”边上扶住晕倒人员的老师说着。

“没事!”易寒星一挥手:“我是党员!”

趁着这人懵了、医学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易寒星指挥周毅之和跟过来的邻座一起抬起晕倒的教师,直奔步行不到五分钟的校医室去了。

当易寒星赶到校医室的时候,第一天报道的姜音希正和同事们切磋,方便大家了解互相的水平,知道有事应该找谁救场。

这时候,姜音希看到易寒星和周毅之带来了一个晕倒的人,顿时吓了一跳,看了眼身材反应过来这人不是易红星,才放下了一半的心,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突然晕倒。”易寒星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晒中暑了,也有可能是低血糖之类的。”

易寒星会这么说,主要是这位老师的没什么典型的中暑症状,所以易寒星也难以判断。

几位医生听了,连忙检查了一番:“应该是有点中暑先兆,但是晕倒还是因为低血糖!给他开个生理盐水和葡萄糖吧?正好缓解低血糖和中暑的症状。”

易寒星这时候舒了一口气:“我就说,他体温没升高,也没有出汗苍白,所以还没进展到中暑。”

虽然在各种影视文艺作品当中,中暑貌似都很常见,每年学生军训也都听说有中暑的人,但是中暑其实是一个很严重的急症。

轻度的中暑就已经会让人有血压下降、心跳异常、发烧、呼吸循环早期衰竭症状了,要是到重度中暑的热射病、热痉挛或者热衰竭,校医院都不一定能够救回人来。

而且,很多人会有中暑的后遗症,对于同为老师的人,本来就不是需要在高温情况下作业的工种,易寒星自然是希望对方不要中暑才好。

借由送人就医逃避暴晒,易寒星悠哉地坐在校医室的房间里,拿着书扇风。

跟着易寒星而来的陌生老师对着易寒星比了个大拇指:“你可真机灵!”

易寒星一扬头:“那是!”

这么说着,对方问易寒星:“所以你这边听到一半就跑走了,不怕应该听得没听到,影响后面的工作吗?”

听了这话之后,易寒星笑了:“我从小读的就是根据地的学校,当年还上过抗大,这番指示精神我都快要听了有几十遍了,他们后面会说什么我都猜得到,作为一名光荣的工农党员,这时候我自然是应该做更有意义的事情,比如说向我未来的同事伸出援手。”

听了易寒星这话,对方伸出手来:“很荣幸认识你,介绍一下,我是王奚之。”

“我是易寒星,这位是周毅之。”易寒星轻轻握了一下王奚之的手,放开之后周毅之和王羲之也握了握手,等大家完成社交礼仪之后,易寒星忍不住问道:“你这名字是谁帮你取的?”

王奚之一听,立马明白过来易寒星的意思:“还不是我祖父,十足十的书法爱好者,硬是要给我取名叫做王奚之。”

“令祖父这委实属于是碰瓷了。”易寒星笑道:“自己当不了王羲之,就让王奚之当自己的孙子?”

对于易寒星的吐槽,王奚之只能说是颇有同感。

“说起来,我和毅之有缘分啊!”王奚之笑:“我们都是之字辈的。”

易寒星心想,你这可真是属于强行有缘啊!

这么想着,易寒星就听王奚之问:“不知道周老师和易老师教的是哪门学科啊?”

“来而不往非礼也,王老师问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先介绍自己?”易寒星反问。

王奚之一笑:“我主要是怕介绍完之后,你们都忙着追问我,没工夫介绍你们的专业了。”

易寒星一听就起了好奇心:“您是什么专业?”

王奚之故弄玄虚:“你们先说。”

见状,易寒星直接介绍道:“我是应用物理学,毅之是理论物理学,不用问我们理论和应用有什么区别,外行人一般都听不懂,只要知道是物理学就行。”

非常简单快速并且不打算解释地介绍完之后,易寒星将好奇的目光投向王奚之:“所以你是什么专业?”

王奚之非常神秘地压低了声音:“我的专业是——盗墓!”

“咦~”易寒星还以为是多么神奇的专业呢?搞了半天:“什么盗墓啊,你们不就是考古吗?”

王奚之见到易寒星这个反应,实在是不解:“你不觉得这个专业很神奇吗?很多朋友都问我们是不是教怎么盗墓呢!”

易寒星知道这个时代,土葬依然流行,普通民众重视安葬,对于盗墓深恶痛绝,而对于会“挖人祖坟”的考古专业,也抱有天然的恶感。

但是在易寒星生长的时代,考古早就是非常知名的专业了,大家都非常能够接受对于古人墓葬的保护性挖掘,认为可以通过陪葬的物品考究当年的历史,是非常有正面意义的专业。

因此,在听到王奚之的专业之后,易寒星只能说是:毫无波动。

“我并不觉得你们专业很神奇。”易寒星想着,那是你没见识过后世的神奇专业,什么木偶学(康纳尔大学)、辣条学、茅台酿制学,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大学不开设。

相比而言,考古算什么啊?

周毅之虽然不觉得考古有什么不好,但依然很好奇:“说起来,这考古和盗墓操作起来究竟有什么区别呢?都是一样的办法吗?”

王奚之连忙摇头:“当然不是,像是盗墓,他们只在乎可以变现的器皿珠宝,对于壁画、石雕这些,毁坏的比较厉害,而我们更在乎有历史价值的东西,如果只是珠宝原石,不能体现当时那个时代的切割工艺和首饰制造工艺,对我们来说基本没什么价值。”

周毅之明白了王奚之的意思:“你们主要还是想要通过这些古代的物品,来还愿当时的历史。”

王奚之点头:“对头!这就是我们工作的意义!”

这么说着,王奚之还给易寒星两人分享了一个八卦:“你们不知道,在来这边之前,我和其他考古专家一起去到了山西和陕西的交界线那边……”

易寒星和周毅之聚精会神地听着。

“当地的人告诉我们,那里有一处非常邪门的墓葬群,当年日本人不信邪,前后组织了好几次军队进去,试图偷到墓葬的财报,结果基本死于非命,要么是只进不出,要么出来没多久也暴毙,我们一听就起了兴趣,当场组织了人手,准备了几天就跑去了那个墓葬群,结果你们猜,我们发现了什么?!”

听到王奚之最后的问题,已经猜到了事实真相的易寒星特别无语,回答道:“你们发现那是个用来对付日本人的假墓葬群。”

听到易寒星的话,王奚之奇了:“你怎么知道的?”

易寒星解释道:“因为那个墓葬群就是我和我三哥他们一起建造的!我们就是造来忽悠日本人的,之所以那么邪门,只见日本人进没见日本人出,那是因为里面有机关和人啊!出来的那些,那是中了毒的,能不暴毙吗?”

周毅之:寒星居然还假造过墓葬?!她当年在国内的生活这么精彩的吗?!

王奚之闻言,惊奇道:“这真是你们设计的?他还挺像是秦汉时期墓葬的!你们还挺厉害的啊!是有专业人士指导吗?”

“没有没有,这是当地老百姓们的智慧,大概是劳动人民代代相传的知识吧。”这么说着,易寒星心想:那可是秦朝大师设计!再过二十多年,你就能看到类似的了,那就是我根据印象里兵马俑的地图设计出来的简略版!糊弄个日本人还不简单?!世界第八大奇迹,从来都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