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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种情况,易寒星万分怀念日后强大的华国。

莫惟一行人要去专门的地方会见领导,易寒星、柳行和真陈日望帮着陈家人一起收拾家当。

“咱家也没带什么东西,家里的东西都拜托你们的同志们帮我折现存进瑞士银行了,等后面看看,如果在国内待得下去,咱就待着,要是待不下去了,咱们想办法去外国待着好了。”陈祖曜对着几个孩子说道。

易寒星心想,就以你们家全部都会简单英语德语法语,西望北望接受过完整教育这种情况,组织上擅长薅羊毛的同志们不把你们整只羊留在国内做贡献,也要把你们的羊毛都剃下来!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易寒星没有过于打击陈祖曜,只是转移话题:“家里九间房间,咱们看看怎么分配吧?”

“堂屋肯定是要用来吃饭待客的!这个绝对不能动!”陈祖曜背着手,首先说道。

大家也都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倒座要留一间厨房吧?不然这么多人,总不能随便起个灶台吧?”

“那另一间倒座是不是修成卫生间和洗澡间?一分两半,比较方便。”

听了这话,陈日望没办法接受:“这样只剩下6间房间了!而且这边没有通自来水,你们想要搞厕所肯定是不行的!只有胡同头那里有公共厕所,那边才有自来水!”

陈祖曜拽了拽胡子,下了决定:“我住正屋东边,儿子们都住东边两间厢房,姨太太们都住正屋西边,女孩子们都住西边两间厢房,一个倒座当厨房,另一个用来做洗浴间,厕所的话,每个房间放个便桶,每天过去倒就是了。”

说到这里,陈祖曜就庆幸二女儿跟着丈夫留在了美国,不然房间都不够分。

家里住宿分好了之后,柳行想和西望北望一起交流感情,易寒星和陈日望两人先行离开了。

路上,陈日望对易寒星说着:“你觉得我们家这情况,我爹他们会留在国内吗?”

易寒星只能说一句:“这要看组织上的动员能力了。”

“我爹这从小当少爷、长大当老爷的,他能接受国内这清贫的环境?”陈日望不是很看好。

“你可别小看陈老爷。”易寒星笑道:“他们那个年代经商,也是吃过苦头的,不过……”

“不过什么?”陈日望连忙追问。

易寒星说着:“我觉得你家的兄弟姐妹留几个在国内是有可能的,但是你爹他们大概率还是会离开。”

“你这么确定?”陈日望说着:“其实我爹在国内也有发挥他能力的空间啊!去了瑞士反而真的是养老了。”

面对陈日望疑惑的眼神,易寒星解释道:“你是不是忘了,国内不让养小老婆?可是你爹那几个姨太太过惯了好日子,她们能愿意留在国内?”

陈日望对家里的情况一直习以为常,被易寒星提醒了才想到这一点:“到时候妇联一定会劝姨太太们离开我爹,可能还要安排六姨太这种年轻的女人相亲再嫁!我爹肯定不同意,姨太太们也不会愿意过苦日子,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何止呢!”易寒星想着,自家二姐为了这些妾和姨太太的工作,这两年可没少发愁,写信过来,至少有一小半都是在吐槽这些乱七八糟的情况!

易寒星想到田修德的时候,田修德也在为这些事情困扰。

“主任!你赶紧过去看看!我们就是劝人家划清界限自己给自己做主,人家总觉得我们是逼她离开丈夫孩子,还会安排相亲逼她改嫁!现在正在闹上吊呢!恨不得抱着贞节牌坊一起死!”有妇联的工作人员又来找田修德。

田修德一声深呼吸:“我马上过去!”然后就是一声无声长叹。

快步小跑骑上车,去往人家的路上田修德还在叹气,要不是这难搞的基层工作,自己怎么会好几年都没办法去一次北京?不仅多年看不到大哥和弟弟妹妹,连大哥的孩子都见不到,也不知道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工作,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这么想着,赶到“上吊”地点的田修德看着一群围观指指点点的人,还是板着脸:“都看什么?晚稻不种了?!还不赶紧回地里?!”

说了围观众人之后,田修德没理还在哭闹着要上吊却被家中女性拉着的小妾,对着边上的族长直接说:“您要是不管好您弟弟家里,影响的可不是我,而是您那些还在前线奋斗的子侄!他们好不容易建功立业,到时候升职评比,竞争不过人家根正苗红的,被老家这群愚夫愚妇毁了,您可别怪我没提前说!”

蛇打七寸,田修德作为一个大家族长大的女孩子,不像易寒星那么反叛,从小接受的是传统的家族教育,对徽州这些家族掌权人的想法还是清楚的,一下子就捏到了对方的死穴。

直接族长听了直接开口:“闹什么闹!你们都不许拦着!想死啊?那赶紧给我死!等你们死了,我就把你们一家从族谱里都划掉,免得影响在前线奋斗的族人!”

族长一开口,原本还哭闹着的人顿时像是按下了暂停键一样,瞬间停下了动作。

和族长再次强调各项工作的重要性,好不容易解决了这件事情的田修德再次赶回办公室。

谁料屁股还没坐热椅子,又有人来找:“田主任你快去看看!我们隔壁那个老太太她要给曾孙女裹脚!大队长他拦不住了!”

田修德“刷”地一下站起了身:“哪个村子?除了老太太还有什么人吗?要不要找公安过去?”

“人数倒是还好!就是老太太堵着门,她又是大队长的姑奶奶,大队长他没办法硬闯啊!”

田修德一听就气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我们下乡宣传队普及了多久!啊?!这裹脚是违法犯罪!故意伤害罪知不知道!他居然还因为个亲戚关系不敢破门!我现在就找公安一起过去!这老太太至少需要拘留!他这大队长要是干不好,我和公社主任说,给他们换个人当!”

今天的田修德,也是忙碌不已的田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