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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仲贺从洗漱间走出来时,更衣室空无一人,他用毛巾随意地擦拭肩颈上的水珠,换上衣服走出顶层。

铺垫着红方地毯的长廊梵魅沉重,走廊尽头隐隐传来一阵长笑,而后涌出几道身影,其中不乏港岛巨饕——谭闻绪,方圆脸,八字眉,中等身形却不会被人潮淹没,两侧人自然地给他留出一条道,簇拥在人群之中,身边还跟着两位身高腿长、顾盼生辉的美人。

要是提起港岛权名并存的实业商人,恐怕只手可数,其中便包括谭闻绪,早些年谭闻绪是大陆温商,随着开放的号角下海经商,一路北上,经营外贸生意,先后辗转于大连、天津、烟台等地,后来版图越来越大,便将生意扩展南下,在大珠三角一带,外贸生意红火起来,他又与时俱进,这些年也跟着进军互联网领域,跟钱仲贺有所接触,勋合的崛起也少不了他的支持,可以说是最早的大股东之一。

谭闻绪虽然不懂这些科技领域,但胜在财大气粗,早些年投资勋合时处于年年亏损状态,很多人都不看好这个行业,但他却认为科技网络才是未来大势所趋,毅然决然地支持钱仲贺创业,吃水不忘挖井人,钱仲贺知恩图报,自然不会亏待这位老股东,每年分给他的股利丰厚可观。

如今谭闻绪常年活动于港澳两地,今日倒是凑巧碰到,他看到走廊那头走过来的身影,目光霎时清亮,迎上去,说话带着港普的腔调,:“钱生,好耐冇见啦,好久不见,最近有无发达?有没有发财的机会?”特意用普通话再说一遍。

钱仲贺握了下手,道:“好久不见,谭总,本是想抽空去看你。”

谭闻绪摆摆手:“你我就不用那么客套啦,我知道你现在忙,这次来港岛也待不上几天,不然我就可以带你去新开的球场开几局球了。”

“有机会的话,”钱仲贺回应道。

谭闻绪拍了拍钱仲贺的肩膀,笑道:“下次机会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咯,不过我最近又看中了一家娱乐公司,主攻签约模特和影视明星。”他抬手指了指身后站着的美女们,又说:“我看这些人都盘顺条亮,唔知吖你感不感兴趣投资?”

谭闻绪有实力有野心,但同样也放不下情.欲,他认为人吃五谷杂粮,生下来就有私心杂念,应当及时行乐,无需清心寡欲,他向来荤素不忌,经常出现在各大夜场,娱乐版报头条少不了他的秘辛趣闻。

钱仲贺略微摇头,道:“感谢谭总邀请,我目前并无打算。”

谭闻绪知道钱仲贺的品行,也自知他不会答应,所以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未当真,搂着其中一位嫩模的腰,调笑道:“Aena,看到没,英俊潇洒的钱总不投资你们,你们无福消受他咯。”

名为Aena的嫩模娇憨地伏在谭闻绪肩头娇笑几声,又伸手捏拳佯装样子打了他几下,“钱总是蟾宫玉树,高岭之花,我们自然不可侵犯,不过有谭总不就好了~”

“好好好,”谭闻绪眯着眼睛凑过亲了嫩模几口,急不可耐道,“一会儿谭总就好好疼你。”

钱仲贺虽然欣赏谭闻绪的豪气和胆量,在这件事上对他却之不恭,目光稍退,开口道:“谭总先忙,我先走了。”

谭闻绪道:“OK,过两天我回大陆,再找你约哦。”

钱仲贺微微颔首,离开这里。

回到邮轮房间,室内静悄悄,只有一盏床头灯点亮,墙上壁灯也只开了一半,房间灯光昏暗,隐隐能看到床上凸起一道浅显弧痕,被子上侧露出一片白皙修长的脖颈,引人遐想。

钱仲贺脱下外套和皮鞋上床,床体一侧微微凹陷,另一侧的谈宴感受到了动静,尾音清凉的声音响起,只是这次却带着从容不迫的命令感:“今晚不许抱我,也不许摸我了。”

钱仲贺刚伸出去的手一顿,却又若无其事地拉起被角,将谈宴露出的半个肩头盖住,声音低沉:“还在生气?”

谈宴的脸颊又红了红,不过在昏暗的灯光下并不明显,他蹭了蹭被子,想要将鼻翼处钱仲贺带来的沉香味消磨掉——可却无济于事。

钱仲贺仿佛无处不在,亦或者是他太过敏感,只要与钱仲贺身处一室,五感便自动分化成感应器, 捕捉钱仲贺的一举一动。

谈宴只好挪动身子,回眸轻瞪钱仲贺:“没。”

钱仲贺伸手堵住了谈宴的去路,修长分明的手掌按在谈宴脸侧,腕间的香味愈发浓郁,如同迷人缠绵的藤曼,丝丝勾扯着谈宴的思绪,在他理智的边缘作威作福,肆意妄为。

钱仲贺用指尖戳了戳谈宴颊侧不显眼的梨涡,好笑道:“还说没有,都快气成河豚了,小受气包。”

谈宴轻哼一声:“不关你的事。”

钱仲贺俯身,在距离谈宴唇瓣仅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下,两人呼吸缠绵,彼此交融,却没有真正融合,“真的不让我抱?不让我摸?”

钱仲贺的气息近在咫尺,近到能够随意扰乱谈宴的思绪,其实在钱仲贺开口的那一瞬间,谈宴就已经在心里选择了原谅他。

他总是对钱仲贺硬不下心,从前是,现在亦是。

钱仲贺的俊脸在谈宴眼前放大,无暇的皮肤和冷淡的眉眼,一切都恰到好处,谈宴望着这张无论如何也不会看厌的脸,颈上喉结小幅度地滚动了下,继而心跳失衡,错乱不堪。

谈宴微微垂下眼睫,像是两扇黑羽,盖住眸间翻涌的情绪,掩饰内心的心动与无措,违心道:“嗯。”

“好吧。”

谈宴听到钱仲贺的回答,心尖小小地镇痛了一下,但随后便恢复冷静,缓缓抬眸,接受属于钱仲贺的气息远离。

但下一秒眼前一黑,阴影盖住了他的视线,唇瓣上探得一片柔软薄凉,那道沉香气息压得更深,像是要卷入谈宴的五脏六腑,深入骨髓,唇瓣上的湿意更加明显,一小片柔软湿润悄无声息地打开他的唇,轻扣牙关,想让他消气放行,好让那个作乱的舌尖能够深入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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