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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哈市回来,距离农历新年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越到年底越忙,一整年的事情都堆叠到最后一个月,将年前所有设计稿交付,谈宴的工作才告一段落,接下来便是赴宴参会,接连宴请不断。

钱仲贺的公司同样忙碌不断,勋合旗下一款新竞技游戏刚发布不久,正是需要宣发和营销的关键时期,目前游戏走势良好,涌入一大批新用户,一路玩下来好评不断。

年底宴会层出不穷,邀请钱仲贺的请帖几乎快要塞满孙齐的抽屉,但却一张都没有送给钱仲贺,因为他知道自家总裁的脾性,这些交际类的宴会一概不参加,送去也是白送,放着还碍眼。

那些想要曲意逢迎想要利用这条偏路的人,基本可以死心了。

不过今天来了一张特别的请帖,是港岛的甘正道发来的年终的慈善晚宴,每年以甘正道为首的慈善家便会组织一场晚宴,将一年来基金会所有流水和捐助公之于众,并且向那些富有责任心的企业家颁发荣誉奖项和个人头衔,也变相是一种激励与支持。

勋合每年都会抽出一定的股利加入慈善基金,钱仲贺也经常以个人名义捐助慈善机构,充分展现了一个企业家的社会责任感,这也是他唯一主动参加的晚宴。

今年慈善晚宴的主办场地就在沪市,谈宴恰巧也收到了慈苓的邀请函,继上次合作之后,慈苓方也将其中一部分拿出来捐赠,如今谈宴作为慈苓的合作方和捐赠者之一,理应受邀出席。

从哈市回来便忙碌到现在,连轴转了两个星期没有怎么见面的两人,终于能一起去这场慈善会。

低调纯黑迈巴赫平稳地驶出别墅区,钱仲贺和谈宴坐在后座,司机便自觉地上升中间挡板,将前后排隔断。

钱仲贺矜贵地坐在真皮座椅上,穿着哑黑色驳领西装,同色牛津鞋恰到好处地包裹着脚踝,剪裁得体的西装裤妥帖于长腿,黑金色领带抵着衬衫领口,虚虚遮掩住那道迷人的凸起,深眸低沉,从头到脚都透露着矜贵禁欲,不可高攀。

谈宴坐在他身侧,换好着装,穿着钱仲贺给他搭配的月白色西装,包裹着修长清隽的身体,衬得谈宴身长玉立,气质冷淡卓绝,发丝三七分,三分捋到后面,七分垂落下来,虚虚遮住眉眼,越发显得清冷淡雅。

谈宴刚从工作台下来,摘下护目镜后眼睛略有疲惫,他靠着椅靠,抬手捏了捏山根,细长的手指如葱白,钱仲贺握住,帮他捏了捏虎口,低声道:“累了?”

“有点,”谈宴喉结滑动了一下,忍不住朝钱仲贺身上靠过去,“一整天都待在机房里,感觉呼吸有点不通畅,眼睛酸酸的。”

温热的大手划过谈宴的侧颊,盖住谈宴的眼睑:“那就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谈宴低低地嗯了一声,在钱仲贺的臂弯浅浅睡去。

司机将车开到目的地,是一座近郊庄园,暗漆色大门中央悬空坠着两只金狮,缓缓向两边打开,迈巴赫驶入,车子停在专门停车位上,旁边的车位基本上被豪车罗列,放眼望去无一不奢。

钱仲贺抬腕看了眼表,时针刚刚转过五,距离慈善会开场还有四十五分钟,他垂眸看了眼臂弯里的谈宴,不忍心叫醒,只将车窗摇上去,隔绝外界。

司机接受到钱仲贺的指令先行下车,静谧的车厢内只有两道呼吸声,一道沉稳,一道轻浅。

等时针转过九,钱仲贺才将眸光从谈宴的睫毛上移开,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温声道:“到了,小宴。”

长翘的睫毛扑颤,谈宴薄薄的眼皮颤动几分,才缓缓睁开那双被雾笼罩过后的眼眸,凝聚于瞳孔中央的水汽瞬间扩散,露出浅棕色的眸色。

回过神,他从钱仲贺的胸前起身,“睡了一觉,才觉得有点精神。”

钱仲贺揉了揉谈宴被压的泛红的耳垂,“忙过这一段后应该轻松些。”

“是啊,”谈宴唇角勾出一抹笑,蹭了蹭钱仲贺的手心,“忙起来才能养家糊口,家里还有一位金枝玉叶的总裁需要照料,我得买最好的饲料喂养才好。”

钱仲贺哼笑道:“把我当马厩里的马了?”

“你比马金贵。”谈宴抬腕看了眼时间,勾着钱仲贺的领带,让他低头,一个轻吻印上去,“我还要去见慈苓合作商,先走了,一会儿会场见。”

吻完后,谈宴又将钱仲贺的领带塞回去,整理好。

得到的是谈宴敷衍了事的吻,钱仲贺不满的情绪都写在脸上,薄唇抿成一道直线,一把拉住将要下车的谈宴手腕,将人带至大腿之上,坐下,大手无所顾及地揽着他的腰,固定住。

钱仲贺的眉宇冷淡,却又极其认真计较:“随便一个吻,就能打发我?”

“不是,”谈宴无奈地扭动腰身,却无法逃脱,像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快要迟到了。”

钱仲贺掐着他的下巴,指尖未用全力,将他带到眼前,温热的唇轻轻碰了碰唇角,像是残留着一丝理智和绅士,给谈宴打一个预防针,随后唇瓣侧移,含住谈宴的下唇,如同慵懒的狮子王享受猎物的鲜美,唇齿相欺,不留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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