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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寻主动扯着他的衣领,拽着他往下,让他直直栽倒在他身上,然后吻变得汹涌。

云词差点被亲晕。

虞寻不给他换气的时间,在几乎快要窒息的时刻里,两人位置再度调换。

云词半睁开眼:“你……”

虞寻又亲他一下:“试试?”

“……”

然而他到底还是没舍得让他忍痛,用手去帮某个不肯服软的人。

虞寻手指很长。

很炙热。

云词清晰感受到对方略微粗糙的指腹是怎么动的。

所有的感受,最后汇聚成一片空白。

空白片刻,理智才回笼。

事后,虞寻亲了亲他的发顶。

“有点事。”云词却突然推开他。

“?”

虞寻想不出他还有什么事没做:“作业么,课上看你做完了。”

云词:“出题,西高快期中考了。”

“……”

虞寻脸色肉眼可见黑了下来:“又是那个小屁孩?”

不过这个小屁孩已经一周没回他消息了。

yc:[?]

yc:[题写没]

yc:[死了?]

yc:[提醒一下,课不上也得付钱。]

发过去的几句话石沉大海。

云词又发了几道题过去,对方还是没回消息。

他决定不管刘佳宇了,身上有点黏腻,于是放下手机:“我去浴室,冲一下。”

虞寻捏了下手指骨节,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说:“去吧。”

他又说,“下次上课,我跟你一起去。”

云词刚拉开浴室门:“?”

虞寻说:“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想见见他,有机会的话顺便揍一顿。”

云词想着臭小子不回消息的事儿,随口应下:“行。刚好我也想揍。”

“改天有时间,”他说,“把他叫出来打。”

玩笑开完,云词进了浴室。

很快,整间套房就只能听见一阵水声。

虞寻没事干,想看眼手机,此时正好搁在边上的手机突然响了铃。

两部手机都是黑的,指纹也都通用,乍一看看不出区别。加上第一次和男朋友在酒店算是刚完事,他脑子也有点晕,顺手就把这通电话接起来了——

“喂?”他声音还沾着些餍足。

直到电话那头,传出熟悉且严厉的声音。

对面明显是愣了下,然后也认出了他的声音,有点疑惑地说:“虞寻?”

“……”

有那么一刻,虞寻被这个完全没预料到的声音震了一下,连浴室的水声都听不见了。

然后,水声又无端被放大,好像响得厉害,会被电话另一边的人轻易听见。

然而事实上严跃压根听不见。

他确认了下自己没打错电话,又猜测:“你和云词在宿舍?他怎么不接电话。”

不是。

他们在酒店。

虞寻沉默了一秒。

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严跃却说不出这个答案。

严跃以为这是默认,况且都一个寝室的,不小心接了对方电话也很正常,于是又打破沉默说:“他在忙?”

虞寻“嗯”了一声,说:“在洗漱。”

他甚至没有用“洗澡”这个词。

严跃知道南大宿舍的构造,有独立洗漱间,于是暂时略过他找云词的事儿,倒是和自己这位以前带过的学生聊了起来:“你们最近关系还不错?”

虞寻如实说:“挺好的。”

严跃觉得意外:“以前小词也不知道为什么,总爱跟你较劲,那时候我说过他很多次,脾气是一点都改不掉。没想到大学同寝之后,你们倒是不吵了。”

他语气里,颇有种孩子长大了也懂事了的感觉。

虞寻平时在老师办公室里话都很多,这次却显得寡言。

不知道该不该说。

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严跃会是什么反应?

甚至隐隐的,有些东西他没敢往下想。

但无论发生什么,或是任何反应,他都会面对。

严跃又关心了一下他最近的近况:“最近家里还好吗?”

他本来还想说“你姑姑”,但是话到嘴边,咽了下去,最后还是没问那么多,点到即止。

虞寻说:“还行,姑姑状态也好起来了。”

他说的是实话。

过年放假期间那次住院治疗成效不错,也可能是“那个人”离开了两年多,没有再被反复刺激,所以状况比之前好了。

感觉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严跃和虞寻又聊了几句,最后说:“我先挂了,你让小词忙完给我回电。”

电话切断后。

严跃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后知后觉地想,寝室里怎么会那么安静。

六个人的寝室,不该乱糟糟的吗。

但他不觉得虞寻有必要在这点上作假,于是这个念头转瞬即逝,他继而又想,可能其他室友都出去了吧。

另一边。

云词简单冲洗后,推开门从浴室出来。

洗的时候水温有点凉,他在洗澡的时候隐约听见外面有人打电话的声音,但听不清具体谈话内容,于是问:“你姑姑?”

“……”

“不是,”虞寻说,“是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