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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了柏扬,阮思娴又看向江子悦。

“你刚刚说傅总什么来着?”

江子悦对现在的情况也很是迷茫。

她见阮思娴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声音又温温柔柔的,好像刚刚她随意打发的不是老板而是路人甲一般。

“没、没什么。”

几个空乘在催她们快点,阮思娴没再多问,笑着走上去。

见江子悦没跟上,她还回头等了两步,“快点呀江姐。”

江子悦这一天强颜欢笑得脸都快僵了,还不得不跟阮思娴上演一出出同事和谐的戏码,真累得慌。

她甚至希望阮思娴雄赳赳气昂昂地来跟她撕逼,质问她当初为什么明明知道真相还要瞎传。

至少她还有准备好的说辞,随意甩锅给几个已经离职了的同事也不是不可以。

偏偏阮思娴又装得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时不时露个意味深长地笑容给她来一记绵绵拳,三高都要给她急出来。

但阮思娴其实真没想去质问江子悦,即便江子悦这天的种种表现已经自爆。

主要是阮思娴觉得闹一场又没什么用,流言的根本问题在于大家都误会她想勾引傅明予不成愤而离职,她跟江子悦吵一场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何况三年过去了,世航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也没什么人去提这事儿,她也懒得跟自己找不痛快。

只要这些人别像罪魁祸首傅明予那样时不时杵她面前惹她两下,她完全可以不在乎这些隐藏在暗处的流言。

可惜阮思娴低估了同事们的记忆力。

仅仅过了一周,首飞的媒体报道出来,世航内部也做了不少宣传,作为首飞的新晋女飞行员,“阮思娴”这三个字频频出现在各篇内部文件或报道里,那些沉寂了许久的流言又渐渐被翻了出来。

这时候江子悦也很慌,这次可真不是她说出去的,只是总有那么一些还记得那件事的人被唤起记忆,只消提那么一下,话题便又在乘务部悄然蔓延开来。

当然这些话是不可能传到阮思娴耳里的。

她隐隐有感觉的原因,是首飞那天认识的空乘姑娘在和她一起吃午饭时,几次欲言又止。

阮思娴当时直接问了,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关于我的传说?

那个空乘姑娘被阮思娴的直接了当给震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就……她们闲聊,没什么的,我反正是不相信的。”

行吧,看来还真是这样。

阮思娴那天多吃了一块慕斯蛋糕,充足的卡路里摄入让人心情舒畅。

只是这块蛋糕的作用只发挥到了第二天。

早上九点的航班,七点开航前协作会,阮思娴提前二十分钟到,替机长去签派处签了飞行任务书,而机长带着副驾驶去加油。

阮思娴回会议室的时候,还没推开门,就听到里面窃窃私语中夹了她的名字。

在门口听了会儿,果然是她预料之中的话题。

——“真的假的?这么魔幻?”

——“听几个老乘说的话,有鼻子有眼的,应该是真的吧。”

——“我的天,那她的人生履历也是牛逼啊,竟然以飞行员的身份回来了。”

听到这里,阮思娴还在告诉自己,算了,都是同事,以后时不时还要分配到同一趟航班。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她抬手准备敲门提醒一下里面的人,谁知这时里面的话题又深入了。

——“那她怎么还回世航啊?不是说其他航空公司也在抢她吗?”

——“对啊,不会尴尬吗?要是我,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世航了。”

——“绝了,该不会是她对傅总还执迷不悟吧?”

——“要是这么说,好像一切都合理了?”

“……?”

这就不能忍了。

她这辈子执迷不悟的男人只有她云老公一个好吧?

阮思娴扯着嘴角笑,胸都给她气疼了,真是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员工。

还忍她们呢。

忍一时卵巢囊肿,退一步乳腺增生。

“这么好奇为什么不当面问我?”阮思娴推开会议室的门,抱臂偏着头,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这个人善于交流,只要你们来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一群背后说闲话被抓包的人顿时瑟缩地跟小鸡仔似的,脸红到耳根子,话都不敢接。

“至于我为什么回世航。”阮思娴跨了两步进去,声音越发清晰,“总部18楼总监办公室,随时欢迎你们去问个明白。”

地下鸦雀无声,这半分钟的时间就跟做平板支撑一样长,喘气都不敢大口喘。

最后还是乘务长讪讪地打圆场:“阮副,我们只是……”

“大家都到齐了?”

机长突然的出现,打断了乘务长的话。

等回过神来,发现里面气氛有点不对劲,又问,“怎么了?”

乘务长支吾着没说话,阮思娴笑了笑,说道:“没什么,我也刚刚道。”

机长有些狐疑,但也没多问,女人的心思他向来不敢多问。

-

同一天,出差近两周的傅明予坐上了回程的航班。

出机场时天色已晚,车窗外霓虹闪烁,万象澄澈,有浮光暗暗流动,是机场路一天中最美的时候。

傅明予靠着座椅,松开了领结,眉间的倦色渐渐弥漫开了。

“傅总,回湖光公馆吗?”

柏扬在副驾驶回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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