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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许老太才说明来意,对二儿子和孙女小声嘀咕了几句。

许老二和许田芯齐齐惊讶:“村里有钱?”

“这不是送上门来啦,快有了。”

“还有,宝儿啊,你那个事,他们白家有读书人又认识人多,你也陪唠嗑时打听打听。”

得令。

……

许老太离开后,只看,叔侄俩直扑屋里,分工明确陪聊起来。

许田芯叫白家妹子白奶奶,正向女客打听着:

“白奶奶,您听说过咱这附近的香山吗?”

白家妹子一愣:“自是听说过,那里香料和花草有名的便宜,怎的?”

“那像咱们初次去拿货,人家能实惠价卖给咱吗。别咱费劲去一回,来回两天的路白折腾了去,价钱和镇上却没有相差多少,那就不值当了,想着先打听打听。”

白家妹子眼神闪了闪:“是你们家要买花草,还是村里谁家要买?”

许田芯解释说是自家:“还想买不少。”

“哎呀,那要是你家要买的话……”

白家妹子隐晦地看眼她大哥,无奈她大哥正忙着和许家二小子唠嗑,还聊得热火朝天的。

白家妹子心想:那就需要她的秀才侄子帮忙写封信。

许家这女娃还真问对人了。

因为正是和她侄子非常要好的那位启蒙同窗家里,包下的香山。

并且没有认识人介绍根本不零卖,那都是直接供货给城里。

白家妹子想着两好合一好,赶明赁下屋子还要和许家常走动,最好让侄儿帮忙给写封信,

她侄儿那位同窗次次考秀才,次次考不中,没少誊写她侄儿笔记,以俩人交情,想必一封信就能搞定。

但白奶奶没将话说满,万一她那位大侄儿不帮忙呢。

虽说这种可能性很小,她那家中最小的侄儿猴变的,很是聪慧会交人:

“你们打算哪日去香山?”

“明日就走。”

白家奶奶没问咋就这么急,着急买花要作甚,而是道:“那行,你等着信儿,等我回去给你问问。”

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侄儿如若帮忙给写信,到家就派伙计连信带锅送来,正好许家要买二十口石锅,并不会耽搁明早出行。

许田芯闻言很高兴。

因为这个季节本就没什么鲜花,今年准备不足。她用的还是以前自家采摘的山刺玫。

要想去外面药铺买许多花草蒸馏成精油,滴在香皂里,虽然用量少,但是成本依然会高出不少。

像关爷爷那么制成泡套药方子,成本甚至更高。她和关爷爷凑头研究过。

如此,要是能大批量的买花和薄荷运回来,八千块皂角至少能节省四五两银钱的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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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许老二和白桂堂热火朝天讨论的是陶片水管。

白家有个窑厂,白桂堂谦虚那不是自己一家买卖,只是前些年入了股,可窑陶石瓦甚至铁,这都属于行内人不分家,准保认识这方面人。

许老二正和白桂堂聊着聊着掀开炕席,在炕土面上用木枝画了起来。如若细看他画的,就知这是现代水管的三通直接弯头,连接水管的地方。只是这里的人不常见,也不是这么个叫法。

白玉堂很惊讶:“你小子怎么知道这个?”

许老二不好意思道:“我干过挖沟渠的活,见过这物什。所以就想问问您,这物什贵不贵?要是我们村定一批这陶制管道,大概我家前院到后院两个这般的长度,需要花多少银钱。”

白桂堂猜测是用到铺子那面。因为一般自家埋不起管道,生活污水直接挑着倒壕沟里去,费事是费事,不费钱。

他沉吟一下:“要是自己干活挖管道,像你说的还要将管子接到房子里,不算工钱只要料的话,那得八两银钱。”

许老二连忙问:“那要是在井口那里再安条进水管道呢。就是咱这面摇辘轳井,那面水就在屋里锅里出来了。”

“我给你找人的话,也要二十两。”

与此同时,许家门外刘老柱迟迟不敢进院,就差上手拽许老太了:“咱说二十两两间小破茅草房,这快赶上抢了,这能行吗?那叫租,还一年。我怕凭白得罪人。”

给许老太气的,这一路回来真是不容易,被村民们围着好不容易突破重围,又要和刘老柱磨叽:

“往后租谁都是这个价,而且一般人咱还不租给他。让你说你就说,你知道人家卖一个熊掌能挣多少银钱不。你知道镇里眼下一间老破小铺子能卖二百两银不?那叫要么不开张,开张吃半年。”

“怎么还卖上兄长了呢。”

所以当刘老柱和许老太进屋时,屋里正聊得欢畅。

白家兄妹直到离开还纳闷,这是谁在陪谁聊天。

那对叔侄收获颇丰啊。

而关于白家租赁事宜,他们看过房子后看到炕都给搭好了,屋面也铺得很平,面积也很大,许老太出面帮讲得情还赠送个后面拴骡牛的棚子,倒是没讲价。只一个条件,要连租两年。

白桂堂记得小儿子说的,或许互市就这么几年好光景,还能总惯着那面吗?这面凡是有血性的将军,养精蓄锐存马练兵几年后,绝对不会给外族胃口养大,到时城门一关,又会禁盐禁铁。他最好多签两年。

这不嘛,刘老柱拿到四十两租金,第一件事就是气哼哼数落村民们,半两一个月租给你们一间屋子不要,看看转手一个屋子租金多少。

第二件事就是乐颠颠来到许家开小会:“我这钱该咋花。”

许老太说:

“你先掏出来二十两做贡献,一个出水管,一个进水管,再出五两给新安个辘轳井接上管子。

正好你媳妇不知道要干啥,咱俩合伙包下洗浴那一块吧。

雇人干活是雇人的,咱俩挣个热水钱。村民们都搓上澡修上脚也能有地儿挣个零花钱。”

“你不是说玉生他们……”

“重新划分,玉生那几家有实力买粮食的必须做饭食,要不然都不卖饭,都嚷嚷要打工挣现钱,只靠我家商队够吃吗?

我已帮他们想好,他们一家卖盒饭,几十文一份。

一家卖大碴粥配馅饼,四个馅饼一碗粥就是四十文钱套餐。

老万家卖豆腐丸子砂锅油饼,豆腐白菜土豆汤油饼,他家豆子多。若有需要,我可以给培训。”

刘老柱再次急火火出门,还开啥大会呀,他们需要再开个碰头小会。

另外急忙派人去新房那里喊话:“快些停手,空出三间屋子别再修整,你们许奶奶要用牛粪马粪给房子外面烀出个城堡泡澡。”

所以当晚,村民们还在眼巴巴望,大会呢,却只有许田芯拿着名单,站在台子上叫名字:“麦苗……”

麦苗乐得,她就知道不白和田芯做好姐妹。

“春杏,红英,羊角,二胖……念到名字的随我来。”

这些姑娘的亲娘亲奶奶都嫉妒了,村委会还不如田芯一个孩子靠谱,人家说雇人就真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