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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花扶疏、叶泽霖吃饱了,放下了碗筷,荔枝将碗筷收拾端走。

今日,叶泽霖休沐,是已不用去户部。

花扶疏没有出门的打算,杏林医馆有李大夫父子坐镇,竣儿的身子越来健壮,基本不需要再吃药。

上回,南星去了一趟包家,说包长洲请了一个夫子在家,已经开始教竣儿读书了。

花扶疏去了凤阙轩,给独孤兰息切过脉后,就回了关雎阁。

叶泽霖从书房找了一本游记,坐在软榻上翻看。旁边的四方茶几上摆了一个紫砂茶壶,几只紫砂杯,其中一只倒了大半杯茶水,茶水滚烫,正在晾着。

花扶疏进门,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

叶泽霖抬头看去,莞尔道:“回来了。”

“回来了。”

男人将游记翻了一页,“大嫂的情况很稳定,其实,祖父和父亲他们没必要让你日日给大嫂诊脉。”

“这是叶家头一个孩子,你爷爷和老公爹紧张些也正常,方才在凤阙轩,你大哥也在,他倒是不像你爷爷和老公爹那样。大嫂嫂说说你大哥看似不紧张,其实心里比谁的都紧张。”

“大哥的性子向来如此,寡言少语,喜怒不形于色。大嫂肚子里的娃娃是他第一个孩子,大嫂的身体情况不是那么良好,大哥必然是要比父亲与祖父紧张的。”叶泽霖说道。

“扶疏,我问你个事。”他忽然想起数月前答应大哥叶云律的事。

“你说。”

男人道,“就是,以大嫂的身体情况,生了这胎,以后还能生育吗?”

叶泽霖想起是过继的事,若是大嫂这生的不是儿子,那之前答应过继的事还做不做数?

花扶疏一锤定音,“不能。”

独孤兰息怀上这胎本身就不容易,因她的身体很难孕育胎儿,这胎能保住,她已经花了很多心思了。

且不说独孤兰息受孕就很困难,一旦怀上等同于要了她的命,她能保独孤兰息,未必能保第二次,风险太大了。

听了这句不能,叶泽霖的眸色晦暗不明。

若是他大嫂生的儿子,自然是皆大欢喜。

倘若大嫂生的不是儿子,大哥又不想后继无人,那这过继的事还得做数是不是?

如今大哥有了自己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他希望过继这件事就此不做数了。

他暗暗想,得找个时间问问大哥才是。

花扶疏说要看书,三巧将南星的毒经拿来给她。

花扶疏在研究南星的解毒之术,她觉得光学解毒之术不也算全面,有些毒的解法需要以毒攻毒,她顺便把南星的毒术也学了。

春光明媚,岁月静好。

院中水池的锦鲤在游弋,摆动着如扇子般展开的尾部。

“娘子,有您的请柬。”

咸秋一身翠衫,走进屋里,手中拿着一份红色烫金的请柬。

花扶疏接过请柬,她打开请柬一看,遂是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