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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东京掀起一波新的言论。

言论的重心是今科状元韩行休和清河王府。

有人说,今科状元韩行休之父韩退之任洛阳府尹时,曾徇私枉法、包庇杀人凶手,害苦主哭告无门。

有人说今科状元韩行休品行不端,造谣他人,徇私报复。

也有人说,清河王府有位姓白的谋士屠杀洛阳梅氏一族,洛阳梅氏唯一后人便是如今的兰陵城主。

亦有人说,梅氏一族的惨案同清河王有关。

更有人将韩退之一事同清河王府联系起来,说清河王为了谋取利益,勾连白言朗、韩退之等人屠杀了梅氏一族。

这些流言蜚语传进了清河王府,清河王一猜就知是叶泽霖的杰作。

之前借包长洲的手除掉户部侍郎慕鸿光,好自己上位,现在又打算借兰陵城主之事打击清河王府。

他深沉的眸光转向几案上的一枚白棋,区区一个白言朗而已,他并不放在眼里。

待白言朗取了兰陵城主的性命,他也就没了价值。

他从棋娄中执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棋子所有牺牲才有价值。”

乐丰楼门前的一株杨柳高挑巍峨,翠浓浓的枝条压了下来,随风飘动。

叶泽霖忽然喜欢上了一种金华酒,花扶疏得空出门,又听说这酒只有乐丰楼有的卖,顺便拐去乐丰楼给叶泽霖买几瓶金华酒。

“掌柜的,要五瓶金华酒,打包。”花扶疏站在柜台前对掌柜的说。

“东家,在下要十瓶金华酒。”忽然有个人窜到柜台,同掌柜说要买酒。

来人正是韩行简,花扶疏并不意外,甚至料到他会来找她。

“客官稍等。”

忽而有个伙计唤掌柜的,掌柜的不高兴的过去看看。

“有事?”花扶疏的语气很不友善,甚至很冷漠。

“韩状元是不是我兄长?”韩行简问道。

花扶疏在韩行简面前难得做了一回好人,她说,“是。”

“你为何不告诉我?”韩行简道。

“我为何要告诉你。”她又不是那种滥好人,她愿意医治韩退之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韩行简的话梗在咽喉,说不出来。

“你别忘了我们是合作关系。”韩行简低声警告。

花扶疏张扬着明亮的杏眸,“别忘了,你爹在我手里。”

“客官,酒来了。”

伙计提着五瓶金华酒走了过来,花扶疏淡淡瞥了韩行简,付了银钱,转身离开了乐丰楼。

伙计提着十瓶金华酒走到韩行简的面前,“客官,您可好拿,若是不好拿,给您送到府上去。”

“不用了。”

韩行简付了银钱,却只从伙计手上拿了四瓶金华酒,转身就往大门走去。

“客官,剩下的酒您不要了吗?”伙计急急问道。

“不要了。”韩行简潇洒的摆了摆手。

“可您付了十瓶的银子!”

伙计追了出去,等他到门口时,韩行简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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