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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

范增听罢,摇头一笑,劝说道,“大人,您现在,还远没有掌控什么,现在的许诺,越多,越反而不值什么,反而会让项梁轻视,以后,这对您是不利的。”

“对对对,我也是如此想的。”

听到范增的话之后,景驹重重点头。

没错,我越这样许诺,乃至于疯狂的许诺,那我的许诺,就越不值钱啊。

人嘛,不就这回事么?

“那,若是如此……”

景驹说着,忽然就更加的尴尬了,“那景驹,可就更没东西,可以给他了……”

没错啊,你说画饼的确没有意义,但,我现在也只有画饼这一项能拿的出来了。

画饼都不行,那我该怎么办?

“大人,您现在,最重要的,是人。”

范增说道,“现在,大人如果连自己仅有的能用的人,都可以送给项梁的话,那项梁才会对大人最为满意。”

嗯……嗯?

你说什么?

听到范增的话之后,景驹当即一愣。

我……仅有的,能用的人?

景驹一愣,错愕说道,“先生说的是……我的这几个仆从?”

放屁!

听到景驹的话,范增忍不住心里一骂,你跟我扯犊子呢?

就你这几个破烂货,值几个钱?

那肯定是我啊!

我都这么说了,你还不懂?

“呵呵,大人,现在大人面前,最有价值的人,不是老夫托大,而是,老夫舍我其谁?”

范增笑着看向景驹言道,“大人,且以为呢?”

嗯?

什么?

听到范增的话,景驹更是一愣,继而恍然道,“哦?老先生,你的意思是,让我向项梁推荐您?”

“正是。”

范增笑道,“老夫,会在项梁那里,证明老夫的价值和作用,而这,不都应该是大人您的推荐之举,所带来的吗?”

这?

听到范增的话,景驹大约也能猜测出来几分。

这老头的意思是,他想要结交项梁啊?

可,自己和他的关系,也没那么好啊……

而且,刚才的饭局之上,他范增和项梁,也是非常聊得来的……

他景驹都认为,这范增想要结交项梁,其实压根就根本用不着给自己说什么,他自己直接去就完全可以了。

毕竟两人也是萍水相逢,交情远没有多少……

但!

这,就是项梁的聪明之处了。

他这么说,就是要让景驹产生一种别样的感觉。

第一,看来,我们关系很不错?

第二,看来范增,也非常的看重我?

第三,这是我白捡来的好处啊!

没错,主要是,这的的确确是景驹白捡来的好处。

他都和范增只是萍水相逢了,而且范增和项梁刚才的对话,之间也并没有多生份,甚至比他都更熟。

在这种情况下,哪里还景驹需要他来进行牵线搭桥,把人送过去?

根本没这个必要!

但是,如果是有这个必要,那这个必要完全是人情,白捡来的人情。

景驹也不是傻子,所以稍稍一想就明白这一分意思了。

他赶紧看向范增说道,“老先生若有此意,我景驹,定然也愿意鼎力相助。毕竟,这也是为了楚国呀!”

“嗯。”

范增听了,欣慰点头,“请大人放心,范增此去,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是大人的大义,如此一来,不光是项梁,其他人也自然会对大人,更为敬佩的。”

嚯?

这倒是啊!

一听到范增的这句话,景驹的心里,更是一喜。

是啊,这事情若是被别人知道了,那回头范增越能证明自己的价值,那别人就越会感觉自己这一次送出去的人情是真的大!

我大公无私呀!

“多谢老先生!”

景驹激动说道,“若有来日,真的有机会能够……我景驹,定然没齿难忘今日的恩德!”

说着,躬身行拜。

“叔父,那个范增来了。”

项梁的行营处,项庄忽然来报。

“哦?”

项梁听了马上起身说道,“快快有请!”

“范增?谁啊?”

项梁的一旁,项羽站着,不禁问道,“是六国的人?”

“不是六国的,是咱们楚国的人,他是个人物。”

项梁看了眼项羽说道,“此人,颇有一些智慧。”

“哦……是来投靠叔父的呀?”

项羽听了,当即一喜。

“嗯,也算吧。”

项梁一笑,随即,向前走了几步,而项庄,已经把范增,给请了进来了。

“范兄来了?快快有请!”

项梁一脸诚恳道。

“哎呀,岂敢让将军亲自出来相迎,我范增实在是心中惶恐呀!”

范增见状,心里也多少有些意外,当然更多的都是受用。

一个谋士,最大的成就,肯定来自于对方对自己谋略的认可,而第二就是尊重。

有了这两样,才可以有那句士为知己者死。

而项羽则是站在项梁的身后,对于范增这样的人,他其实是不太感冒的。

因为现在的他,就服两个人。

一个是项梁,另一个就是他自己。

至于其他的人,项羽几乎是完全不放在眼里的。

不过,看着项梁对范增如此的重视,让项羽多少也对范增,有些特殊的眼光和看法。

“这位是?”

当看到项羽之后,范增也是一怔。

这家伙看着两眼如炬,分外有神,一眼看上去就不像是个凡夫俗子。

“哦,这是我的侄儿,叫做项藉,字羽。”

项梁说着,马上对项羽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来见过范增老先生?”

“诺,见过范增先生。”

项羽听了,顺从点头。

“哦,是令侄啊?”

范增笑道,“是个得力的武将吧?”

“呵,倒也算是有些力气。”

项梁听了,笑了一声,“可惜我让他学兵法,他却懒散的很,范兄,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