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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庆民知道儿子就这几天回来, 不过他以为怎么都要赶上周末的,没想到这孩子今天直接到了他办公室,江黎川过去直接就将大衣给他递了过去, 那态度很坚决, 立刻马上就要和他走:

“还有几份文件没有看完。”

杨庆民握住了笔帽看着身边高大都挡着光了的儿子,江黎川看了看他的桌面,又回头看了看刘科,意思似在询问这些东西都要不要紧, 刘科立刻上前:

“师傅,您这文件不着急, 要不你先和黎川回家,回头有要紧的我给你送过去。”

很好, 这俩人一唱一和的, 两分钟不到,隔壁办公室一个摞一个得脑袋就看着他们的杨队穿上大衣出来了, 后面跟着他们刘队, 还有手上还拿着围巾追着要给他们杨队带的江黎川。

杨庆民的目光看了过来, 既然都不好意思地站了出来。

刘科一路将杨庆民他们送到了门口, 杨庆民有些无奈, 就知道这俩人是串通好了:

“晚上带着小涵到家里吃饭吧, 我给你们做。”

刘科给他拉开车门:

“让您回去是去休息的,可不是给我们做饭的。”

江黎川笑了一下出声:

“你们晚上过来, 我做。”

“那行。”

下午叶凯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叶铭忙拿着手机坐到了刘科的身边:

“哥哥, 有消息了?”

这一上午叶凯打了好几通电话出去, 他问总是能问出些东西的, 叶铭将手机调成了免提, 刘科还有几个刑侦科的人都拿着本子坐了过来:

“嗯,赵成岩在中学时候追过的那个女生确实就是金雨晴,不过金雨晴对他的态度比较恶劣,不但没有答应赵成岩的最求,还将他追过她视作耻辱,金雨晴在上学的时候追求者不少,赵成岩被她的追求者欺负过,在那之后他休学过一个月的时间,有可能和金雨晴有关系,在那次回来之后他和金雨晴的关系就比较紧张,所以才有人说他们的关系不好,不过我问了几个当初和赵成岩走的近的同学,他们说赵成岩挺怕金雨晴的,直到毕业都是。”

这个消息让叶铭和刘科他们都有些意外,所以这可能是赵成岩在对金雨晴报复?

“哥哥,你说赵成岩被金雨晴的追求者欺负过,那这个是她的追求者自发的还是金雨晴教唆的?”

这个很关键,上学的时候总有一些受追捧的女生,男生之间因为喜欢上一个女孩儿弄出不愉快好像也不是什么鲜见的事儿,但如果赵成岩被孤立被欺负是这个女生授意的,那就不一样了。

“这个现在不好说,我让人联系上学的时候和金雨晴关系还不错的同学了,估计她们应该会知道一些,等回电话了我再和你们说,不过今天上午有人和我说,他看见过赵成岩上学的时候被校外的学生堵在厕所过,他当时没有进去,只记着赵成岩出来的时候衣衫不整。”

叶铭和刘科对视了一眼,将人堵在厕所,出来的时候衣衫不整,这里面到底发生过什么?刘科对着电话问出声:

“叶总,能不能打听出校外那些人的来历?”

要说正常案子的社区调查是靠走访,但是现在赵成岩和金雨晴的过往实在是过去了太多年了,少说都有十年了,想要知道当年在校园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是靠和当初的同学打听。

叶凯想起个事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

“今天上午一个初中同学和我提过一句,说金雨晴在上学的时候和校外的一个男生好像是走的挺近的,这个也是他当年听说的,具体是不是有这么个人他现在也不能确定。”

叶铭一下抬头,金雨晴和校外的人走得近,赵成岩又被校外的人给堵在厕所过,如果这之间真的能建立联系,那估计赵成岩的作案动机就能破解。

撂下电话之后几人重新坐了下来,邹琦出声:

“所以赵成岩对金雨晴的态度应该很复杂吧,求而不得?”

他的话音刚落下叶铭却忽然很肯定的出声:

“不是,如果凶手真的是赵成岩,那么他对金雨晴的态度应该是恨。”

刘科看了过来:

“说说你的看法。”

叶铭再次看了看手里的尸检报告:

“金雨晴在死前并没有受到侵犯,如果说凶手是赵成岩,而他对金雨晴的感情还有爱的话,那一定是伴随着占有欲的,那么金雨晴很难在死前幸免于侵犯,而且再看她的致命伤,头枕部的碎裂严重,人的颅骨是最坚硬的地方,那一下说明凶手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收敛,没有犹豫,就是奔着打死金雨晴去的,还有金雨晴的胸骨上也是被钝器敲击的伤痕,没有任何的怜惜,所以我觉得凶手无论是不是赵成岩,他对金雨晴都存在很浓烈的恨意。”

刘科点了点头,确实,在女性被杀的案件中,很多都伴有性侵,但是金雨晴确实身上是干干净净的,这代表凶手对得到她的身体没有丝毫的兴趣,干脆利落的致命伤,甚至在致命伤之后还用钝器敲击,这可称得上是有深仇大恨了。

晚上叶铭按时下班,这破案不是一蹴而就的,要靠线索,证据,而线索和证据都要靠一点儿点儿的排查,叶铭晚上开车回家匆匆进了家门:

“妈,楚哥怎么样?”

“下午还是有些烧,不过没到38.5,他也不肯去医院,晚上给他做了些清淡的蔬菜粥,一会儿你给他端上去。”

叶铭换了鞋就冲进了房间,屋内拉着窗帘,有些黑,床上的人好像是睡着了,他轻轻走上前去,楚亦寒听到了声音,轻轻向门外的方向翻身,声音干涩沙哑却莫名让叶铭觉得软软的:

“小铭?”

“我回来了,怎么样?好受些没有,还恶心吗?”

叶铭也没有开灯,就直接坐在了床边,抬手摸了一下那人的额头,拉住了他的手,楚亦寒的手上倒是不像昨天那样冰凉了,额头上的温度还是有些热,但应该不是高烧,楚亦寒一下下捏着他的手心:

“开灯吧。”

灯亮了,楚亦寒拉着被子挡在了脸上,等适应了才拿下些被子,眯着眼睛看向了叶铭:

“上来,陪我躺着。”

叶铭今天没有接触尸体,倒是直接脱鞋就上去了,楚亦寒索性直接靠在了他的身上,抬手握着叶铭的手放在了他的腰间,叶铭立刻上道的按了起来:

“今晚如果还高烧可就要去医院了,楚哥,我们可是这周末订婚。”

楚亦寒笑了,躺了一天身上都躺的酸疼的厉害,下午退烧出了一身的汗,现在头发都是翘着的,他一手捏着叶铭的手指,另一只手搭在了年轻人的腰上,声音带着慵懒的闲散:

“怎么?怕我病央央的给你丢脸啊?”

叶铭低下头,正看到楚亦寒露出的一截锁骨,他帮他把领子拉了拉盖上:

“我是怕你状态不好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叶铭可算是了解楚亦寒的脾气了,这人这段时间坚持不用轮椅而是用拐杖练习走路其实就是为了订婚的那天可以站在他的身边。

楚亦寒手不老实的在叶铭的身上戳了戳:

“就你知道,带我去洗澡,受不了了。”

身上这一身的汗他觉得都快臭了,忍不了了,叶铭摸着他身上这还在出汗哪敢这个时候带他去洗澡?

“等身上的汗再消消吧,一会儿吃了粥,温度再降降我们再去洗澡,要不睡前你还要闹着洗澡。”

结果叶铭的话音刚落下楚亦寒就一下松开了他的手,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脸上一片哀戚:

“这就嫌弃我了,咳咳,现在才刚结婚你连澡都不愿意给我洗了,等以后你不是更要嫌弃我了,还能白头偕老吗?”

楚亦寒拉着被子掩着嘴角,说话还断断续续的咳,叶铭...一整个被他的动作惊呆了,半晌他无奈地笑了,从他的手里拉过了被子,凑到了他的耳边:

“楚哥,你这么戏精妈知道吗?”

楚亦寒侧过了身子,眼睛落在他的身上,手一拉就将人直接拉到了自己身面前,手摩擦着他的耳朵,唇角微挑:

“是我退步了,还是你进步了?小崽子,一点儿都不好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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