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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确凿,你再诡辩也是无用。”他冷声道:“现在交代一番,你与那门客,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勾当?”

她正侧着头小声同梅照雪说话,脸色看起来很平静,眼神依旧很温柔。像是察觉到后头的目光,段娘子顿了顿,还回头朝她一笑。

院子里安静下来,沈在野目光森冷地看着秦解语,后者满头是汗,百口莫辩,最后竟然直接哭了出来:“妾身当真是冤枉的!”

顾怀柔怔愣地看着,小声呢喃:“不会吧,你当真怀疑段娘子?”

“是。”湛卢领命,伸手就将伙计拎了出去。

“不是怀疑,十有八九就是她了。”桃花嘴里小声说着,还回了前头的人一笑:“我是想钓她的,毕竟秦氏那种不用脑子的人,没可能对我造成多大的威胁,上次一箭四雕的人也没可能是她。所以这次的坑,我是为段氏准备的。只是不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出来的还是秦氏这个傻子。”

梅照雪闭了闭眼,轻声道:“把人送出去吧,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爷自有论断。留外人在这儿也不像话。”

顾怀柔一头雾水,越听越糊涂。这事怎么会是姜娘子挖的坑?她还以为她只是反败为胜而已,结果这一听,反而什么都不明白了。

言辞恳切,表情真诚,一看就知道这伙计没撒谎。

“你回去歇着吧,最近府里有大风大浪,站得远才不会湿了鞋。”到了岔路口,桃花与顾怀柔作别,认真地对她道:“在这个时候,过得宁静才是福气。”

沈在野脸色黑沉,目光扫向那伙计,吓得伙计连连磕头:“小的怎么敢收钱乱说话?小的以身家性命担保,方才所说完全是实话,小的家就在国都边儿上,若是查出小的胡言,相爷随时去找小的便是!”

“……我明白了,多谢娘子。”

“……”秦解语咬牙,慌忙转头看着沈在野道:“这其中一定有问题,说不定那伙计被姜娘子收买了!”

桃花颔首,转头就带着青苔继续回争春阁。

桃花耸肩:“事已至此,娘子还要含血喷人?伙计都说未曾见过我了,借条在你身上,也是你的名字。玉也在你手上,你人还被抓着和徐先生共处一室。这么多证据加起来,你还想往我身上推?”

“主子,那套衣裳奴婢已经拿去扔了。”青苔小声道:“幸好您回来换了衣裳,那伙计才没认出您来。”

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瞪眼看向姜桃花:“你动了什么手脚?”

这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她略施摄魂之术,让他不记得自己的眉眼,只能靠衣裳辨人。

秦解语。

桃花微笑,今儿她是福星高照,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连把借条塞进秦解语的袖子的机会都是秦解语自己送上门来的。

“这怎么可能!”低喊了一声,她仔细看了看上头债主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