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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刚落,杨芷兰便扯着嗓子大声反驳:“我没有!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污蔑我!”

在场众人目光在余欢意与杨芷兰身上来回扫,一时也拿不准谁说的是真话。

余欢意微勾嘴角,逼视着杨芷兰,“若非杨二小姐暗藏刀片,笃定许小姐被刀片所伤,无法上台,在场这么多人,无一人发觉我并非许小姐,你为何能信誓旦旦站出来指控我?”

“我,我……”杨芷兰被质问的无言反驳,支支吾吾地道:“你这只是猜测罢了,根本没有实际证据,不能作数!”

黎阳长公主面露沉思,“杨二小姐说的是,萧少夫人此番不过猜测,没有证据,作不得数。”

话语刚落,早在一旁看不过去的陆祈安插嘴了,“方才杨二小姐说许小姐不会琵琶,不也是猜测,姑母您不还是信了嘛。”

“本宫……”黎阳长公主一时也是无言以对。

眼看形势僵持不下之际,杨芷兰目光频频看向某一处,突然便扑通跪地,哭诉起来。

“呜呜……长公主殿下,臣女真的是冤枉的,臣女与许小姐素不相识,平白无故为何要害她呀……”

看杨芷兰哭得实在可怜,黎阳长公主一脸为难,“这……杨二小姐莫哭,证据不确凿之事,的确不好下结论,万一冤枉了人,便不好了。”

余欢意立马要接话,许知宛不动声色拽了她一下。

告诉她算了。

余欢意明白,若无确凿证据,今日要惩治杨芷兰不可能的,可她早有预料了。

余欢意拍了拍许知宛的手,给了神情担忧的萧云起一个无需担忧的眼神。

她上前道:“长公主殿下所言极是,为确凿证据容易冤枉人,可臣妇有确凿证据能证明!”

话音落下,哭得不能自已的陆芷兰都忘了哭,神情变得略微慌乱起来。

陆祈安在一旁迫不及待地问:“什么证据?欢意你快说出来啊!”

余欢意微微一笑,盯着陆芷兰问,“杨二小姐可曾到过右侧都厢房之中?”

杨芷兰立刻反驳,“不曾!我今日无需上台弹奏或跳舞,从未曾到过更换衣裳的厢房之中!”

“哦,是吗?真的不曾到过?”余欢意似笑非笑。

杨芷兰斩钉截铁地道:“对!不曾到过!”

余欢意闻言,笑了,“杨二小姐,撒谎了哦,你鬼鬼祟祟到厢房之中藏刀片,慌张之际打翻了厢房的脂粉,不是吗?”

杨芷兰面上慌张更甚,“你胡扯!我没有!”

余欢意目光落在杨芷兰裙摆上,淡笑道:“呐……你裙摆上沾的脂粉,与厢房地面打翻的脂粉一致,杨二小姐可知道?”

杨芷兰低头一看,脸色惨白。

月牙色衣裙的裙摆上,正好沾了浅浅的脂粉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