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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一脸茫然:“刚刚进来的不只有二位大人么?”

“胡扯!她就跟在我们后头,手都这样绑死了。”许少卿比划了一下。

守卫不解,还是带着他们去大狱最外头的门口翻看名册。

“您二位上眼,方才进去的哪有一个姑娘?”守卫指着册子上两个人的名字,“只有二位呀。”

一股凉气从脚底板蹿上来,陈都督吓得掐了掐自己的胳膊,许少卿脸色也白了白。

“走。”他们匆匆返回,策马前往会仙酒楼。

酒楼的大堂里坐满了客人,一如他们上一次来时的场景。如意在柜台后算账,见他们带人堵了门口,便皱眉上前:“这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呐?”

同样的情形,同样的场景,连她眉心皱起的弧度都是一样的。

两人脸上都浮现出了恍恍如梦的迷茫。

“你刚才,不是跟我们走了吗?”许少卿问。

如意一脸无辜:“小女一直在酒楼里算账,何时走过?”

陈都督和许少卿对视一眼,觉得一个人也许会记错,但两个人同时都记错的可能实在不大。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他们又将她给绑了,带去大狱。

这一次,才下马车,刚刚一直在车上被绑着的人就不见了踪影。

陈都督和许少卿将车里外找了三遍,惊恐地抱住了自己的头。

他们不信邪地又返回了酒楼。

“这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呐?”

……

日头从正空转到了西暮,如意眼含同情地将两位大人带到了三不欺药堂。

“给他们瞧瞧吧。”她唏嘘地道,“好端端的人,怎么就得了癔症了。”

大夫惊讶地打量,就见两个看起来颇有身份的人,眼神竟是死一般的呆滞,思绪恍惚,话也说不清楚,隐隐有些发狂的症状。

尤其是在看见他们东家的时候,两个人都痛苦地抱住了脑袋。

“你走。”许少卿拼命摇头,“你快走开!”

她哼笑,弹了弹自己清亮的丹寇,正想再揶揄两句,就听得外头有人唤:“如意。”

背脊微微一僵,她转头:“大人。”

方才还一副恶意看好戏的神情,一抹脸竟就委屈上了,柳眉耷拉,眼尾微红,她盈盈起身,朝沈岐远走了过去。

沈岐远脸色不太好看,伸手接住她,抬眼看向药堂里的两个人:“他们怎么在这里?”

“嘤嘤嘤~”如意扭腰,“他们说要绑我进大狱,好可怕,吓坏人家了。”

陈都督:“……”

许少卿:“……”

不是,该哭的到底是谁啊?他们什么也没做成,还把自己吓得够呛,她有什么好哭的?

更可怕的是,她装得这么不像,旁边的沈岐远竟也信,看他们的眼神一点一点沉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