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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空置让她口干舌燥,她的发尾还微湿,是眼下想找点什么做的最好处理方式了,她眼睛扫过还放在长桌上的吹风机,身子往前,胡乱抓过,但手汗涔涔,只是够到吹风机的机身尾巴而已,桌子上的吹风机掉出桌沿,眼见着就要掉落下去。

陈粥小小的惊呼一声,沈方易一把接过要掉落在地上的吹风机。

他轻笑,替她拧开开关,慢条斯理的说到:“不是带着耳机吗?心还这么不稳?”

“没……就是、就是这五星级酒店的隔音……怎么也这么差。”

他接过吹风机,陈粥有一种被识破的窘迫感,她无言,手脚不知道该具体摆放在哪里,只能机械的一次又一次的吞了吞口水,任由沈方易替她继续吹着风。

玻璃窗上继续倒映着两个人的影子,他的手触摸着她轻盈的发稍尾,潮湿的发像极了那天晚上她汗渍浸染的样子,她身上还穿着他的衬衫,宽大的领口处,她露出白皙的锁骨。

她在那提早到来的反季春雨中,能想到那天夜里他的延绵。

锁骨突起,宽肩窄腰。

降噪耳机也隔绝不了的声音此起彼伏,像是一场落在贫瘠土壤里的雨,催生出密密麻麻的绿芽来。

心房发胀,骨指发软,陈粥听到隔壁的欢/愉快要达到极致。

她克制的、斟酌着、好奇又慌张的抬头,看向沈方易:

“沈方易——”

“嗯?”他未有停下动作,认真的拂动她柔软的发丝。

她吞着口水,试图润一润干成沙漠的喉咙:“做那样的事情,真的能让人,那么欢愉吗?”

*

陈粥很明显的,感觉到沈方易原先捋着他发尾的手一顿。

而后他把手边的吹风机放下。

隔壁的声响也随之落下。

陈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他半靠在玻璃窗下半人高的白玉大理石的桌子上,双手撑在身后,果然含笑看着她,懒懒的声音在屋子里盘旋:“小姑娘家家的,好奇心这么重呢?”

他眼底眸光流转,陈粥没法再跟他对视,她是坐在沙发上的,此刻转过身去,把头埋在沙发里,嘀咕着埋怨到,“你不许这么说我。我撑死了就是好奇,你不一样,你说那些话,都不会脸红,你脸皮厚死了。”

“我说哪些话?”他抬眉。

“就那些话呗,那些让人……害臊的话呗。”

“哼、”他轻笑,而后,循着陈粥的方向过来,手肘撑住沙发背,问着像是要把自己埋在沙发里人,“真就是好奇?”

陈粥转过头,换个方向,中气不足但却提高声音:“真就、就普通好奇而已。不然呢?”

“不然呢~”他声音拖得长,站在她前方,“我以为你想试试。”

陈粥一瞬间急得站起来,“我可没想试试,是酒店隔音太差了,还说是五星级酒店,这么差的隔音!”

她站在沙发上的时候,比沈方易还高出半身来,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甩着宽大的衬衫袖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方易,着急的为自己辩护。

“是、酒店隔音太差了。”沈方易只能仰着头顺着她话说,“等会就给客房部打电话投诉,行不行?”

“别全部推卸给酒店,沈方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陈粥得寸进尺地随便给沈方易扣帽子。

“还跟我有关系呢?”他明显觉得自己冤枉,气笑摇着头。

陈粥:“你们这个圈子真乱!”

沈方易插着兜,依旧仰着头看着她,换上了一口混不吝的京腔:“您听听,您忒没有道理了,做这种事的人又不是我。”

“你你你你!”陈粥气死了,说不又说过他,偏自己还恼羞成怒。

“行了。”他终于是从兜里把手伸出来,递给站在沙发上的人,“下来,当心摔着。”

“不要。”她依旧不肯,“我行得正,站得….”

“哎──”她话还没说完,双脚就离地,在挣扎中发出惊呼。

她被他抱下来,而后被轻易的架在大理石的光滑桌面上。她要走,沈方易撑在桌石板上,把人圈在身下,“老实点,摔疼了又该哭鼻子了。”

陈粥眼下是他黑色的西装背心装束进皮带里的腰,与他宽阔的肩膀形成光影对比,她随意一瞥,脑子里出现些不好的画面,她驱使自己不要再看,要推开他。

他不动。

她抬头,他还在那儿看着她,狭窄的空间里她没有什么动弹和躲闪的余地,逃来逃去还是只能跌进他的眼睛里,偏偏那一刻,他狭长的眼里是她看不清的风月。

她无端的觉得脸上发烫,她扭头过去,沈方易宽大的手掌的虎口轻轻掐着陈粥的下巴,迫使她朝向他。

“陈小粥——”他气息低沉,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跟她说到:

“这种事,只有跟爱的人做,才会欢愉。”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