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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设施么,还真是隐秘的地方。”他感叹了一句。

“这边是地下几十米的深度,就算用仪器也监测不到里面的情况,进出只有一部电梯,绝对没有人能进来。”风见裕也信心满满。

花山院涟别开头,有点不以为然。

这世上哪有攻不破的堡垒?如果是他,直接从上面扔一架飞机下来。一架不够就扔两架,就看这个地底建筑是不是真那么牢固不会坍塌?

当然,要把贝尔摩得活着救出去的话,确实有点困难。

电梯下行足足10秒才到达目的地。

走出电梯,花山院涟静静地感受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不算我们,只有三个人在。”萩原研二已经逛了一圈回来。

“很抱歉。”风见裕也解下了那层眼罩。

花山院涟眨了眨眼睛来适应光线,抬头看去,也不禁震撼了。

玻璃屋?这是谁想出来的?有点恶趣味。

当然,因为贝尔摩得是女人,处于人道主义精神,卫生间还是用帘子拉上了。

“这是军用防弹玻璃,就算扛一具榴弹炮来,也未必能轰开。”风见裕也很自豪。

花山院涟:……如果敌人能进入这里,那八成不是挟持人质就是暗中潜入,实在不必用榴弹炮。

“降谷君居然真的放你来啊。”赤井秀一靠在墙壁上。

风见裕也闻言,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都是你怂恿的!

赤井秀一一摊手,表情无辜。

“赤井先生怎么在这里?”花山院涟好奇地问了一句。

赤井秀一微微一顿,看他的眼神有些复杂:“降谷君让我来看着你。”

花山院涟闻言,不禁愣住,第一反应,这绝不可能是降谷零说出来的话。但很快恍然,这大概是赤井秀一翻译后的,原句多半是“你自己惹的事自己负责”、“他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就宰了你”……之类的。

不过,降谷警官到底有没有发现,他其实很信任赤井先生?

就算天天骂“fbi滚出我的日本”、“给我离fbi远一点”,可关键的时候,他信任的依旧是赤井秀一而不是自己的属下。

虽然只有能力。

“拿着这个。”风见裕也在他衣袖上别了一个纽扣大小的贴片,红光一闪一闪的很是明显,可见并不避讳贝尔摩得会看见。

“只是个警报器。”他解释道,“按照约定,我们不会监控窃听谈话。但这个报警器开关是以防万一。只要按下去,基地的警报就会响起,我们会立刻采取对策。”

“知道了。”花山院涟点头。

风见裕也转身,吩咐旁边看守的属下关闭所有的监控设备,打开旁边的侧门。

“小心点。”赤井秀一离开前,最后低声说了句。

“放心,不是说榴弹炮都打不穿吗?”花山院涟伸了个懒腰,挥挥手,很轻松地走了过去,站着玻璃前,拿起了话筒。

风见裕也不放心地看了他们一眼,带着忧虑关闭了房门,将外面交给他们。

“啊啦,那群公安可真是杞人忧天。”贝尔摩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带着一丝嘲讽。

“你看起来气色还不错,肩膀的伤好了?”花山院涟一声嗤笑,“找我什么事?我可是很忙的。”

“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给你想要的。”贝尔摩得说道。

“你问问看。”花山院涟一耸肩。

“你知道雪莉的身份。”贝尔摩得的语气很肯定。

“哦。”花山院涟想了想,只给了一个字的反应。

“别装傻,组织怎么可能对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动用这么大的阵仗。”贝尔摩得嘲讽道,“你要不是知道,怎么会去救她。”

“我不知道雪莉是谁,但大概知道她和组织有关系,大概是哪个研究员的后人?”花山院涟可不会承认自己知道APTX4869的药效,“我在宫野明美寄存在广田教授的磁盘里,无意中看到了一部分她在研究的药物资料,那些东西……啧,就算不太懂,但怎么看也不是正经研究。”

“你很聪明,怪不得琴酒这么忌惮你。”贝尔摩得沉默了一下开口。

“对,忌惮到勾结我家的族人想炸死我是吧?”花山院涟翻了个白眼,眉眼间一片凉薄,“可以试试看,是你们先干掉我,还是我先挖了组织的根。”

“你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贝尔摩得问道。

“你是想问我这个吗?”花山院涟想了想,难得有些认真,“我有想保护的人……如果这么说,你会不会更能理解一点?毕竟也是为了我那个傻妹妹落得身陷囹圄的下场的你呢。”

——要不是因为毛利兰的出现,码头上的结局未必能像现在那么完美。

至少,不一定来得及救下灰原哀。

“你不是吗?”贝尔摩得笑了起来。

“哪有这么多理由啊。”花山院涟冷下了眼神,“诛邪除恶,难道不是为人本分?”

只不过上一世他除的是妖魔鬼怪,而这一世除的是活人罢了,可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除恶务尽,阴阳师的天职。而很多时候,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贝尔摩得沉默许久,忽然抬头看他:“你身边的那个孩子,安室透。”

“你想说什么?”花山院涟下意识握紧了话筒。

“政府上层要是知道了那个孩子的来历,恐怕你也会有麻烦吧?”贝尔摩得微微勾起了唇角。

“所以呢?”花山院涟冷笑,“你是在威胁我吗?”

“不,我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贝尔摩得凑近了玻璃,和他距离只剩下不到半米。

“我保护你的天使,你替我保守秘密?”花山院涟挑了挑眉,“贝尔摩得,那可是我妹妹。”

“不。”贝尔摩得摇头,压低了声音,几乎被电话里的电流音吞没,只能看出口型。

花山院涟的眼神如果能杀人,相信贝尔摩得已经死了无数次。

“交易而已。”贝尔摩得退后一步,朝他摊手。

花山院涟思索了一会儿,忽的笑起来,出人意料地说道:“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