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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人,或者死了蛇,被淘汰。总不可能是有人白白饿死,都是想赢游戏或者逃出去的人,不会有谁甘愿饿死。

几人唏嘘。

方婷“诶”一声,“你下来干嘛啊,干粮在上面,你守着等我们回?去吃啊!”

“这下面啥都没有,你听?——”

她挺起肚子?,往许清月身上靠。

许清月当即听?见方婷肚子?发出来的“咕噜咕噜”。

“我带了点干粮。”

许清月解下后背的背包,抱在怀里,手探进去拿东西。

“你留着吧。”

方婷一把摁住她。

“我们还有,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嘛,能看完介文加Qq裙,幺五尔耳七五二爸以饿着就饿着,等实在饿不了了再吃点。”

说着,她又问许清月:“你带了多少啊?”

许清月说:“三?天?的量。”

几个人顿时?激动了。

“我们能上去了!”童暖暖兴奋地说。

“既然都到齐了,我们直接去海边嘛。”

方婷说。

“我们之前不是讨论了嘛,现在人都齐了,我们出去后就去海边,大不了在港口遇到佣人被送回?来,万一我们运气好,上了船我们就可以走了。”

气氛沉寂下去。

几人久久没有出声。

童暖暖说:“这点食物能撑到我们去海边吗?”

方婷说:“回?去也?没吃的啊,干粮早被她们抢完了,一个两个都饿疯了,谁还在乎谁是谁,那不得见着干粮就跟饿狗闻到骨头?”

周洁婕说:“我觉得还是按以前计划的来,去海边。只要我们不违反规则,不算逃跑,这场游戏没有限定范围不是么?”

“嗯……”

许清月忽然出声,正在筹划路线的几个人停下来。

“我的艾丽莎丢了,想去找它。”

“诶!”

几人这才发现许清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别担心。”

陈小年拉住许清月的手。

“我们帮你找。之前你救了黑曼巴,今天?你的蛇丢了,我肯定会帮你找的。”

陈小年的手心有一点茧,微微发硬发厚,像受伤之后留下的疤痕。

许清月心中隐隐有些?狐疑,问她:“你一直在这下面吗?”

“让你们担心了。我只是……”

陈小年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嗯”了一声,

“我拿的那份地图上面画的这里有出口,想来看看,如果是真?的,好告诉你们。没想到这下面比地图上的看起来复杂,一直转不出去……”

“后来暖暖又下来找我,也?走丢了。”

她们坐在甬道里,陈小年慢慢和许清月说这下面的事。

陈小年来找出口,迷了路。然后童暖暖下来找她,没有找到人,也?找不着回?去的路。紧接着方婷和周洁婕几人下来找她们,找了四天?,在甬道里碰到陈小年,第五天?,遇见童暖暖。

今天?,和许清月碰见。

许清月凝起眉,“你们经过花海没有发生?什么事?”

她努力辨别她们的蛇,她们的蛇如平常一样,有些?趴在墙上,有些?蜷缩在脚边,有些?在甬道里爬来爬去。

似乎只有她的小森蚺在花海里迷失了?

她亲眼看见花海的露水对小森蚺犹如吸毒人的毒品,疯狂至极。

怎么她们的蛇没有反应?

“发生?什么事?”

几人反问她。

许清月简单述说了一下,“后来我在甬道里看见它,叫它,它掉头就跑,好像不认识我,还叫别人……”

她猛地抬头,“女生?中,谁的声音和我一模一样?”

“啊?”

几人懵逼。

“声音还能一模一样啊?”

方婷难以置信,她探手去摸许清月的额头,想看看她是不是在发烧,烧糊涂了。

“你说话要么温温吞吞温温柔柔,要么一急起来让人莫名其妙也?跟着急,谁学得来?”

童暖暖也?说:“没人。”

周洁婕说:“方婷认识的人多,她没听?过和你一样的声音,那就真?的没有。”

许清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怎么就她一个人遇到奇奇怪怪的事情?

陈小年有些?紧张,问她:“你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和你一样吗?”

许清月点头:“嗯。”

“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童暖暖语气担忧。

“人在黑暗里呆久了,容易产生?幻觉幻听?。”

陈小年附和着说:“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有一天?,我听?见人在说话,追上去时?,没人。”

她有些?后怕地拍拍胸脯,“当时?吓死我了。”

许清月很清楚,自己?不是幻听?。

小森蚺是真?的在叫“她”,对方也?是真?的带走了小森蚺,还叫它“艾丽莎”。

“轰!轰!轰——!”

甬道震动,惊天?动地的摩擦声往这边涌来,就像有巨大的物体强行挤进狭窄的甬道,爬过来。

“嘶——!嘶嘶嘶!!!”

许清月听?见熟悉的咆哮声——是蟒。

它闻到她的气味追上来了!

“快跑!”

许清月猛地站起来。手被陈小年拽着,这一站起,连带着将陈小年一并拉了起来。

陈小年似乎没想到她的力气这么大,震惊地看着许清月。

许清月还不及思考自己?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不饿、不渴、力大。

她听?见越来越进的爬行声响,粗催她们:“快点,快点!我们必须得跑了!”

几个人休息很长时?间了,当即站起来跟着许清月跑。

方婷在身后问:“咋了?跑什么啊?”

她们下来这么多天?,从没跑过——因?为没有遇见过危险。

“我刚才捅了一条蟒,没捅死。”

许清月抿嘴。

“它一直追我。”

几人大惊。

方婷更是毫不犹豫的不可思议地大声问出来:“你捅蟒?你敢捅蟒?!”

“多大的蟒啊?刚成?年的?还是没成?年的?”

许清月想了一下,“也?许……和甬道一样粗的。”

她当时?太急了,一睁眼就看见蟒吃掉了她的小蛇。小蛇那么小,细细的一条,比蟒的蛇信还小,吞掉了,她要怎么救它?

蟒那么大,她根本没办法剖它的肚子?。

猝不及防的,她拿起匕首就捅了上去,希望蟒受痛张开嘴,她的小蛇很聪明,只要蟒张开嘴,它有机会飞出来。

但第一刀捅歪了,堪堪擦破它的腹鳞。于是,她又捅了第二刀,从残破的腹鳞捅下去,终于刺进了它的肚子?,割破它的肌肤,令它吃痛地张嘴嘶嚎了。

只是,她的匕首也?缺口了——那天?蟒太厚重了,无论是鳞片,还是肌肤,犹如砍岩石。

“你是真?的牛,平时?不吭不响的。”

方婷赞扬她。

许清月抿嘴不应。

周洁婕说:“得想想办法,不能一直跑啊。这得躲到什么时?候去?”

她手里捏着指南针,针尖不停地左右旋转,让她们完全偏离了最初的目的地。

“我还在想。”

许清月想过许多办法,但她现在除去食物和一些?小零碎的东西,没有可以完全制服蟒的武器。

几人转过一条接一条的通道,将身后追逐的蟒远远甩掉。

跑到终于听?不见声音,几人再也?撑不住了,纷纷停下来。

陈小年摇着头,大口大口喘气。

“我、我不行了,休息、休息一下。”

她们一直吃得很少,节省食物,导致突然距离运动,体内深处的疲倦和饥饿汹涌灌上来,让她们无法承受。

童暖暖和几个女生?早已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狠狠呼吸。

许清月喘得倒没有那般凶,只是脚痛。

她坐下来,一下接一下地捏着脚。

“你不累啊?”

方婷诧异。

“不是你的体力最差嘛。”

“我……”

许清月说不清楚。

“我之前昏迷过,醒来就很精神。”

“佣人又给你了那什么镇定剂?”

方婷缩了缩脖子?。

“你打针的次数快追上我了。”

许清月抿抿嘴,“你们还有什么东西?能不能凑出什么来制服蟒?”

一直被追着,不是办法。而且,她们看起来快不行了。

许清月拿出水壶,递给她们。

她们像渴了好几天?一样,猛灌,灌了两口克制住,传给下一个人喝。

“我有……”

一个人突然出现在甬道尽头,因?为甬道很静,尽管她是平静地说话,声音也?清晰地传过来。

“——炸弹。”

许清月听?出来,那是一号的声音,纪媛生?。

她看见纪媛生?往这面挪动过来,一撅一拐,似乎受了伤。

她直视许清月。

“我给你炸弹,你,杀死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