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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随你们,等尉迟彦在周边州郡和农户谈好粮食供应的事之后,月氏也可以挂几间铺子在京师城内。”

阮富鑫有些不解,问她:“月氏不是做粮米生意的吗,京师粮商这么多,且霸占市场已久,小姐,我们进来和他们斗个什么?”

他还以为月氏的生意要往下面做,直到蔓延至各州各郡,雄踞粮食市场。

“主做粮米生意,但也不一定只做粮米生意。

“我们进京师不开米铺,开几间胭脂水粉成衣铺、开几间饭馆钱庄逍遥所,和穆家兄妹抢抢生意不行吗?”

她得拖住那兄妹二人,不然以那二人的性子,她不给他们找点事做,他们就要给她找事做了。

“可是小姐,你方才还教导属下,不要强行和他们争个高低。”阮富鑫开口提醒。

萧望舒轻飘飘地扫他一眼,回他:“有时候不为争个高低,不为赚钱,就为争口气,就为给他们添个堵。”

阮富鑫一阵错愕。

他们小姐任性起来,比起传言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行了,你回去办事吧,尾巴扫干净些,暗中发展的产业就不要叫人发现了。”

“是!”阮富鑫拱手退下。

他退下后,萧望舒一手拿着刚才那张写满化名的纸,从上到下把那些化名看完,一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最后,她的视线还是停在为首的‘吞金’二字上。

盯着这个名字看了会儿,萧望舒笑着摇了摇头,放下茶杯折起纸张,起身走到炉边。

只见她将那张纸扔进炭炉,亲眼看着它化为灰烬。

月吞金,挺好听的。

萧望舒正想着,厅外脚步声伴随着忆春的呼声响起——

“小姐!小姐出事了!”

萧望舒神色一凛,只见忆春跑进厅内,上气不接下气地朝她禀报:“小、小姐,萧贵妃早产,相爷让你陪夫人一起进宫,现在、现在就去!”

算算日子,萧盼安这一胎才八个多月,还不满九月。

正产应该是在三月中旬,而非二月下旬。

“母亲现在在哪?”萧望舒开口问她。

忆春喘了口气,答着:“马车停在府门口,夫人这会儿也在车上候着,小姐直接过去便是。”

——

萧望舒赶到相府门口时,萧盼安的生母罗姨娘站在门口,急得直抹眼泪。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老天保佑,咱们盼安和小皇子千万都不能出事。”罗姨娘嘴里碎碎念个不停。

萧鸿也来不及多叮嘱萧望舒什么,只让她上马车准备出发。

他相信以他这个女儿如今展现出的谋算来看,进宫之后知道该怎么见机行事,知道该怎么协助她母亲,不需要他教太多。

而且现在他也不知后宫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也教不了她什么。

听罗姨娘还在旁边神叨叨地求神佛保佑,嘴里一阵一阵念得跟念经一样,萧鸿听得脑仁抽疼,朝车夫吩咐:“出发吧!”

“是!”

车夫扬起马鞭,重重抽下。

“驾!”

牵车的四匹马扬起前蹄,沿着这条街道一路往北,往皇宫方向疾速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