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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月后,确实传回穆彩晴被截杀的消息。

但同时传回来的,还有另一批人马暗中保护穆彩晴、护送她平安抵达军营的消息。

真可谓是——未杀人先诛心。

萧望舒听到消息愣了许久,最后还是端着一盘枣泥糕,来到了房沁儿院子里。

“母亲。”萧望舒软软喊了一声,一派娇憨。

房沁儿见她过来,脸上自然地就笑开了。放下手中信件,朝她招了招手。

萧望舒端着糕点走过去,坐在她对面,问她:“母亲在看什么呢,吃点东西吧?”

“一点小事,不必理会。”

房沁儿把信件随手交给杜嬷嬷处理掉,再看向萧望舒端来的那糕点,开口调侃:“今儿倒是难得,不出门赚钱,也不去跑马场看人,倒是想起来我这儿坐坐。”

“听听母亲这话说的,那孩儿这就走了?”萧望舒作势要走。

房沁儿也不拦她,捻起一块枣泥糕,笑盈盈地看向她,“扶光那套他早已经用烂了,你就别学他了,不管用。”

藏冬在一旁笑道:“小姐这是还想在夫人跟前撒娇,听夫人哄呢。夫人戳穿了,小姐都不好意思了。”

“多大个人,还不正经。”说着这话,房沁儿还是又朝萧望舒招了招手。

萧望舒顺势走过去坐下,懒懒窝在房沁儿身边靠着,又娇软喊道:“母亲——”

“对了,殿试已过,那典州刺史之子此考答得有些差强人意。没捞着状元,中了个探花。吏部那边给他排了个下面州郡的职务,遣他离京了。”

说完这些,房沁儿揽住萧望舒,拍拍她的肩膀,笑道:“你舅母给你送了些小玩意儿来,说是给你压惊,还要谢你提醒。”

“舅母实在客气。”萧望舒也只是出于对房绮罗的关心,才提醒几句罢了。

“听你父亲说,陈将军在他跟前提了提你们之间的事。你父亲让我来问问,看你是个什么意思。”房沁儿抬起手,顺了顺萧望舒的头发。

萧望舒慵懒地打个哈欠,回她:“他敢说出口,可不就是受了孩儿的意思么?”

“你啊!”房沁儿拍了下她的背,嗔怪道:“姑娘家家的,都要许配人家了还不知羞。”

“在母亲面前羞什么?”萧望舒不痛不痒,笑着反问。

看她这副模样,房沁儿戳了下她的额头,随后笑着叹口气,搂着她又道:“陈将军也好,以后嫁得近,我也能常看到你。”

自从经历过拓跋云骁联姻之事,现在房沁儿看陈褚是哪哪都顺眼。生离死别,只要不让她和女儿经历生离,哪哪都好。

萧望舒轻哼一声,阖上眼帘。

穆彩晴,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当着一位母亲的面,用那样的手段算计她的女儿。

放穆彩晴这么轻易死了,房沁儿如何咽得下那口气?

那日穆彩晴想让她受的罪,今日房沁儿必会千倍万倍的替她还回去,让穆彩晴亲自感受。

……

不出几日,军营又传回消息。

穆彩晴死了。

她在军营里精神疯癫,把谁都看成萧望舒,疯狗一样扑上去张嘴就咬,咬到了一名将领的手腕上。

那将领吃痛,拔刀一挥,人就死了。

消息传到萧望舒耳朵里时,她正在庄子上看粮仓。

听到这消息,她内心也没多大波动,只朝秦泰点了点头,随后继续和尉迟彦筛选粮商。

天下分分合合,群雄割据一方,迟早有一场统一之战。

不论在乱世还是盛世,粮食,永远是民之命脉,国之命脉!

……

两个月后。

萧采仪禁足椒房殿,后宫无人掌权,地位最高的皇贵妃萧盼安便形同副后。

一边处理六宫之事,一边照看个啼哭不止的婴孩,哪怕是萧采仪都分身乏术,更别提能力平平的萧盼安。

不出几日,萧盼安召来与萧家交好的联姻公主虞书婳,以为对方是她同党,便召来助她打理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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