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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片刻,他才说:“既然扶光不忍,你就替他看顾一二吧。”

“女儿明白,越州司马一职还空缺着,到时候先添个人去越州,辅助章刺史处理越州军政。”

萧鸿听完点了点头。

不用他多教,他这个女儿总能迅速明白他的意思。

“今天焖的真香!”

挖出叫花鸡之后,陆序阳找来一根草绳,把那叫花鸡绑起来,朝萧鸿说:“老爷,今天也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吃饭吧?”

萧鸿点了点头,“也好,回去吧。你们一路过来也累了,想吃些什么,等会儿自己和厨娘交代一声。”

“好。”萧望舒点头应下。

一行人背着鱼篓,提着被泥包住的叫花鸡,抱着孩子回到萧鸿他们暂住的田庄。

——

今日午膳,萧望舒出奇的点了一盘桂花糕。

这个时候再早的桂花也才刚结苞,没有新鲜桂花用,要么用些往年的桂花酱顶上,要么用干桂花磨的桂花粉和糖增味。

总之端上桌的桂花糕,味道并不怎么样。

“小时候总嫌母亲做的桂花糕不甜,这甜味太浓好像也不是很好吃。”

萧望舒尝了一口,兴致缺缺,放下糕点叹了句:“母亲也有些年没做桂花糕给我们吃了。”

房沁儿早些年做桂花糕,是因为萧鸿凯旋时,大多在秋季。

秋季桂花正香,她十指不沾阳春水,会做的东西也不多,总爱以一盘桂花糕为萧鸿接风。

因为萧鸿不喜甜腻滋味,房沁儿做的桂花糕总会少放些糖,满是桂花的自然甜香。

多年来,珍馐玉食享用不尽,萧鸿却独好这一口甜香滋味。

此刻听萧望舒话里话外的明示暗示,萧鸿掀眸扫她一眼,“信里喊着要吃叫花鸡,这鸡你还吃是不吃?”

“吃、吃,这就吃。”

萧望舒从软烂的叫花鸡上夹下一块肉,蘸满荷叶里的鸡汁,夹到碗里,吃之前小声讲述:“三哥现在知道珍惜眼前人了,和三嫂感情可好,出宫之后天天在府里腻着。”

萧鸿放下筷子。

陆序阳埋头扒饭,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陈褚动作仔细,喂申屠予时吃果泥糊糊,好像感受不到桌上是什么氛围。

萧望舒有恃无恐,继续嘀咕:“马上就入秋了,桂花正香。母亲还说今年秋天要是父亲在京师,她就一道做给我们吃,要是父亲不在那就算了。”

她话音落下,萧鸿再扫她一眼,直接起身往外走去。

“父亲干什么去?”萧望舒叫住他。

萧鸿拿起门边的鱼竿和鱼篓,没好气地回她:“给你们娘俩钓鱼进补去。”

女子说话果然刁钻,尤其是他养的这小小女子,一岁比一岁不饶人。

萧望舒忍住笑意,喊他:“把饭吃了再去啊父亲。”

“不吃了,怕鱼跑了。”

说罢,萧鸿头也不回就出去了。

萧望舒偷笑,把陈褚怀里的女儿抱过来,朝他说:“我来喂,你叫人拿个食盒来,提些吃的,陪父亲钓鱼去。”

陈褚和她一起偷笑,回她:“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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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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